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是一年的時間,但由於龍飛的身體是六陽絕脈,體質的原因,讓他如今的精神力已經修煉到極高的境界,而精神力強大之後,自然會帶來六識的靈敏,而如今,他就確信有危險臨近。
那是一種很玄乎的感覺,讓龍飛的每一根神經都有些緊張起來,卻又無法察知這股危險的氣息究竟來自何處,但那危險卻是真實存在的。
龍飛確信這一點。
想到溫總理就住在這附近,龍飛便迅的動車子,然後以極限的度向前狂飈。
他只能逃。
至少要逃離現在這種環境,溫總理是位好總理,龍飛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將他也牽連進來。
此時已經是半夜十二點多,天海的夜生活也已經接近尾聲,街道上的車輛雖然依然不少,但與白天比起來,那已經算是極少了。
龍飛將車提升到兩百五十碼以上,然後像是一道殘影一般向城東而去,可他就算開得再快,那種危險的感覺依然存在,龍飛便更加的緊張和慎重起來,他對自己的車技是很有信心的,如果在如此高的情況下駛行大半個小時依然無法將對方甩開,那也就意味著對方並非是等閒之輩,再說,能讓他感覺到強烈的危險,這本身也能說明對手的強悍。
這種危險的感覺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出現在龍飛的身上了。
但,現在,他的確是感覺到了,而且這種感覺讓他很惱火,心裡竟隱隱有了一股殺氣。
不只是龍飛,可能沒有誰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保持平靜,遇到這樣的情況,要麼就是徹底崩潰,要麼就是像龍飛這樣,戾氣狂漲,當然,龍飛的自制力已經很強大了,否則可能他早就要瘋了。
無疑,這種危險的感覺,給了龍飛強大的壓力,而強大的壓力又讓他有了殺意。
殺殺殺!
龍飛在心裡狂吼。
哧!
車子在沿海的一條僻靜道路上停了下來,而此時,龍飛早就遠離了市區,入眼處,除了大海,便是還未開的荒野,沒有一絲人煙,大海上也沒有一艘船隻。
夜,很靜很靜。
有海風呼呼的從車窗外吹過,龍飛從車內鑽了出來,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海面吹來的濕濕的氣息,帶著些微的鹹味衝進龍飛的鼻子裡,頭腦立即清醒了許多。
月黑。風高。殺人夜。
龍飛的瞳孔開始收縮,車燈照射到二十米外,一個人影開始轉過身來。
光線不好,但龍飛的眼神卻是很好。
龍飛開始皺眉,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又開始狂跳起來。
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對面所站之人的長相衣著。
紅色的袍子裡面,是白色的罩衣,一頭捲曲的黃披在肩頭,倒也不顯得太長,高大的鼻子,湛藍的眼睛,手中卻柱著一隻權杖,杖高五尺,頂部有骷髏雕刻的惡魔。
約翰保羅!
梵蒂崗教廷的「黃金右手」!
被龍飛列為最難纏的對手之一的約翰保羅!
約翰保羅一步一步向龍飛走了過來,每走一步,那權杖便在地上被點出叮叮的響聲,而這每一次聲響,都讓龍飛的神更加的緊張。
二十米。
十八米。
十五米。
十米。
五米。
約翰保羅停了下來,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看著龍飛。
很顯然,約翰保羅今天是來者不善,從他的身上,龍飛同樣可以感覺到一種殺氣,而且那殺氣濃烈得讓人想要爆!
「青龍,我找得你好辛苦!」
約翰保羅終於說話了。
既然被約翰保羅截住,龍飛倒也不準備再裝傻,反而笑了笑,道:「你是如何認出我來的?」
「這個很重要嗎?」約翰保羅的漢語水平不錯,至少給龍飛的感覺是這樣。
龍飛認真的點點頭:「很重要。」
「兩年前,讓你僥倖逃脫,然後便長時間沒了你的消息,有人說你死了,但我堅信,你不會死,所以我一直在尋找你,上次在日本,我就開始懷疑你了。」約翰保羅點點頭。
龍飛奇道:「你憑什麼懷疑我?」
「感覺!」
龍飛一愣,卻也恍然大悟。
這個理由很充分,做殺手這一行那麼久,龍飛很能理解。
感覺這種東西,對於普通人來說,或許會覺得有些荒謬,但殺手,在生死之間,或者說在平時執行任務時,往往就是憑感覺做出選擇,那是一種很玄乎的東西,看不見,摸不著,講不清,道不明,卻又真實存在。
點了點頭,龍飛又道:「我還是不明白,你是如何確定我就是青龍的。」
「嗯。」同樣點了點頭,約翰保羅很嚴肅的道:「好吧,既然你如此感興趣,我就告訴你,是別人告訴我的,一個姓燕的年青人告訴我的。」
「他讓你殺了我?」龍飛心神一震,終於弄清楚了,不禁對那燕青有了一絲恨意,當然,龍飛也沒有覺得這燕青有多大的過錯,能藉助教廷的力量除掉自己,的確是一著妙棋,到時候燕京之戰,自己都沒了小命,如今這局面自然也就化解。
但龍飛又不得不產生這一絲恨意,這約翰保羅,的確是太難以對付了,因為兩年前就在約翰保羅的手上吃過虧,龍飛自然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
「原來是他!」龍飛嘆了一口氣。
「像你這樣的惡魔,早就該被我送入地獄了,你殺了那麼多的人。」約翰保羅點點頭。
龍飛笑罵道:「不要以為你們梵蒂崗教廷就高尚偉大,你難道殺的人還少了?」
「我只殺該殺之人!」約翰保羅道。
龍飛也不與對方爭辯,笑道:「你的意思是說,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搖了搖頭,約翰保羅嚴肅的道:「錯了,是你死,而我是上帝和神的使者,自然會得到永生!」
豬!
龍飛在心裡罵了一句。
「也許——」
哧!
細微的破風聲響起,龍飛突然朝約翰保羅出攻擊,右手緊握匕,一動,就將度提升到極致,與兩年前比起來,龍飛的度快了不止一倍。
「卑鄙!」
約翰保羅一聲怒罵,身子猛退,可才剛剛退了五米,便突然一個折身向旁邊一跳,同時手中權杖揮起。
哼。
一聲痛哼,龍飛手一招,一隻匕落到左手,匕上面還有一絲鮮血。
龍飛用嘴舔了舔匕上的鮮血,然後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他沒有再動第二波攻擊,對付約翰保羅這樣的高手,偷襲一旦得手,對方必定會嚴加防範,再撲上去,效果不大。
對付約翰保羅這樣的高手,不能力敵,只能鬥智,龍飛有這樣的覺悟,自然也不會對自己的偷襲而臉紅。
白貓黑貓能抓住老鼠的都是好貓。
偷襲也好埋伏也罷能傷敵就行。
剛才趁說話的那一瞬間,龍飛偷偷的將一枚匕射了出去,不但用了迴旋的力道,更是適時動攻擊,以讓約翰保羅忽略先前那一把匕。
後者果然上當,雖然及時剎住,卻依然被龍飛的匕劃中肩膀,黑色的袍子被割開一條口子,鮮血便沽沽的流了出來,還好,傷得不重,左手在右肩稍稍按摩了兩下,鮮血居然便不再浸出。
龍飛偷襲得手,約翰保羅自然也就怒了。
真怒。
「你還是同以前一樣的卑鄙!」約翰保羅有些鄙視的盯了龍飛一眼。
龍飛嘿嘿笑道:「可惜,還是沒能殺得了你。」
「殺我?」約翰保羅冷笑道:「我是神的使者,永生不死,你太狂妄了,你會受到懲罰的,我保正。」
「是嗎?」龍飛哈哈一笑。
右手突然一揮,趁約翰保羅戒備的時候,龍飛卻足下頓,身子猛的後退,然後拔腿便跑。
打不贏,就逃。
這是龍飛一慣的作風。
知道自己的武功大有長進,但能不能殺得了約翰保羅,龍飛沒有多大的信心,反而對約翰保羅的身負異能的事情耿耿於懷,想起以前跟約翰保羅打鬥的時候,被對方的異能搞得反應巨慢,龍飛就有些蛋痛得厲害,與其這樣要死不活兇險萬分的打鬥,還不如拔腿走人,他相信約翰保羅會追上來的。
華夏國的開國某位開國領袖曾經說過,在運動中打擊敵人。
龍飛現在就是這樣的打算,邊打邊逃,抽冷子下黑手,這才是上策。
所以龍飛逃得比兔子還快,可約翰保羅比起兩年前,也是大有長進,僅僅是這追捕的度,就讓龍飛有些咋舌。
兩人在這荒郊野外順著海邊的公路猛的扯腿狂奔,龍飛總是被約翰保羅追上,可兩人僅僅交手幾招,龍飛一定會再度竄出,龍飛的招式古怪刁鑽,而且虛虛實實讓約翰保羅很是顧忌,而約翰保羅的異能一旦用上,龍飛依然和兩年前一般的苦不堪言。
如此打打跑跑,轉眼間,半個小時的時間便過去了,兩人經過十餘次的打鬥,依然全無進展,局面便成了膠著狀態,不過龍飛卻有引起些欣慰,與兩年前比起來,自己總算沒有原先的被動了,因為他也有了精神力,運起精神力,約翰保羅的異能對他的影響終是小了許多,但高手過招,一絲影響也相當重要,往往對結局產生巨大的影響,所以龍飛最終還是在逃,而約翰保羅依然是扮演著追的角色。
一邊狂奔,龍飛一邊暗暗的思索對策,突然,耳邊傳來鳳凰的傳音,龍飛不禁心頭大喜。
鳳凰出,青龍昌。
鳳凰與青龍聯手,約翰保羅還能占到上風嗎?
龍飛一邊狂奔一邊微微轉過頭,看到約翰保羅依然狂追而至,不禁心頭一喜,猛的一折身,一縱身上了海邊的圍牆之上,然後雙足一點,人斜斜的落到海面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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