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子癱瘓在家!唉,一生的心愿就是能為兒子找個醫生治好他的病!讓他今生能站······站起來!」
家?夏朗哭笑不得瞧著眼前呼吸微弱的周老爹。 在家裡的兒子?這不是痴人說夢話嗎?自己還被困在這裡呢,怎麼給他兒子治病?
「周老爹,周老爹······」小伙子一陣急呼,撲到周老爹身上,拼命搖著他的頭。
夏朗心一沉,周老爹剛剛一陣用力,一下子暈死過去。一手迅速在他的人中一掐,一手在他眼皮上一拉,瞧著無神的眼珠子,暗暗嘆了口氣,沉重道:「他,看來不行了。」
看到有人暈倒,夏朗身後的霍青嵐也急了,不顧周老爹渾身的酸臭,蹲下身,往心臟位置進行胸外心臟舒醒按壓。可是按了好幾下,卻絲毫沒有反應。
小伙子汗水一下子冒出額頭,眼裡蒙了一層淚水,哽咽著:「怎麼辦?他?他······」
「扶起他!」夏朗冷靜吩咐,等小伙子將周老爹扶起後,一把撕開周老爹的上衣,轉到他的背後,手一揮,下一秒,就有幾枚金針又落在了周老爹的背後。
「咳咳!」夏朗在周老爹後背一掌拍下去,就聽到他乾咳了一聲,悠悠吐出一口氣。
手一撫,將金針收回手中,將他放下來,夏朗心情鬱悶瞧著他。
「我,我不行了!你們,你們······」周老爹乾枯的雙眼裡似乎有了點精神。小伙子在一邊喜極而泣,一把抱住他的手臂。可是夏朗卻知道,他只不過是迴光返照而已。
霍青嵐瞧他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也難過安慰著:「慢慢說吧!」
「我,我兒子······我放心不下啊!」周老爹欲言又止,再次將目光盯在夏朗身上。
這情這景,似乎夏朗不答應他,他定會死不瞑目。心裡苦笑了一聲,夏朗眸光誠坦盯著他:「周老爹,你放心好了,我如果有幸逃出去,一定會去找你兒子,給你兒子治病。」
聽夏朗怎麼一說,周老爹如釋重負,灰黃的臉上浮現一絲安慰,嘴角艱難一扯,一條乾枯的手伸過來握住夏朗的手,激動說:「謝謝,真的謝謝!」
「真的愧不敢當!」夏朗不好意思了,可是接著周老爹哆嗦著從腰帶中拿出一個布袋子,接著從裡面倒出一個東西,遞給夏朗。
「這是什麼?」入手一陣涼膩,夏朗一愣,定眼一看,這是一塊深綠色玉佩,玉佩的形狀卻有點怪異,像一把鑰匙。
可是下一秒,突然手裡一空,玉佩被一閃過來的一隻手拿走了。夏朗一驚,回過頭,看到剛剛在門口的那兩個人也過來了。其中一個大塊頭,手裡拿著玉佩嘿嘿直笑。
「給我!」夏朗臉色一沉,犀利的眼光射過去,大塊頭一愣,卻不鳥他,徑直朝一邊走去。
只聽到一陣風颳過,接著大塊頭「撲通」一下摔了個狗啃屎。他一下子狼嚎起來:「誰?誰絆倒我?」
一把將他手裡的玉佩扯過來,夏朗冷冷道:「不是你的東西,你不能拿。」不理大塊頭的咬牙切齒,他步回周老爹身邊,將玉佩放回周老爹的手心。
「不,這個是給你的!」周老爹卻推了過來,他喘著氣說:「這是我的一個忘年交朋友給我的禮物,我已經不久人世了,家裡窮,最珍貴的東西就算這個了,你去找我兒子,將這玉佩給他看,他就知道你是我找來的了!」
夏朗的手僵在半空,不知該怎麼辦。就在這時,周老爹「啊」的驚叫一聲,眼睛恐懼地盯著夏朗的身後。剛剛後面摔倒在地下的大塊頭狂奔過來,一拳就要朝夏朗的頭頂砸下來。
夏朗卻不動聲色往旁邊一閃,一手不知什麼時候往後面一揮,那砸下來的拳頭就緊緊被鉗固在他的手掌中。大塊頭一陣掙扎不脫,臉憋得通紅,粗口大爆,一腳就要踹過來。
這一回,夏朗卻不閃躲了,一腳也直掃過去,兩腳相撞,毫無聲息的,大塊頭卻如同一個氣球,朝一邊飛去,碰到石牆上,接著砰的一聲摔下來,重重砸在地上。
「他,他會死嗎?」霍青嵐一下子嚇呆了,結結巴巴擔心問。
夏朗寒光一閃,轉過視線時用手摸摸霍青嵐的頭:「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他要自討苦吃。沒事,他死不了,可是活罪為免不了。」
與大塊頭一起過來的中年人臉一陣發白,看樣子似乎與大塊頭交情不錯,他狠狠盯了夏朗一眼,跑過去搖搖摔在地上的大塊頭,接著竟然跑到門口大喊起來:「來人啊,來人啊,要死人了。」
沒想到他來這一手,夏朗愣住了。他剛要站起來,周老爹卻一把拉住他的衣袖,嘴裡說著什麼,可是語氣太虛弱,夏朗無法停清楚他說的是什麼。
看到周老爹很急的模樣,夏朗俯下身,將耳朵湊近周老爹的嘴巴,周老爹一字一句給夏朗說了一個地址後,身子往後一軟,整個人癱倒在地上。
夏朗伸手一撈,看到他的瞳光已經擴散,不由僵在一邊,任由周老爹的身軀倒了下去。
在旁邊扶著他的小伙子嚇得大哭起來,搖晃著他的身體,想將他搖醒。
搖搖頭,夏朗聲音里充滿的悲傷,「他去了!」接著將剛剛扯下來的布條輕輕附上周老爹的臉,絲毫不理會門口將鐵門搖晃著震耳欲聾的那個中年人。
「噹啷」一聲,想不到鐵門卻在這時突然被打開,幾個人衝進來,領頭一個一巴掌扇子在門口的中年人臉上:「你媽媽的,喊個鬼嗎?」
後面兩個人卻徑直走到夏朗面前,嘿嘿一笑,「我們大哥醒了,請你過去給他治病。」
將手裡的玉佩不動聲色攏入衣袖裡,夏朗瞧了周老爹一眼,站起來,拉著霍青嵐的手,朝外面走去。
小伙子一臉驚訝瞧著夏朗,看到夏朗走到門口時,才後知後覺痛苦喊了起來:「大哥,救救我,求你,也帶我出去!」
夏朗回頭瞥了他一眼,卻是無奈別過眼光。他心有餘而力不足啊!帶著霍青嵐,他都不知道能否能逃出去呢。還有小輝,如他喉嚨中的一根刺,梗著,想起就痛,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霍青嵐踩著細步緊緊跟著他,出了暗屋,大口吸了口氣。夏朗憐愛瞧著她,心想她一個女孩子,跟著他陷入這種地方,也難為她了。想著,手裡不禁緊了緊。
可是他這坦坦蕩蕩的想法,還有憐惜的目光,落在霍青嵐的眼裡卻有了另一般情意。她感覺著夏朗手掌心的溫暖,所有的苦難都成了虛設,眼中一下子就剩下夏朗溫柔的眸光了。
一路被拖著手,沿著來路,又走回了孤獨狼治病的那間房間。
孤獨狼果然已經醒過來來,笑嘻嘻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看到夏朗走進來,目光朝一邊的空椅子示意了一下。
夏朗卻假裝不懂,梗在他的跟前:「大哥竟然醒了,可否放我們下山,很多病人在等著我回去醫治。」
「放你走可以,可是你要留下你身上的東西!」孤獨狼冷冷一笑,話題一轉,目光不懷好意在夏朗身上瞧著。
夏朗莫名其妙瞪了一下孤獨狼:「我的東西?」
「那個死傢伙最後給你的玉佩呢?真是個狡猾的死老頭,我們怎麼都翹不出來的東西,竟然給了你!」孤獨狼哈哈一笑,笑得得意洋洋,「可是他到地獄也想不到吧,最後東西還不是一樣到了我們的手裡。」
「你派人在牢房外面監視我們?」眸光一暗,夏朗惱怒問。
孤獨狼似笑非笑瞅著他,那意思不言而喻了。
「如果我不給呢?」夏朗卻是怪異一笑,看到一下子圍攏過來的十多位打手,「你小題大做了,周老爹的東西不在我身上。」
孤獨狼不可相信瞧了夏朗一眼,接著看到夏朗將襯衣脫下來,隨手一甩,裡面果然什麼都沒有。他孤疑盯著夏朗,朝一邊的一位下手勾勾手,那位下手立刻走過來,將夏朗全身搜遍,對著孤獨狼搖搖頭。
「東西在哪裡?」孤獨狼聲音一下冷冽起來,空氣似乎要被冰凍。他不懷好意在霍青嵐身上瞟了幾眼,一下子霍青嵐後背冷汗淋漓。
「過去搜這位妞的身!」夏朗看到孤獨狼的目光盯著霍青嵐,暗道不妙,就聽到他對下手吩咐了一聲。
夏朗手一擋,向前一站,將霍青嵐擋在身後。「東西還在牢房裡,你們自己搜去。」
「我去找找!」孤獨狼半信半疑瞧著夏朗,還沒開口,一位下手早跑了出去。
夏朗將衣服慢條斯理穿回來,感覺到霍青嵐的擔心,捏了一下拽在掌中的小手。他在拖延時間,等待孤獨狼再次發病。他冷眼瞧著孤獨狼漸漸發黑的眼角,胸有成竹冷笑著。
他在賭,賭孤獨狼讓他下山。
果然,下手剛剛下去一分鐘,孤獨狼一陣暈眩,忙用手撐住頭,接著莫名感到頭痛欲裂,不禁大震:「你,你並沒有治好我的病?」
「大哥,三哥回來了!」夏朗剛要回答,卻被一道從門外傳來的聲音鎮住了。這聲音洪亮粗暴,一聽就是那個矮胖二哥。
接著一陣腳步聲直朝這邊走來。
夏朗回頭一看,卻不禁愣住了。這個人,不正是司徒少華家的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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