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眉僧人距離爆炸點最近,受餘波威脅,儘管已經給自己加持了層層防護,但是一身僧袍已經被波及的不成樣子,倒是那面目狡獪的僧人,本就後退了幾步,在見到閃電鳩暴起發難之際,又向後急退了幾步,反而無恙。
「這是什麼鬼東西」葉峰不禁嚇了一跳,儘管離那爆炸的攻擊數里遠,依然震的頭腦發麻。這鬼東西的攻擊怕是抵得上金丹修士的全力一擊了,若是擊在自己身上,絕對死無葬身之地。
白眉僧人勉強搖晃著站了起來,猛烈的咳嗽,咳出一團黑血來,臉色難看的要死。一副大為心痛的樣子。
不過幸虧那閃電鳩現在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一頭金丹期的妖獸足以彌補自己的損失了,這才臉色好轉,並神色不變的望著那面目狡獪的僧人。
「木林師兄,此獸乃是師兄一力擊殺,師弟絕對不敢貪功,不過小弟多少也出了一些力氣,在下只要這閃電鳩的一對羽翅,其餘的妖丹,骨骼材料全部歸師兄如何」那僧人暗自戒備,小心的問道。
「不錯,如此分法甚為公平,師弟儘管動手去取下那羽翼吧,」那白眉僧人微笑著說道。
那僧人小心的向前靠近了幾步,見那白眉僧人站在原地,絲毫沒有動手的意思,不過生性謹慎的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師兄現在被那枚黑炎聖火珠的餘波震傷,恐怕受傷不輕吧」那僧人試探的問道。
「為兄是受了些損傷,怎麼莫非師弟想要趁我受傷,獨吞這五級妖獸不成」那白眉老僧神色不善的問道。
「小弟不敢,只是提醒一下師兄,五級妖獸價值不菲,即使兩人平分,也足以發比橫財了,更何況還是師兄占大頭,而且師兄現在受傷不輕,我們一路追逐的那人到現在沒有找到,多半就躲在附近。小弟雖然神通不高,師兄現在但是對保命還是有幾分自信。」那僧人鄭重的警告道。只是每句話都說了一半,點到為止。
「師弟多心了,你我同門數十年,還信不過為兄嗎若是師弟不放心,那就為兄前去動手,最後將那對羽翼給師弟留下就是了。」那白眉僧人不置可否的說道。
那僧人思量了片刻,「不敢勞師兄動手,小弟自己動手即可。」
說完之後,取出一柄白芒閃動的戒刀,砍向了閃電鳩的後背羽翼。
只是那僧人的戒刀還沒落下,忽然異變突起,幾道碧綠的藤蔓無故自腳下升起,纏住了雙腳,並快速的向全身蔓延而去。
「啊,這是什麼」那僧人急忙揮刀向身上的藤蔓砍下。
只是戒刀還未落到藤蔓上,一道烏光已經向自己激射而來,不過此人也是與人爭鬥經驗豐富之輩,竟然對身上的藤蔓不管不顧,驅使著戒刀向那還沒有做出防護的白眉僧人攻擊過去。
那白眉僧人倒是嚇了一跳,絲毫沒有料到眼前膽小如鼠的師弟會跟自己用這種同歸於盡的辦法。急忙將那道烏光召回,跟戒刀斗在了一起。
那戒刀跟那烏光根本不是同一等級的法器,即使那白眉僧人受了較重的傷,那面目狡獪的僧人也根本不是其對手,更何況此人被那綠色藤蔓纏住了全身,行動不得,賴以脫身的快捷身法根本用不上了。
雖然那藤蔓不是什麼厲害的攻擊法器,但是要破開的話,還是需要一點時間的,而那僧人此刻可是陷入兩難,若是現在對藤蔓不管不顧,自己片刻之後,就會徹底喪失行動自由。若是現在砍斷藤蔓,恐怕還沒等出手,就要被對方的法器擊殺了。現在只能苦苦的掙扎著。
果然,不出片刻時間,那僧人就徹底失去了行動自由,連儲物袋中的法器也無法掏出,就被那白眉僧人另外祭出的一把戒尺徹底擊殺了。可憐這僧人也算老謀深算之輩,到最後,還是被自己同門算計了。
那白眉僧人看都不看那被自己擊殺的同門一眼,兩眼放光的望著那閃電鳩龐大的屍體。
「施主出來吧貧僧已經看見你了,不要再躲躲藏藏的了」在離閃電鳩只有十幾步遠的地方,白眉僧人突然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咋呼了起來。
葉峰一驚,以為不小心露出了馬腳,被其看出了蹤跡。但馬上就哭笑不得起來,因為這白眉僧人雖然嚷的夠大聲,但兩隻眼睛卻滴溜溜的亂轉個不停,根本就沒有瞅向葉峰的藏身處,而是再用詐語而已。
葉峰又好氣又好笑,親眼看著白眉僧人大呼小叫的好一會兒,真正放心的去收取那閃電鳩的屍體。
葉峰小心的取出了那枚偷襲效果最佳的小針,跟攻擊最強的疾風尺,正準備偷襲一把,將那老僧擊殺。
可他的身形尚未展開,忽然靈獸袋內的雙瞳鼠無緣無故的傳來一陣驚懼的躁動聲,葉峰不由的暫緩了一下身形,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一聲慘叫,聽聲音,正是那白眉老僧的垂死之聲。
葉峰機靈的打了個冷戰,躊躇了一下後,頭腦露出深澗,向外面望去,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那白眉僧人的屍體後面,竟然站立了三名玄陰教修士,兩男一女,而白眉老僧,渾身上下多出了十幾個血窟窿,已死的不能再死了。
葉峰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這幾人如何出現在這附近的,可是一點徵兆也沒有,不說自己,就是那比自己老奸巨猾的白眉老僧,在臨死前也沒有發現敵人。若非自己的靈獸提前示警,憑自己沒有恢復多少的法力,恐怕下場不會比那空明寺的白眉老僧好多少。
葉峰遠遠望去,只見那三人一名十歲,神情嬌媚的黑衣少女,一名臉色蒼白的俊秀少年,只是這少年的臉色蒼白的有些過分,一看就是修煉某種邪功所致,臉上毫無血色。而另外為首的一名修士,則是一名神情陰曆的青年,只見這青年臉上傷疤縱橫交錯,面色醜陋之極。
那少女跟那面色蒼白的少年倒也罷了,只是跟自己一樣的築基中期修為,而那青年則是可怕的築基後期頂峰的修為,而且從身上隱隱散發的陰寒氣息,讓葉峰都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明顯是修煉了某種極為厲害的神通功法。
「師兄的萬鬼帆果然神妙,這禿驢的神通跟法力都不弱,都絲毫無法發覺。」那蒼白少年冷笑著說道。
「萬鬼帆乃是家祖的防身寶物之一,即使我等只能發揮出一二成的效果,也絕不是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能看破的。空明寺的匯靈盞同樣有此功效。」那滿臉疤痕的青年說完之後,毫不客氣的將那白眉僧人的儲物袋憑空攝取而來,神識探入其中。那少女跟少年同樣露出期盼之色。
只見那青年將神識探入那儲物袋中,臉色由一開始的期盼,漸漸變的清白交錯,隨即失望之極,「哼,此人身上的法器靈石倒是不少,不過可惜那匯靈盞竟然沒有帶在此人身上。不過我們能得到這五級閃電鳩的屍身,也算是收穫不少了。」那青年露出失望的神色之後,將儲物袋扔給了那臉色蒼白的少年,隨即望著那閃電鳩的屍體,滿臉的貪婪之色。
而那少年一邊望著那閃電鳩的屍體,一邊也例行將神識探入其中。
只是剛將神識探入其中,一柄烏黑的絲線毫無徵兆的忽然閃過,那少年臉上露出驚懼之色,只是還沒有反應過來,立刻就停在了原地,臉上依舊保持著那種驚懼的表情。
那黑衣少女正好在那青年身後,雖沒有看到什麼,但是也察覺出一絲異樣,馬上戒備起來。
「鬼厲師兄,發生了何事」那黑衣少女一邊取出一面小旗法器戒備著,一邊問那青年。
「何方高人躲在附近,在下玄陰教鬼厲,還請現身一見。」那青年喊話之際不知動用的何種神通,聲音雖不大,傳的也不遠,但是附近的回聲卻是連綿不絕。
葉峰不禁一驚,莫非此人發現了自己,但是響起剛才那白眉僧人口出詐語,估計此人多半要對那黑衣少女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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