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新有瞬間的恍神。
瞪大了眼睛,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望著冷雪瞳。
如果自己剛剛沒聽錯的話,那……自己現在該用什麼表情,不對,是該做什麼?
夏新完全沒有頭緒。
手忙腳亂的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那個,什麼,剛剛,額,說,等等,我……」
夏新感覺自己語無倫次,因為腦袋裡亂成一鍋粥,他完全沒料想過這種情況啊。
如果冷雪瞳沒有被自己打的精神錯亂,如果自己沒有被打成耳鳴,出現幻聽,如果這個世界不是偽相,如果自己的精神沒有被人篡改過,那麼剛剛確實是……
出乎意料的。
夏新手足無措的樣子把冷雪瞳逗樂了。
這大概是夏新第一次看到冷雪瞳笑——冷笑不算的話。
那是發自內心到美麗笑容。
那是仿佛女神般純潔無暇的笑顏。
那璀璨星眸中盈著的笑意,好似滄瀾的海面映著晨曦盪起的美麗波濤,那鮮嫩的唇角,勾起的一抹恰到好處的燦爛美好的笑容,美麗的好似那晴朗碧空中撐起的一道絢爛的彩虹橋。
冰冷姣好的絕美容顏,仿佛盛開的雪蓮般綻放了開來,熠熠生輝,似那極地的冰雪在初晨的第一縷陽光化,緩緩的融化,帶來一絲春日的嫵媚,美麗的令人不敢直視。
夏新忍不住看痴了。
他也完全沒發現,冷雪瞳美麗眼神中閃過的那一道複雜情緒,最後化為一道狡黠,揚了揚眉毛,笑道,「中計了吧。」
在夏新尋思著這句話的意思的時候,肚子已經被踢中一腳。
冷雪瞳結結實實的一腳踢在了夏新的肚子上,正中紅心。
讓夏新艱難的捂著肚子就蹲了下去,饒是他抗打擊能力再強,也頂不住冷雪瞳這全力以赴的一下偷襲啊。
夏新顫抖著臉頰,艱難道,「太……太卑鄙了吧,居然……用這種……伎倆。」
夏新明白了,原來剛剛說喜歡什麼的,是騙自己分心,然後偷襲自己的計策,孫子兵法中管這招叫什麼來著,聲東擊西?
冷雪瞳哼哼兩聲,看起來並不是真的生氣,反倒笑的開心的像個小女孩,「我已經確定你沒偷看日記了,但是你以為你剛剛那樣對我,現在還想完好無損的離開嗎,這是給你點教訓。」
「可惡,偷襲算什麼英雄好漢?有本事真刀真槍的來啊。」夏新只能半跪在地上,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冷雪瞳絲毫不以為意,斜睨了夏新一眼,「我不是英雄好漢,我是女生,弱女子而已,看你還敢不敢再欺負我。」
這哪裡是弱女子了?那學校里豈不全是弱男子了。
「拜託,一直是你在欺負我,我根本沒打你一下好嗎……」
「你壓著我了,還壓我頭髮……」
門外的憶莎微笑著搖了搖頭,將咖啡一飲而盡,回去了房間,因為接下來估計也不會有好戲看了。
「青春啊。」
這註定是個無眠的夜。
夏新不僅在冷雪瞳那慘遭蹂躪,被一陣拳打腳踢,還要遭受偷襲。
也難怪校內流傳著做她男朋友,首先要打得過她了,打不過她的每天這樣來幾下,不死也殘廢了,這是友好的忠告。
當然,等夏新回到房間才想起另外件事,那至關重要的一場排位。
自然被零罵了個狗血淋頭。
那一把簡直能算是福利局。
對面上單自然崩,被我方上單打爆,對面打野都被我方打野抓爆了,下路又是2個麻瓜,零遊走幾次殺幾次,只要夏新上線真的是隨便贏,臉滾鍵盤就行了。
前期都拉開到10個頭了。
但後期就扛不住了。
這種高質量的王者局,幾乎不可能4打5,後期裝備起來,5個人怎麼團都打贏4個了,人家等於比你多6個裝備欄,多4個英雄技能,多好幾千血呢。
在夏新一再道歉,一再保證會好好排位,哪怕不吃不睡都要衝上第一,零才放過他,同時也被零賜封「禽獸不如」的稱號。
不過單單昨天那一把讓夏新扣了20多分,據說讓對方加了20多分,使兩人差距一下拉開到七八十分,簡直是前途多難。
夏新躺在床上,望著窗外幽幽的月光,也根本沒法安心入睡。
畢竟在冷雪瞳那說了那麼羞恥的話,說什麼想親她,抱她之類的,現在回想起來,簡直羞恥的想死,當時一時義氣怎麼都說了呢,明天還怎麼面對她,不過想想,明天就要搬走了,貌似也是個解脫,不用為面對她煩惱了。
思索間,身旁的夏夜呢喃了幾聲,「嗯~~葛哥」,翻了個身,似八爪魚般抱了過來,牢牢的抱住了夏新,還下意識的把小腦袋往夏新這邊湊了湊,使兩人貼的更緊了。
那溫暖的身子好似個小暖爐般,驅趕了夜的冰涼,也消除了夏新身上的寒冷,從被子中透出的暖氣中帶著夏夜身上特有的清新香味,讓夏新心中分外溫暖……
幾乎天蒙蒙亮,夏新就醒了。
習慣性的起床洗漱,習慣性的給夏夜蓋上被子,習慣性的穿衣出臥室準備早餐。
映著朝陽的燦爛光輝,沙發上那嬌俏的倩影依舊透著一股無與倫比的美感,泛著虹光的滑膩臉蛋美艷的不可方物。
「早。」
「早。」
夏新在習慣性的泡了杯牛奶放到冷雪瞳身前的時候,才回想起來,冷雪瞳好久沒早起了。
兩人並排坐著,真是幅久違的畫面。
冷雪瞳小手捧著杯子,撅著小嘴輕輕的吹著熱氣。
電視裡依舊在播放著一些莫名的新聞,不知是誰的母狗懷孕了,產下一隻小貓,主人淚奔;哪裡的女大學生跟兩個男生開房看雪景摔死了,樂極生悲,又有哪裡的夫妻結婚,新婚之夜才知新娘竟是男兒身……
總之是一堆莫名其妙的新聞。
「身體……怎麼樣了?」冷雪瞳仿似隨意的問了句,卻忍不住透出了幾分關心的問道。
「還行,也就幾處骨折,幾處脫臼,幾處淤血凝結而已。」夏新回答。
「那還真是可惜,居然沒打死你,讓你從此一睡不醒。」
「還不知道誰被我按在床上,動彈不得,最後只能用……」
夏新說道一半感覺不妥,連忙住嘴了,不管怎麼說,欺負一個女生,這種事,他也沒辦法很得意的說出口。
夏新有點不敢看冷雪瞳的眼睛,怕被恥笑,畢竟自己昨天好像說了一堆過分的話。
「啊啊啊,這還讓自己怎麼面對她啊」,夏新在心中咆哮著。
幸運的是冷雪瞳並沒有嘲笑夏新的意思。
只是惡狠狠的威脅道,「哼,你等著,我會勤加鍛煉,就以打敗你為目標。」
冷雪瞳其實還蠻佩服夏新的,連跆拳道社社長都不是她對手,偏偏她在對付夏新的時候,明明感覺自己總是特別生氣的用出十二分力氣,依舊被夏新治的死死的。
至今為止她輸過三次,分別輸給了夏新,夏新,還是夏新。
她感覺這會不會就是命?
夏新撇撇嘴,「你沒那機會了,我會趁早找房子搬出去的。」
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省的你回來越來越晚,到時候24小時都不夠你晚的。」
冷雪瞳仿佛早有此料,淡然道,「想走,你把脹先結清了吧。」
「什麼賬?」夏新不解,「房租不是交了嗎?」
「你昨天打壞我多少東西不用賠啊?」
「……好吧,我會賠的。」
「嗯,那就對了,」冷雪瞳拿過紙筆,放在茶几上寫著,口中喃喃道,「撕裂枕頭,賠償3200塊。」
「怎麼這麼貴?」
「椅子5800塊。」
「喂,你那根本只是普通的桌椅吧。」
「床頭櫃的檯燈,9800塊。」
「你扯淡吧,那不是跟淘寶500塊的一個款式嗎。」
冷雪瞳不理他,繼續寫道,「被子26900塊?」
「那到底什麼蠶絲被啊?西域斷蠶嗎?」
「打碎杯子一個,45000塊。」
「到底什麼杯子能賣4萬塊啊。」
「撕裂的書,沒有價格,知識是無價的。」
「……」
「勉強算你10萬塊好了。」
「……」
冷雪瞳拿筆點著嘴唇,嘴唇蠕動著快速的心算了下,「一共是190700,去掉零頭算你19萬好了。」
「你在跟我開玩笑是嗎?」夏新面無表情的問道。
「no,你覺得是你清楚我的東西的價格,還是我自己清楚自己東西的價格,就像你昨晚說的,你有意見可以找出證據證明我說的是假話,而不應該是我找證據證明這些東西的價值,你別無選擇,只能相信我開的價格。」
「……」,夏新頓時為之語塞,愣愣的睜大了眼睛,張了張嘴沒能吐出半個字來。
冷雪瞳對於夏新的反應相當滿意,露出了一副愉悅的表情,說,「還有利息,就按7分算好了。」
簡直比高利貸還黑,每月利息都1萬加了。
「就這樣吧,」冷雪瞳滿意的拍拍手,「在你把錢還清之前,哪也不許去,你跑了我找誰要債去。」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拿走吧!」
夏新面無表情的回了句,這才發現,自己沒辦法搬出去了……
一如往常的早晨,只是不同的是,喝完牛奶,夏新就被逼著複習剩下的幾門科目了,說是不能給冷雪瞳丟臉,夏新好歹是她這的租客,再掛科就要夏新好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夏新覺得雖然兩人鬧了一陣,不過關係好像更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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