蕭延昌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懼怕一個女人。
而這個女人,他曾經是那麼的瞧不起,自己根本沒有將她放在眼裡。
那時候的她,是整個南蕭國人眼中的笑話。
人人都在背後唾棄她,鄙視她,她像是螻蟻一樣的存在,隨便什麼人都可以踩她一腳。
更甚至,她還是被自己兒子退了婚的女人。
可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女人變了。
那個人人都是罵廢物的女人,在才藝大會上一鳴驚人,成為才藝大會史上第一才女。
她可以將血崩的貞敏郡主從閻王爺的手裡搶回來
如今,自己的命似乎都掌握在了她的手中。
她是什麼時候成了今天這個樣子的?
從一個螻蟻一樣的廢物,變的讓他這個一國之君都感到懼怕?
而直到這一刻,蕭延昌才驚覺自己從未認真的審視過眼前的這個女人。
他似乎根本就沒有真正的認識過她,對她的了解,僅僅是從旁人口中所知。
正是因為自己從未真正的去了解過這個女人,他才親自賜婚給了自己最恨的蕭北宸。
他將一個對自己造成了威脅的女人,賜婚給了自己的死對頭。
現在回過頭去想想,實在是諷刺可笑到了極點。
如今,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打從心裡有點害怕起這個雲楚伊了。
他不僅怕她,還怕那個瓶子上的蝕骨散。
雖然他不太敢相信那個瓶子上的毒,真有那麼厲害。
但是剛剛那個太監化成的那一灘血水此刻就在他的眼前擺著呢,還散發著陣陣的惡臭。
並且那個小太監還是在他的面前化為血水的,是根本做不得假的。
若不是親眼所見,他也根本不會相信一個活生生的人,會在眨眼之間化為血水。
所以,他現在也不得不相信那個瓶身上的蝕骨散,是真的可以將一個人的血肉腐蝕燃燒。
他怕死,即便不想相信,也必須相信。
他這個皇位可是好不容易才得來的,他不可能冒一點點的風險。
他的皇位都還沒有坐夠,他怎麼可以死在一個女人的手裡?
雖然他現在真的恨不得殺掉雲楚伊,以此泄憤。
可,現在還不是時候。
現在他唯一要做的,就是保住自己的這一條命。
即便是要丟掉作為皇帝的顏面和尊嚴,他現在只能對雲楚伊這個女人服軟。
他強行按耐住內心的憤怒,讓自己看起來顯得那麼的心平氣和。
「雲寧親王妃,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雲楚伊反問:「那要看皇上你想做什麼了。」
朕想現在就殺了你,五馬分屍
蕭延昌在心裡這麼想著。
可他現在也只能這麼想想,自己的命還在她的手裡。
「朕,今日宣你入宮,不過是為了調查一下是誰將」
「調查什麼?」雲楚伊問:「調查皇上你突然不舉的事情為什麼會被宣揚出去嗎?」
這話一出,蕭延昌氣的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雲楚伊這個女人的嘴巴,真的能夠誅心。
明明知道他現在最不願意提起就是這件事情,可她偏偏要提
強行壓住內心那滔天的怒火,蕭延昌說。
「朕可能是最近處理國事有些疲乏了吧」他試圖解釋自己為何突然不舉。
雲楚伊卻抬手打斷了。「皇上你不必向我解釋你為何突然不舉,我並不關心這個。」
「不過這不舉可是大病,我勸你還是趕緊找太醫診治一下。」
蕭延昌:「!!!」
他在發現自己不舉的當天晚上就宣太醫來看過了。
可那群庸醫根本看不出任何問題的所在,不然他也不至於發那麼大的火。
雲楚伊又問:「那皇上,有關於是誰將你不舉的事情宣揚出去的,你現在調查清楚了嗎?」
蕭延昌的心口上,又被雲楚伊給狠狠的扎了一刀。
「此事朕已經調查清楚了,顯然是與寧親王妃你無關的。」
雲楚伊十分滿意的笑著。「那既然此事與我無關,那我可以走了嗎?」
「自然,不過」
「怎麼,皇上還有事?」雲楚伊裝模作樣的明知故問。
蕭延昌耐著性子問:「這蝕骨散的解藥,寧親王妃你是不是應該給朕?」
「哦~解藥呀?等我安全出了皇宮,解藥自然奉上。」
蕭延昌:「!!!」
還真的是一隻無比狡詐又狡猾的狐狸。
「那我就不打擾皇上了,這房間裡真的臭死了」說完,雲楚伊轉身就走了。
走出兩步之後,雲楚伊又轉身望著蕭延昌,說。「對了皇上」
蕭延昌立刻收起那刀子般的眼神,心平氣和的問:「寧親王妃還有何事?」
「給你提個醒,以後呢,你千萬別跟我來那些陰謀詭計。」
「我這個人雖然醫術十分的高超,可比醫術更高超的,是我的毒術。」
「比起從閻王爺那裡救人,其實我更擅長的是殺人,知道嗎?」
說完,雲楚伊朝蕭延昌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
可那明媚的笑容在蕭延昌看來,簡直是冬天裡的一盆涼水。
說是給他提個醒,實際上就是在威脅他。
堂堂一國之君,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威脅了
這事情若是傳了出去,他本就受損嚴重的顏面更是會蕩然無存。
他不舉的事情已經鬧的沸沸揚揚了,今天的事情堅決不能再有半點風聲傳出去。
「今日的事情若是有誰膽敢宣揚出去,地上那攤血水就是你們的下場。」
「奴才不敢,奴才就是死也會守口如瓶的。」太監總管立刻說道。
而隱藏在暗處的護衛們也齊聲回道:「必定守口如瓶,誓死捍衛皇上的顏面。」
蕭延昌內心的火焰熄滅了一點,可想起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內心依舊十分的暴躁。
縱然他的手中掌握著南蕭國所有人的生殺大權,可他自己的命卻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拿捏了。
手心傳來的那灼心刺骨的痛提醒著他,自己今日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威脅了。
不過沒關係。
他既然能坐到今天的位置,那麼對付一個雲楚伊,想必還是沒有太大問題的。
只不過,他想起雲楚伊離開之前的那段話,隱隱還是有些不安。
那死丫頭下毒的本領那麼大,萬一自己一不小心又中招了呢?
想起這些事情,蕭延昌又想殺人泄憤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有人進宮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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