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
夏新手一抖,手上的沐浴乳之類的東西一下落到了洗臉台上。
身體飛快的左移了一步,擋在了門外準備進來的舒月舞的身前。
舒月舞聽到一堆「乒桌球乓」的聲音,惱怒的瞪了夏新一眼,「你幹嘛呢,不會小心點啊,真是的,都被你砸壞了。」
舒月舞把門推的更開了,想從旁邊繞進去。
夏新怎麼可能讓她進去,祝曉萱就在身後呢,往旁邊挪了挪,儘量用身體擋住舒月舞的視線。
舒月舞繞了兩下,都被夏新刻意的擋住了,頓時有些不解的望著夏新,「擋我幹什麼,你在身後藏了什麼,還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沒有啊。」
夏新的額頭掛下大滴冷汗,女生的第六感都這麼靈敏嗎,那還要警察幹什麼?
夏新搖搖頭,「我有件事,想告訴你。」
舒月舞問,「什麼事?」
「額……你身上好香。」
「剛剛不是不是說過了嗎,這我早知道了,瞧你那一臉豬哥樣。」舒月舞千嬌百媚的橫了他一眼,有些欣喜,又有些嗔怪。
然後繞了一步,把視線投到了浴室裡邊,想進去,夏新驚的一把抱住了她。
「幹什麼,臭流氓。」
舒月舞掙扎著想脫離夏新的懷抱,不過夏新抱的很緊,讓她只能掙扎著錘了夏新胸口幾下,當發泄。
夏新相當強硬的抱緊了舒月舞,把她的小臉摁上了自己的胸口,鼻間能清晰的聞到舒月舞清新怡人帶著點茉莉味的發香。
同時對身後的祝曉萱使了個眼色,祝曉萱快走幾步,趁機躲進了里側的隔間。
「流氓,臭流氓。」舒月舞小聲的嬌嗔了一句。
「這太不公平了,你剛剛在路上抱我的時候,我都沒喊你流氓。」
「去跟國家的刑法講公平吧。」
「……」
夏新抱著舒月舞似柳枝般柔軟,細膩的嬌軀,靜靜的站了會。
兩人都沒說話。
夏新是暫時找不到理由推開她,而舒月舞在起先的抗拒之後,漸漸的接受了,尋找了個更舒適的姿勢,抱住了夏新,
舒月舞把小臉埋到了夏新的胸口,蹭了蹭,感嘆說,「真稀奇,想不到你也有這麼主動的時候。」
夏新乾笑,「很,很稀奇嗎?」
「嗯哼?你覺得呢,通常來講,每次說到感情的事的時候,你都會選擇裝傻充愣才對。」
「有,有嗎?」
「哼哼?你覺得呢?我記得上次你這麼主動,是在電競社裡吧,當時你是偷偷的在代打,不想讓我發現。」
「……」
「至於上上次,則是在我家,也是為了隱瞞冷雪瞳那件事……」
「你,記憶力真好啊。」
「我不僅記憶力好,我還知道,以你的性格,這次絕對又是在浴室里幹了什麼壞事想瞞我呢。」
舒月舞說著抬起一腳,對著夏新的腳背狠狠的踩了下去,疼的夏新差點沒跳起來。
舒月舞趁機脫離了夏新的懷抱,繞到夏新後邊,首先掃了眼洗臉台,發現沒什麼異樣。
接著看了眼浴室。
浴室不大,一覽無遺,除了兩個洗臉台之後,就是兩個沐浴用的隔間,然後空著的地方放著椅子,水桶等雜物。
「拜託,你胡思亂想些什麼,這裡哪有什麼?」
「不可能,我又不是不了解你。」
舒月舞當然不信,直接打開了第一個隔間的門,裡面自然空無一物。
夏新感覺沒有比這更冤枉的了,自己明明什麼事都沒做,為什麼有種被妻子捉姦在床的錯覺。
更可怕的是舒月舞還去開第二個隔間了。
真是開蓋有驚喜,誰與分享。
不知道到時候她看到祝曉萱就裹著條浴巾,躲裡面,是什麼精彩的表情。
到時候再解釋,兩人是偶然在裡面碰到,祝曉萱在裡面洗澡,她也沒聽到外面說話,所以一直沒出聲,至於剛剛躲在裡面只是不想打攪兩人獨處,不知道月舞還信不?
夏新覺得自己都不會信。
有時候,錯了一步,就得一直錯下去。
夏新發現自己已經回不了頭了。
跨前一步擋在舒月舞的身前,「壁咚」一聲,把她按在了牆角。
然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舒月舞漂亮的眼睛說,「你對我好像有些誤會,我只是覺得宿舍里只有我們兩個人,很適合……做點什麼。」
兩人的臉離得很近,近到兩人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近到夏新都能數清楚舒月舞那一排整齊黑亮的睫毛,以及那好看的雙眼中的夢幻般的嫵媚。
夏新趁機打開了背後隔間的門。
祝曉萱真想從後面一腳踹死夏新,搞的她偷偷摸摸的又得溜出去,為什麼在自己寢室洗個澡都得這樣偷偷摸摸啊。
把隔間門輕輕帶上,祝曉萱裹著條浴巾一路溜到陽台上,心想著,這副樣子要是讓人給拍到,就讓夏新負起責任來。
「呵呵,這台詞我感覺有點熟?你是不是說過一次,當然,你也只能說說了。」
舒月舞露出了幾分譏諷,玩味的神情。
「你在挑戰我?」
夏新聽了很不服氣,覺得是時候讓這小妞知道自己的厲害了。
夏新說著用食指勾起舒月舞的下巴,讓那雙水嫩誘人的花瓣小嘴正對著自己。
然後微微低下了臉。
當時兩人的嘴唇大概只相差001公分。
就跟紫霞的劍與至尊寶喉嚨的距離差不多。
有那麼5秒鐘左右的停頓,時間仿佛靜止了。
兩人都不動了。
舒月舞小臉已經粉嫩似六月桃花,一雙美麗動人的眸子裡秋波流轉,嫣紅小嘴輕啟,吐出如蘭芬芳,「我賭1000塊,你不敢……」
……
……
在學校里,謠言的傳播速度僅次於流感。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夏新還沒出校呢,就被傳喚進了政教處。
一直在政教處待了一小時才出來,雙方都是老朋友了,主任很友好的慰問了夏新的打架事宜,夏新很坦率的道歉,承認錯誤了,雙方在一片友好的氛圍中處理了這件事。
然後夏新從政教處出來,這才剛走到校門口呢,就已經接到了張峰的電話。
「老六,你打人了?」
「……是啊。」
「你被處分了?」
「是啊。」
「你被禁賽了?」
「是啊。」
「你在逗我?」
「是啊,……不對,不是。」
夏新乾笑著,「老大,這個,中途出了點意外,你知道的,人生總有意外。」
「那請問我們後天的比賽怎麼辦?」
「……」
目前來看只能涼拌了。
這學期好像跟政教處特別有緣呢。
在經過政教處主任一番諄諄教誨,以及夏新坦率愉快的承認錯誤之後,夏新再次被光榮禁賽了。
然後現在問題來了,1月2號,事關省賽最重要的出線權,夏新卻不能參賽。
這還打雞毛啊。
「老六,你馬上回寢室來,我們先來談談是生剝了你,還是油煎了你,不對,是隨便聊聊。」
「老大,明天好歹過年了,咱,能不能,好好聊天,不要動刀動槍的,更不要動武。」
張峰大笑道,「哈哈,當然可以,不就是不能比賽而已嘛,來來來,你先回寢室來,大傢伙想先跟你聊兩句,你放心,只是親切友愛的聊天,絕對沒其他意思,對,省賽什麼的根本不重要,為江南財經報仇的也不重要,讓我們4打5也不重要,我們只是單純的想跟你聊兩句。」
夏新吞了口口水,「不不,老大,你這語氣完全不是準備聊兩句的語氣啊。」
「怎麼會呢,我語氣這麼友好。」
「啊,不好,手機沒電了,老大,你說什麼,我聽不到,那個,再見,改日再聊吧。」
「你給我回來,老子要拆了你骨頭。」
夏新說著,趕緊掛上了電話,另一邊已經暴走了。
回寢室絕對死定了。
難以想像為了比賽準備了1個星期的幾人,突然聽到少了個人,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來。
夏新痛苦的捂著額頭。
怎麼辦,再次被華麗麗的禁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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