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這樣~」小可愛嚇得粉臉蒼白。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這拳頭帶勁一下一下砸下去,夏朗的手一下子紅腫起來,甚至絲絲血跡滲透出來,觸目驚心。
夏朗目光恍散,不理會小可愛的驚嚇,繼續砸了一會兒,停了下來,呆呆瞅著小可愛,傻傻笑著:「我師傅死了,他死了我該怎麼辦?」
傻傻笑了一會兒,夏朗又嚎然大哭起來,哭得驚天動地,哭得淒涼慘切。都說英雄有淚不輕彈,都是未到傷心處。
瘋瘋癲癲哭了很久,哭累了,他目光呆滯瞅著天花板,一動不動了。
「你的手,受傷了!」小可愛拉著他的血肉模糊的手,不禁嚇得啜泣起來。她急急從背包里翻出一條毛巾,將夏朗的手包紮起來。「人死不能復生,你就節哀吧,再說,你將自己弄傷了,你師傅會傷心的。」
似乎一語戳中心頭,夏朗愣了一愣,絕望的眸光里似乎有了一絲顏色,他眨眨滿是淚光的眸子,像個孩子那樣天真,遲疑地問:「我師傅還會傷心嗎?他死了還會有心嗎?」
「會的,會的。你師傅就算在天上,也會看著你的一舉一動,你不能讓他傷心。否則,他死不瞑目的。」這一刻,小可愛似乎長大了很多,她安慰著夏朗如同一個大姐姐。語氣溫柔,讓人無限安心。
癱坐在地上的夏朗將頭靠在她的懷中,一切都沒了,從小與師傅相依為命,缺少家人幸福的他,師傅就是他的父親,也是他的母親。失去師傅,他感覺在這個世界一下子倒塌了。
往小可愛懷中鑽鑽,似乎在拼命濾取一點家人的溫暖。這一刻,他似乎沒有了心,空虛得難受,他想抓住點什麼,他害怕孤獨一人的感覺。他害怕一個人孤單單的墮入黑暗中而沒人拉他一把。
手在夏朗的頭上摸摸,小可愛被他的悲傷也感染了。她靜靜坐著,不知道該怎麼辦。她以為上山會看到一個幸福的家,可是面對他們的卻是如此悲慘的一幕。
太陽徹底墜落,天空如墨,在最後一絲光亮都消失前,小可愛起身,在夏朗的房間裡找到了一盞煤油燈,她將燈點燃,驅趕了一屋子的黑暗。
寂靜的山頂起風了。風嗚嗚從樹林裡刮過來,從洞開的柴門鑽進來,帶著冷意,發出一種如哭如泣的聲音,讓人不禁心痛如割。
小可愛瞧著屋外黑漆漆的叢林,搖曳的枝條如無數的鬼魅,她心驚膽跳拉了拉夏朗,可是夏朗如同一尊蠟化的雕像,一動不動。她無法可使,只能戰戰克克地走過去將門關上。
吱呀的一聲關上門,小可愛像被什麼追趕似的跑回夏朗的身邊。她盯著夏朗,緊緊攥著他的手臂,喘著粗氣。
寂靜的空氣里,門板碰撞的聲音格外清晰,夏朗似乎被嚇了一跳,呆愣的目光抬起來,恍散的眸子中漸漸恢復了焦點。
「小可愛,你什麼啦?!」瞧著簌簌發抖的小可愛,夏朗開口了,儘管聲音沙啞的如同來自地獄,可是一聽他開口,小可愛一下喜極而泣,一把抱住了他,哭得淅淅瀝瀝的,還將淚水往他的手臂上抹。
夏朗似乎回過了神,觸目小可愛乾裂的嘴唇,伸手摟住了的顫抖的雙肩:「別哭了,我帶你去找點吃的!」
他站起來,熟門熟路往廚房走去,煤油燈的光昏暗昏暗的,其實就算閉著眼,他也可以在這裡隨便走動,可是走遍了整個廚房,卻沒有找到一點可以吃的東西。
他徑直走到院子裡的搖搖井邊,打上了一桶水。俯下臉在冰涼的水中,頭腦一下清醒了很多。小可愛說的對,人死不能復生,自己不能就這樣自暴自棄。
自己要好好活著,不但要找出殺害師傅的兇手,還要將兇手繩之以法,給師傅報仇。
憋住水裡,不能呼吸將他的悲痛混濁的腦子都激活了。感覺都肺氣的氣流都要膨脹的時候,他猛的一抬頭,脫離水的冰冷,甩出了一串水珠,滴滴落在周邊乾枯的枝葉上,晶瑩著閃閃的仇恨。
狠狠地再次將臉埋下去,這一次,夏朗稀里嘩啦猛吸了一口水。一股涼氣直透心底。涼中帶著一股力量,似乎仇恨的種子發芽了。
「要喝點水嗎?」重新搖上一桶水,夏朗用乾枯的瓜殼做水漂給小可愛滔了一瓢水。
小可愛舔舔乾裂的嘴唇,點點頭,迫切接過夏朗手中的水,一飲而盡。接著不等夏朗開口,她自己又瓢了一瓢,咕嚕咕嚕喝起來。
這小可愛,渴壞她了。她跟自己上來,真的苦了她。自己如今身世不明,師傅又遇奸人所害,肩負重任,自己當務之急,要下山找到師兄,查出師傅的死因,給師傅報仇。等明天下山,不管如何,也要將她留下來了。
嘆了一口氣,突然想起出發前鬍子大叔給的乾糧,就翻找了一下行李里的東西,果然有烙乾的芝麻餅乾,鬍子大叔用大片的香蕉葉包紮著,打開一股香味立刻撲鼻而來。
遞給小可愛一個烙餅。看著小可愛狼吞虎咽吃起來,吃得津津有味。儘管肚子餓得咕咕叫,可是心裡卻一點都不想吃東西,就呆呆看著小可愛。
「你這麼不吃呀?」三兩口就咬下了一大半,滿嘴都是食物的小可愛後知後覺停下來,斜瞧著夏朗,發音模糊著問。
夏朗站起來,定定的目光里透著一種莫名的哀痛。「你吃吧,我肚子不餓。我進屋看看。」
說完,就朝裡屋走去。他想起了師兄的信中提過師傅給他留下一封信。
一想到這裡,他的就心急如燎,腳步加快,朝師兄的床鋪走去。在床底下,他彎下腰,在堆積如山的雜物下一陣翻倒,終於從裡面掏出一個破舊的木箱子。這木箱子有一掌見方,原木訂成,做工粗糙,一看就是一個小學生作品.
這個粗糙的小木箱,卻是師兄冉明起最最寶貝的錢罐子。為了這個破木箱子,小時候夏朗與他還幹過一次架呢。說起這個木箱,也算故事悠長了。
那一年師兄生日,師傅答應給他做一個錢罐子,剛剛將木板割好。無巧不成書,師傅的對手侵入山頂,在與師傅交手之後,順手給夏朗餵了一把藥粉,差點要了夏朗的命。而忙著給夏朗救命的師傅哪還顧得他的木箱,早拋到瓜爪國去了。
懂事的師兄這會兒哪敢打擾師傅,自己一言不發就將未成型的木板拿回自己的房間,偶爾空閒的時候聽到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音,當夏朗病好了之後,他顯耀一般拿出那個錢罐子,一臉得意給夏朗瞧。
當時的夏朗也是一眼羨慕,用孩子的目光看,當時能自己做好一個木箱子是多麼了不起的事情!夏朗叫他讓自己給摸摸,師兄卻寶貝地藏在懷中跑掉了。
病情穩定了後,夏朗心裡一直裝著師兄的錢罐子,吃不知味,終於有一天,趁師傅與師兄去後山練武之時,他到師兄的房間裡翻遍了每一寸地皮,找到了那個釘子斜斜怪怪的木箱子。
甚至,從裡面倒出了幾張毛票。
他獨自將木箱玩夠了,小心翼翼重新放回原地。本想可以瞞天過海,不想師兄回來後發現木箱子被動過,二話不說揍了他一頓。當然,他也不甘示弱,與師兄狠狠幹了一架。
師兄年紀比他大幾歲,起步比他快,入門一貫紮實練武,而他卻用腦子偷懶,兩個人打架,幾個來回,他就只有被揍的份了。再加上師兄怒氣沖沖,他被揍得哭鼻子掉眼淚,好一個悽慘。
他委屈大哭,驚動了師傅,結果就是兩個人都被罰站,而且晚飯也沒了吃。
想到這裡,他目光里掠過一絲難得的溫情。那些打打鬧鬧的事情,現在想起來,卻一下溫暖了他空蕩蕩的心。
將木箱子緊緊抱在懷中,夏朗朝自己的房間走去。師兄的房間太亂了,簡直讓人觸目心煩。
在靠窗的桌子上坐下,夏朗鄭重將木箱子擺上來。
如捧珍寶將木箱子打開,窄小的木箱子裡塞滿了零票。這是冉明起從小到大存起來的寶貝。一張張都有一個美好的回憶。
將零票拿出來,在木箱子的最下面,果然有一份黃色信封,折成一個四方形,上面三個大字「夏朗啟」,一看就是師傅的手筆。
手莫名顫抖的厲害。師傅,難道早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事前給他留下了書信?一腦子的疑問卻得不到解答,心都憋得快要爆炸了。
自己一路日夜兼程趕回來,就是要找師傅解開心裡的疑團,可是師傅這一走,不到自己的身世沒有著落,師傅的莫名遇害也疑惑重重,一齊如山壓在了夏朗的身上。
將書信用手攤平,從裡面取出一頁信紙。信紙很新,字跡之間都可以聞到墨香,可以推斷師傅留下這封信的時間並沒有多久。
目光如炬,落在字裡行間。
「夏朗徒兒:當你打開這封信,師傅已經與你天各一方。你一定有太多的話要告訴我,可是有些事情連我都解不開答案。孩子,我只能告訴你,你的身世與絕影暗衛有關,而我二十多年打聽的結果,就是······」
「夏大哥,這是什麼?」神情太專注,小可愛驚訝的聲音冷不提防在背後響起,讓夏朗莫名打了一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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