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很滿意霍青嵐的聽話,粗鬍鬚的漢子哈哈大笑起來:「還是這個漂亮的妞兒聽話。 這等下上來,爺會好好疼你的。」
夏朗卻是不解地瞧著綁著結結實實的繩索,盯著霍青嵐,帶著無言的詢問。
霍青嵐點點頭,眨眨眼睛,似乎心裡藏著什麼卻無法交流。聽到上面催命的聲音又響起,霍青嵐拿起另一條繩子,也繞到了自己的雙手上。
「我打不了結,各位大哥,你也看到了!」站起來,霍青嵐對上面說。
幾位漢子朝下瞧瞧,看霍青嵐說的有理,一個就對另一個說:「拉他們上來吧,大哥在等著呢!」
「好!」
聽到應答後,一條帶著大鉤子的粗繩垂下來,他們晃動鉤子勾在霍青嵐的雙手的繩子上,然後將霍青嵐拉了上來。接著,又將夏朗拉上了。
霍青嵐一被拉上,粗鬍子就將剛剛沒打結的繩子狠狠一扯,緊緊又綁了一下。確定她無法動彈時,將目光瞅向夏朗。
夏朗的繩索剛剛被繞了無數圈,而且上面的結打得特結實,粗鬍子檢查了一遍,沒動,就將他們倆拉到公路邊。
「你們,要將我們帶去哪裡?」夏朗瞧著幾個凶神惡霸的彪悍漢子,假裝戰戰克克問。
粗鬍子卻粗魯地一拍他的頭,呵斥道:「不准廢話!去了你就知道!」
好漢不吃眼前虧。看到這漢子太粗魯,夏朗一下子閉上嘴。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大眾小貨車從公路那邊開過來,吱呀一聲在身邊停下來。
「上車!」車門打開,開車的是一個瘦個子,三角臉,一雙鼠眼精光四射,朝夏朗他們掃了一下,吩咐道。
幾個漢子將夏朗與霍青嵐抬上車,接著一蜂窩湧上來,貨車裡的空間本就不是那麼寬敞,一下子上來七八個人,如同擠餃子一樣壓在裡面。而且這一群漢子,剛剛汗水酸臭,空氣里一下子臭烘烘的。
霍青嵐眉頭皺得緊緊的,夏朗拱起身體,儘量將她護在他的身體下。霍青嵐感激地瞧了他一眼。儘管不知面臨的是什麼,可是有夏朗在身邊,她就感覺莫名的心安。就算上刀山下火海又如何?
一路上這群漢子罵爹罵娘著扯著一些粗話,還時不時得意爆笑一下。夏朗一個大男人都是不覺得什麼,可是霍青嵐一個妹子,聽著那些撩人的粗話,耳根卻不由自主紅了,再加上她緊緊貼在夏朗的身上,呼吸里全是夏朗粗礦的汗味,不禁有點莫名其妙的心跳。
她自己都為自己的感覺害羞,這種被人擼去的險境裡,竟然還有出現這種心思,不好好想對策逃走,連她自己都藐視自己了。
大眾貨車一路顛簸,一個時辰後,車子哧的一聲急剎車,停了下來。
貨車箱裡是個封閉空間,這到哪裡夏朗一無所知,被粗鬍子扯下車時也是一頭霧水。
還沒等他站穩,一行人就開始朝一條小道走去。這個時候夏朗瞧了一下周圍,才發現來到了一個山腳下。這裡到處都是樹林,蔥蔥鬱郁,比暗山村的茂密有過之而無不及。
貨車開到這裡,就無法朝前開了,上面的小路是一級一級的石塊鋪成的台階,蜿蜒而上,直通山頂。
「這是哪裡?什麼山?」夏朗一臉疑惑,快步走到霍青嵐身邊,故意摔倒的模樣欺近她,在她耳根邊小聲問。
霍青嵐愣了愣,反應過來後卻茫然搖搖頭,那樣子,看來她對這裡的地勢也不熟悉。
「給我規矩點!」後面的漢子將夏朗一拉,喝道。
夏朗只好乖乖跟在粗鬍鬚漢子的身後,彎著腰,一副害怕的樣子。
這山地勢不算陡峭,台階建的很平坦,走了半個小時,就來到的山頂。一爬上來,視野一下子開闊了。舉目遠眺,到處都是樹林,夏朗在心裡默默尋找他熟悉的地勢,卻發現,在蔥鬱的樹木的遮蓋中,他一點頭緒都找不到了。
擠過一條石塊造成的狹窄的通道,就看到一堵長長的牆,牆中間是一扇大大的鐵門。打開鐵門,裡面如同一個大大的院子,院子望不到邊,幾座三層高的大樓矗立在中間擋住了視線。
在這種荒山野嶺里有這種建築物,實在太令人吃驚了。這山路崎嶇,單單是建築材料,水泥,磚頭與鋼鐵搬運上來都是一個大工程。
夏朗瞧著眼前的一幕砸砸嘴巴,心裡暗嘆。
幾位漢子帶著他們朝中間的一樁樓下走去。這時候,夏朗才看到,樓下是一個非常寬闊如同會議廳的地方。而裡面坐滿了人。一眼拉去,最少有一百多人。
丫的,這是啥公司搬到這上坡頂來了?
「孤獨大哥,人我帶來了!」將夏朗與霍青嵐直接帶上主席台,粗鬍子一下將夏朗與霍青嵐推到在地下。
跌倒在地上的夏朗抬頭一看,只見被粗鬍子稱為大哥的人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他皮膚白哲,帶著一副眼鏡,似乎一位在校園裡鑽研學問的教授,說他是一位強盜頭子,打死夏朗也不會相信。
可是事實竟然就是這樣令人大跌眼鏡。
「你,就是人稱的南方藥妞的霍小姐?」獨孤狼眉眼一勾,眯著朝霍青嵐一盯,聲音里卻透出一股陰冷,讓人不寒而慄。
夏朗也是全身一震,他想不到這樣一個瞧著似乎弱弱的身軀,說出的話帶著的寒意竟然讓他都毛骨悚然。真是人不可貌相,這句話他又有點體會了。
他再次瞅向孤獨狼,這一次,他確定了一個問題,這個人,天生帶有一種寒毒,他的冷,不但出自他的辦事風格養成的習慣,也出自他天生的性格。
作為一個醫生,他卻只能說,這個人,天生有病!看著表面風光無限,背地裡卻有常人不知的身體疾病。
霍青嵐聽到座上的人直呼她的名字,倒是一愣,半響回過神來才應了一聲:「是!」她探尋地瞧瞧孤獨狼,看他盯著她看的眼神里閃過一絲詫異,還有探究,不想讓他看透她的心思,忙低下頭。
其實聰明如她,有一般猜到了他擼他過來的原因。如果不是為了錢財,一定是為了藥草。而察言觀色一向很準的她,認為這眼前的男人不缺錢,八成是關於藥物。
「我找你要點藥草。」等了好一會兒,似乎沒聽到霍青嵐有所反應,孤獨狼不得已開口了。他本期待這柔弱的娘們會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來求她,沒想到她這麼安靜,這么子若,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霍青嵐卻是笑了:「大哥,我想你是找錯了人了吧,你一大幫人馬,想要什麼樣的藥材,只要吩咐一聲下去,不是手到擒來?還要找我一個弱女子。」
「好!不錯!有膽量!」孤獨狼兩眼一眯,冷冷別了霍青嵐一眼,雙掌一拍,聲音在整個大廳迴旋,格外清晰,「還沒有那個女人在我面前頂嘴!」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霍青嵐卻不怕死又說了一句話。這一回,大廳里幾百號人馬,似乎一下子連呼吸聲都沒有了,針掉地的聲音都可聞。
一邊的粗鬍子擔憂得瞅著霍青嵐,他知道,孤獨大哥費心費力請來的這個小妞,是要他們別弄傷她,可是並不代表她可以任意踐踏孤獨大哥的自尊。在這裡,孤獨大哥說一不二,從沒有敢頂嘴。
獨孤狼一聽,眸光掃了一圈大廳梗著一動不動的夥計們,哈哈大笑起來。「有趣,有趣。」
夏朗聽著,卻感覺後背一陣陣發涼。他偷偷瞧到孤獨狼的眼角,黑色素沉澱,這種人,脾氣暴躁,喜怒無常,如果惹怒他,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他有點擔心瞅著霍青嵐,見她勾著頭,不由急了,一下子乾咳了幾聲。
霍青嵐抬起頭,裝作毫不在意瞥了夏朗一眼,對他的意思似乎一目了然,眨眨眼,一副沒事的表情。
一陣沉默,孤獨狼還是開口了:「小妞,你就別給我打哈哈了,你的底我已經派人摸清楚了,我就想從你手裡買點藥材。」
「好說!大哥你這樣買東西?」霍青嵐卻是神色一凜,語氣帶著一絲諷刺,瞧著孤獨狼的目光投在自己的雙手上。
孤獨狼一看,再次哈哈大笑起來,笑畢,對旁邊的粗鬍子招招手:「給客人鬆綁。看座。」
霍青嵐站起身,卻沒有在粗鬍子搬過來的椅子上坐下,而是一直瞧著夏朗,那意思非常明顯,要他們也給夏朗將固制在手中的繩索解開。
孤獨狼卻是神色一沉,淡淡道:「霍小姐還是先與我談好買賣吧!我不想因為我的心情不好,而讓某人的朋友莫名受皮肉之苦。」
話說到這個份上,霍青嵐再傻,也不敢再與他硬碰硬了,她回過頭,目光直視孤獨狼,一本正經問:「大哥想要什麼藥材?」
「五十年野生人參一株,二十厘米長的海馬五條,半斤三年冷藏的藏紅花。」孤獨狼坐直身子,手抬了抬眼鏡,一句一字慢慢說。
霍青嵐卻是倒吸了一口氣:「大哥,你這是在故意刁難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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