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新的動作,一下子,引起了坐在桌子邊的三個高大男人的注意。
三個人看起來都是25歲左右的壯年,可能是在附近的工地做事,穿著背心,露著大膀子,身上還掛著條毛巾,胳膊比夏新大腿都要粗的多。
被夏新拍肩的綠背心男人,有一張方方正正的臉,濃眉大眼的,顯得有些粗獷。
綠背心男先是一臉不悅的打量了夏新一眼,然後眉毛一斜,大手在桌子上一拍,發出「啪」的一聲響亮聲響,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膽子小的甚至被嚇的一哆嗦。
男人沉聲問道,「啊,你這手指什麼意思,誰拿你東西了,老子坐這麼遠,能偷你女朋友東西?你是眼瞎了,還是故意誣賴人,當老子好欺負是吧。」
隨著男人話落,現場一下子變的鴉雀無聲,大部分被綠背心男的大嗓門給震到了,有些驚懼的望著這桌的幾個男人。
這桌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給人的感覺就是,仿佛一言不合,就會給你腦袋開瓢的那種。
尤其是那粗大的臂膀,肌肉鼓起的,更是駭人。
不過夏新連眼皮都沒跳下,平靜的注視綠背心的男人,仿佛什麼都沒聽到似的。
這其實讓綠背心男有些詫異,普通人被自己吼一聲,早嚇的眼神顫抖,不敢跟自己對視了。
這個看起來普通的傢伙,一點都不普通啊。
舒月舞感覺對面三個高頭大馬的,不好惹,自己跟夏新兩個人加起來估計都拽不過對方一個人。
連忙摸了摸身上,發現手機,錢包,鑰匙的都在,沒丟什麼東西啊。
舒月舞上前拉了拉夏新的袖子,小聲說,「算了吧,我沒丟東西啊。」
夏新淡淡的回了句,「你站後邊點。」
話語雖輕,卻有一股不容反駁的力量,仿佛這事沒得談。
舒月舞抿著小嘴,猶豫著鬆開了小手,往後退了幾步,她從這平靜的語氣中,意外的聽出了……夏新現在有點生氣。
她覺得夏新有自己的判斷,而且他的判斷很少出錯。
夏新再次對著綠背心男勾了勾手指,說,「交出來。」
綠背心男不耐煩了,「你呀的腦抽,還是找抽,誰偷你東西了,老子站起來就揍的你親媽都不認識你,信不,趁老子現在心情好,趕緊滾遠點,別煩老子。」
對面的藍背心男人也附和道,「就是,這小子是不怕死是嗎,你哪只狗眼,看到我們偷東西了,沒看到隔這麼遠啊,還是你眼瞎。」
旁邊的白背心男人拍著桌子,一臉不懷好意的打量著夏新身後的舒月舞,嘿嘿淫笑著,「可能他看反了吧,不是我們偷她女朋友東西,是她女朋友自己出去偷的吧。」
「偷的什麼?」旁邊的人問了句。
「這還用說嗎,當然是偷男人啦,嘖嘖,你看她那副騷樣,能不偷嗎。」
「哈哈哈哈,你這麼一說也是,胸大腿長腰又細,確實看著就挺浪。」
幾個男人肆無忌憚的大笑著,完全沒把夏新放在眼裡。
夏新斜眼盯著說話的白背心的男人,平靜的說道,「你嘴巴很能說啊,需不需要我拿點東西給你堵上?」
「呵,還挺狂,」白背心男不屑一笑,絲毫沒把夏新的警告放在眼裡,畢竟雙方體型差距可不是一點半點,張狂的笑說,「哈,這賤貨要沒偷男人,怕別人說嗎,你看她那雙銷魂的眼睛,不就是為勾人長的嗎,看著就讓人受不了,哈哈哈,是不是也在勾引老子啊,一晚多少錢啊,給大爺……唔。」
男人的話沒能說完,(黑岩網首發)只聽一聲「哐當」聲響,震懾了在場的所有人。
在大家回過神的時候,啤酒瓶已經碎掉了,碎片「噼里啪啦」的一個個掉到了地上。
是從白襯衫男人的腦袋上往地上掉的。
鮮血直接就順著額頭往下流了。
男人翻著白眼,直接被這一下砸懵了,龐大的身子順著椅子翻倒在了地上。
因為反差太大,實在讓人有些反應不過來。
大部分人都以為夏新這體格,要麼咬牙忍著,要麼就會留幾句話,帶著女朋友趕緊跑,怎麼都沒想到,面對對面3個人,而且每個人估計都有他2倍大的情況下,他居然敢先動手。
這是不怕死啊。
綠背心男人愣了下之後,才反應過來,覺得今天算是見識到什麼叫不怕死的了。
頓時大怒,還在想著要不要抄酒瓶,就對方這身子骨,這樣會不會打出人命,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已經晚了。
夏新冷淡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打人就打人,你還想什麼。」
既然出手了,就沒有和解的可能了,到一方全部躺下為止,這事就不可能完。
所謂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難道等對方動手,自己再防守反擊嗎,那是人民英雄該做的事,不是自己。
夏新毫不猶豫的繼續抄起一個酒瓶砸在男人的腦袋上,不過綠背心男人稍有防範了,下意識的拿手擋了下。
夏新動作絲毫不停,抓住對方擋的這點空隙,繼續下手。
通常沒經驗的人,會在這時候,踹對方肚子一腳,然而這其實沒多少傷害。
在沒有戰鬥技巧的前提下(冷雪瞳之流就是靠技巧),打架講的就是用瞬間爆發力,消掉對方的戰鬥力,不能進入雙方力道的拉鋸戰,那力氣大的,力氣多的肯定贏啊,必須一下子讓對方沒辦法反擊。
夏新在這方面的技能還真是從沒生疏過,在酒瓶被擋下的同時,身體一沉,往前一步,用肘部,直擊對方的大臉。
然後響起了一聲光聽著就覺得很痛的悶哼聲,還有某個骨頭移位的聲音。
綠背心男人感覺鼻子一熱,鼻血滾滾而下,「啊——」的慘叫了一聲,拼命的想捂住臉這個重要部位。
夏新趁機再抓過一個酒瓶,這次是扎紮實實的敲在了男人的腦門上,直接讓他躺地上了。
同時,自己也被另外個大叫著撲過來的藍背心男人,抓住了腦袋,對方力氣太大,夏新連反抗的能力都沒,胸口就中了一拳。
這讓夏新感覺胸口一陣氣血翻湧。
對方顯然不是常打架的,就知道往胸口,後背,手臂等地方招呼,其實他哪怕有幾下往要害打,夏新也扛不住。
「你找死」。藍背心男人吼了聲,幾拳過後,抓住夏新腦袋「砰」的就砸到了桌子上。
男人接著一拳就打在夏新臉上,「你他嗎的是……」
不過他的話沒能說完,因為夏新就這麼被他按在桌上,腦袋頂在桌上的同時,他的脖子也被一把利刃抵著。
那是用來切牛肉的細長小餐刀,有些牛筋連著很難嚼,根本咬不斷,所以桌上會備這麼個玩意。
餐刀其實也不算鋒利,可那要看對哪個位置了,如果說抵在脖子處,就叫人不得不害怕了。
「這傢伙……」
男人一下慌了,不敢動了,低下視線,害怕的望著抵在脖子處的餐刀。
夏新的冷靜讓他害怕的渾身冰涼。
到底要冷靜到什麼地步,才能在被砸桌子上的時候,還能抓過這餐刀,不差毫釐的抵在他脖子處。
男人小心翼翼的鬆開了抓住夏新頭髮的手。
生怕夏新手一抖,他脖子就會上演大噴泉。
「大……大兄弟,不是,大哥,我,我們,就,就開個玩笑,你,你別亂來,這個,可開不得玩笑,這個很,很危險,大哥。」
如果是普通人拿這個抵著他,他也不怕,甚至感覺輕易的一伸手,就能扭斷對方的手,給奪過來。
但夏新不一樣,那眼神,太平靜了,平靜中透著一股令人恐怖的感覺。
一般人打架不是都會大喊大叫,熱血上涌嗎,但夏新不會。
藍背心男想起一句話,咬人的狗是不叫的,尤其是眼前這個男生,在這種情況,還能這麼從容,這麼冷靜,眼神平靜的仿佛在做什麼很普通的事。
尤其是那手,穩的沒有絲毫的抖動,穩的令人害怕。
這讓他完全不敢亂來,他怕了,他感覺是眼前這個男生的話,很可能就一刀下去了,他不想拿這種事開玩笑,不就是逗逗一個騷貨嗎,總不至於要拿命去填吧。
「大哥,你,你小心點,我,我不動了,你別再逼了。」
隨著男人鬆手,夏新緩緩的直起身,他聽到舒月舞喊了句,「小新,不要」,不過也沒在意,一手抵著對方脖子,一臉淡然的抓過桌上的啤酒瓶,一瓶又一瓶的砸過去。
對方根本不敢拿手去擋,只敢站著跟木頭似的等著挨砸,讓夏新砸個高興。
「哐當,哐當」的聲音不斷響起,在第6下的時候,對方終於頭暈眼花的撐不住了,一下倒了下去。
夏新發現嘴巴里很苦,應該是裡面破了,出血了,臉頰挨了一拳,火辣辣的痛,不過心中卻是異常的平靜。
完全無視周圍一堆看怪物般的眼神,來到原先的躺在地上的綠背心男身邊,平靜的望了他一眼,再次伸出手,對著他勾了勾手指。
綠背心男是真慌了。
他跟其他人感受是一樣的,這個看起來好像還偏瘦的男生絕對是怪物啊,他們三個人高馬大,體重250的壯漢,居然被他一個人給放倒了,這尼瑪還是人嗎。
最重要的是,這傢伙,表情平靜,眼神平靜的沒有絲毫波動。
這麼說吧,你說是一個表情冷酷的殺手嚇人,還是一個表情平靜的,殺個人仿佛跟喝口水一樣的人比較嚇人。
沒錯,現在夏新在綠背男眼中就是這種感覺,賊嚇人,眼神平靜到令人恐怖的地步。
綠背心男莫名的感覺夏新身上有股氣質,令人畏懼的恐怖氣質。
他沒有絲毫猶豫,一手捂著腦袋,一手顫抖著從口袋中掏出手機遞了上去,賠著笑臉,「大,大哥,我,我錯了,我,我沒別的意思,就是,開個,玩笑,玩笑,您別介意。」
這場面就有點滑稽了,三個魁梧的男人倒在地上,就夏新這普普通通的大學生站在那,人家還得管他叫大哥。
夏新接過手機,淡淡的說了句,「你早這樣不就完事了。」
夏新走出幾步,又回頭說了句,「對了,你們誰再說我女朋友一句,我就把你們舌頭抽出來打個結再塞回去。」
「是,是,不敢,不敢。」綠背男連連點頭。
夏新這才掃了周圍一眼,丟下一張50的,快步離開了,舒月舞也連忙跟上。
依稀聽到後面有人說了句,「剛剛那個男生怎麼回事,眼神好嚇人。」
「是啊,看起來也不是很可怕,但對上眼,就覺得心臟都要凍僵了
「還是第一次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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