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夏婠婠房間出來之後,夏新就去了自己的病房,也就是此時莎莎睡的房間。
本來夏新是要跟洛水仙一個房間的,不過亞當倒台之後,女王一家獨大,就算女王退位也是水仙上位,現在舉國上下還沒人敢惹這兩人。
所以,夏新現在也不需要跟洛水仙睡一個房間了。
他在不發出任何聲音的情況下,繞了下床,繞到側躺的憶莎後邊,悄悄的爬了上去。
他已經儘量很小心了,但床上輕微的震動,還是讓憶莎感受到了。
就看到憶莎猛的渾身一顫,感受到床上有人,驚的一下坐起。
夏新連忙抓住她道,「冷靜,是我,是我。」
憶莎眨了眨眼睛,適應了黑暗之後,才看清夏新的身影。
頓時又氣又惱的狠狠錘了夏新一下,「你幹嘛呢,鬼鬼祟祟的嚇死我了。」
夏新發現憶莎是真的很缺乏安全感,其表現之一就是睡覺一有風吹草動就容易驚醒。
「我上個廁所。」夏新解釋了句。
「腎虛啊,大半夜上廁所。」
憶莎說著,再次躺了下去。
夏新也躺在了她的身邊,這次兩人是相對躺的。
「咱商量下唄,你能不能別老說腎虛,等我傷好了,我就讓你知道到底虛不虛。」
「流氓……」
憶莎說著,卻是主動往夏新這邊靠了靠,輕輕抱住了夏新,然後閉上了眼睛。
夏新也伸手環過憶莎的後背,把她攬在了懷裡。
室內保持了數分鐘的安靜。
然而在夏新迷迷糊糊間正準備趁著天亮前這幾個小時,補個覺的時候。
就聽憶莎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去洗澡。」
夏新迷迷糊糊的都快睡著了,頓了下,才反應過來自己沒聽錯,有些睏倦的回答,「……我好睏,可不可以明天洗。」
「去洗澡,」憶莎冰冷著聲音推開了夏新,轉過身背向了他,冷淡道,「別讓我說第三次。」
「……」
夏新從她冰冷的語氣中感覺出了什麼,愣了下,聞了聞身上,這才感覺身上還殘留著水仙那股幽幽的發香,還有帶你夏婠婠身上那股動人的香水味,很淡,但用力還是聞的出來的。
夏新很想說,自己什麼也沒做啊。
但現在顯然不是辯解的時候。
夏新的回答很簡潔,「遵命,長官。」
說完連忙爬起身去浴室洗澡了。
這又花了夏新不少時間,他感覺自己這樣遲早猝死。
真的是太累了。
就像走鋼絲,得照顧好每一個人的情緒,一個不小心就容易崩盤,到時候又是一大堆麻煩。
現在外邊麻煩已經夠多了,家裡千萬不能再添麻煩。
可光這一晚上,已經把他累半死了。
夏新再次爬上床去抱憶莎的時候還被推開了,不過他馬上又湊上去,還在憶莎脖子邊吻了下,憶莎就拍了他腦袋一下道,「別鬧,癢。」
「莎莎……」
第二次憶莎倒是屈服了,輕嘆口氣道,「夏新,我不喜歡待在這裡,我想回家。」
「……我,還有兩件事要處理,弄好我就回去了,我自己搞的事,肯定要自己擺平的。」
「……」
憶莎頓時不說話了。
夏新輕輕湊到憶莎耳畔小聲道,「如果你覺得難受,……我讓人先送你回去,讓人保護你好不好?」
「……笨蛋,我是想跟你一起回家。」
「這,很快了,再等幾天,好嗎。」
「恩。」
憶莎說著,轉身面向夏新,也伸手抱住了夏新,輕輕嗅著他身上男人的氣息。
「下次學聰明點吧,……我指,各個方面。」
「額……」
「睡覺吧。」
「……」
「……」
被子裡已經被憶莎捂熱了,夏新心想著,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暖床,真是舒服,然後抱著憶莎溫軟的嬌軀,安逸的就進入了夢鄉。
醒來已經是早上點了,夏新覺得自己起的夠晚了。
誰想憶莎比他更晚,還賴在床上,在他懷裡睡覺呢。
夏新知道她醒了,只是不想起來。
就在她耳畔小聲說了句,「你好好睡,我去辦點事。」
憶莎慵懶的縮了縮身子,縮了半邊小臉進被子裡,夢囈般的輕聲呢喃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你餓了就叫東西吃,我回來應該半夜了。」
「唔~~~」
夏新發現以前覺得憶莎這樣很懶,沒藥治了,現在看過去,只會覺得這樣很可愛。
大概這就是角度不同,看待方式也不同吧。
思索間,他已經穿好衣服快速走了出去。
而憶莎還在迷迷糊糊的回想著夏新「回來應該半夜」的話,她覺得夏新有一個特別大的優點就是,天黑必定回家。
可能是以前照顧妹妹養成的優點,不管外邊什麼事,除非是重傷,不然他一定會回家,不讓家裡人擔心的。
雖然,夏新的敵人總是很強大,很可怕,但其實夏新本身地位已經極高了,到他這種地位的人,通常一個月也就兩三天在家裡過夜的,但夏新……晚上是必定回家的,什麼事都要放一放。
她覺得這才是一個男人該有的品質——顧家。
其實憶莎對於另一半有個很大的要求就是,不求他武功卓絕,不求他英雄蓋世,只求他照顧家庭,他覺得這是大部分女人所希冀的。
只是大部分女人還希望另一半出類拔萃,志懷高遠,英雄蓋世,舉世無雙,就這點而言,夏新顯然是不夠格的。
人家是鴻鵠之志,他那只能算是青蛙之志,就想坐井觀天。
這點憶莎覺得還好,有了她這種閱歷,對於什麼征戰天下,功成名就早沒什麼興趣了。
只是夏新有個最大的缺點就是,……憑什麼他這麼個沒出息的居家男人,還能風流?
憶莎對此很是不忿。
其他人都是瞎了眼吧?
想到這,她就越是煩躁了,拿起被子往腦袋上一蓋,什麼也不去想,繼續睡覺了……
想了想,又鑽出被子,拿過遙控器,把電視打開,選了個韓劇,這才繼續睡覺,她今天不準備起床了……
……
……
夏新這回去亞爾曼那就簡單了。
也不用蒙眼,直接坐車就行了。
只是再看到亞爾曼的時候,有點被驚到了。
亞爾曼綁了一身的繃帶,腦袋上都打著繃帶,甚是慘烈。
還躺在一間普通的,甚至略顯狹小的房間床上。
「你怎麼樣?」
「沒事,死不了都是幸運的。」
亞爾曼苦笑道,「不得不說,亞當真是令人驚訝,女王跟我,都差點栽她手裡了,如果不是最後不知打哪冒出來的那支神秘部隊的話……」
「神秘部隊?」
「可能是女王暗中培植的勢力吧,不說這個了。」
亞爾曼擺擺手,示意夏新坐下,「環境簡陋,別見怪。」
「沒事。」
夏新在一邊坐下,直入主題道,「今天來,主要是想問件事,我聽說,女王登基需要淨身,請問這淨身是……」
亞爾曼笑了笑道,「這是從以前就流傳下來的禮儀了,你想問的,也必然不是洗澡,用餐方面的禮儀,這些都是次要的。」
亞爾曼一眼就看穿了夏新的想法,稍稍坐起了身,夏新連忙過去扶起他。
亞爾曼道了聲謝,「君王是國運的化身,這淨身代表了國運昌隆,長治久安,國貌煥然一新,同時沐浴淨身,也是確保身心不染塵垢,以表對神明的尊重與虔誠,這樣方可感召神明,帶來神明祈福……」
「……」
夏新想聽的可不是這些,好在亞爾曼也馬上說到重點了。
「男君王登基,會由陰陽聖女服侍淨身,女君王登基,則是由大主教淨身,我知道你們東方人偏保守,」亞爾曼說道這裡笑了笑道,「淨身其中一個過程就是……在高級教眾面前,與大主教,也就是與神的使者交,向神獻出自己的肉體與靈魂,祈求國運昌隆。」
「我在主教里有內應,這事是不外傳的,我猜你想問的,應該是這個吧!」
夏新頓時臉色一沉,陰沉著聲音道,「那女王……」
亞爾曼神秘一笑,「你覺得她當初是怎麼取得大主教全力支持的?」
「……」
頓時,夏新眼神中殺機暴閃,臉色越發陰沉了,一拍桌子,大怒道,「豈有此理。」
如果讓水仙接受這種登基方式,夏新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他頓了頓,又壓低聲音問道,「亞爾曼先生,我想,你一定早就想好,把現在的主教連根拔起的方法了是嗎,我是說,要在登基儀式之前。」
「當然,我的親王殿下,要連根拔起有點難,女王也不會答應,她還要靠大主教制約新女王,才能悠閒退位呢,但我……有別的方法。」
亞爾曼說著輕輕拍了拍手,馬上就有人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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