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耀武依然沒有生氣,而是笑道:「你請便吧,一會兒我還想找你好好聊聊。」
「哦?」龍飛一愣:「我們之間你覺得會有聊的話題嗎?不過,我答應你,你想聊什麼,我就陪你聊什麼,你想以哪種方式聊,我也隨時奉陪到底。」
白耀武一笑,轉身走開,留下燕青帶著幾個人與龍飛成了面對面的局面。
燕青也在笑,同樣笑得有些莫名其妙,突然笑道:「你那兩個兄弟武功不錯,只是其中一位有些變態,我很不喜歡,如果下次還有機會,我想我會懲罰他。」
「是嗎?這位就是你堂弟吧?我也很不喜歡他,如果有機會,我想我也會好好教育一下他該如何做人,不過我自己的兄弟,我自己心裡清楚,再有不對的地方,也沒有輪到別人來管的份,如果非有人要來管,我想我會有辦法讓他很難過很難過的,你相信我。」龍飛也是針鋒相對。
一邊的燕蒿跟屈坤則是同時低下頭,想走又不敢走,倒是他們身邊還有三位衣著光鮮的年輕人,都一臉好奇的盯著龍飛看了幾遍,其中一人有些輕蔑的對龍飛道:「你就是龍飛?」
對於這傢伙的問話,龍飛丫根兒就沒有想要回答的意思,甚至都不拿正眼瞧他,直接大搖大擺的從幾人身邊走過,氣得那傢伙臉都綠了。
「燕少,這傢伙也太囂張了吧?咱們就這麼算了?」說話的年輕人道。
燕青皺起眉頭,頭也沒回的道:「那還能怎麼樣?難道就在耀武的家裡跟他打一架,我雖然不排斥用武力來解決事情,但我也不贊成,什麼事情都要用用腦子,多想,多看,最後再說話。」
毫不客氣的將幾名年輕人一教訓,幾人還趕緊應聲說是,都是燕京城的富貴二世祖,可燕青還就是比他們威性高,他們還就都服燕青。
龍飛才剛剛走了幾步遠,便又看到熟人了。
劉先榮快步朝龍飛走了過來,笑道:「龍先生,有人找你。」
「誰找我?」龍飛一愣,好像自己也就只認識白耀武吧,就算是燕青,大家也只是從各自的資料中認得,今兒個好像也才第一次見面,很顯然現在找自己的不會是白耀武,那會是誰?難道是白老爺子這麼早就要代孫子向自己討個說法?那他會說什麼?說自己挖他白家的牆角?
龍飛在心裡一笑,就算挖了又咋樣,你還能咬老子兩口不可,男人嘛,要有紅杏出牆那當然是坦然接受,不出牆還非拉出牆呢,再說,葉倩也不是白家的媳婦,現在是她主動纏上老子的,那還怕個鳥。
「你跟我來就可以了。」劉先榮當先引路,龍飛跟上。
通過大廳的時候,葉倩正跟白老爺子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白老爺子好像挺開心,只是葉倩很顯然是沒多少精神,看到龍飛的時候,正要向他打招呼,不料龍飛卻被劉先榮引到了二樓,這讓葉倩跟龍飛都有點疑惑。
來到書房門口,劉先榮站定,對龍飛做了個請的動作,笑道:「找你的人就在裡面,請進。」
龍飛突然有些覺得心跳加速,一種不太好的預感開始纏繞在心頭,好似屋子裡面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壓制著自己,讓龍飛有些措手不及,更是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不過事已至此,龍飛卻又不得不進去,只好盡力壓制住自己那種自然而生的狂暴的真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氣息,這才大踏步走了進去,而一走進去,龍飛就想退出來,可惜來不及了。
無名僧對龍飛笑道:「怎麼,還想逃?這可不是男人該做的事情。」
十多年前就見過無名僧,更是對他的事跡了解得夠多,龍飛哪裡還能逃,知道就算是逃也不可能逃得出無名僧的手掌心,還不如光棍一點,於是哈哈笑道:「誰說我要逃了,我有什麼好逃的。」
「因為你害怕。」濟善的眼睛一亮,看著龍飛,淡淡的道。
龍飛其實早就看到濟善了,而且對於這個在十多年前就見過的小男孩,龍飛總覺得心裡有些很不舒服的感覺,就像是天敵一般,總有些想要殺了對方的那種感覺,可偏偏他又對這個有著十世靈童頭銜的小男孩有著不淺的了解,所以別看著濟善平凡而又普通,更是長得粉雕玉琢般乖巧好看,但龍飛知道,這濟善所掌握的可不僅僅是十多年來無名僧教給他的無上武功,更有那種可怕的超能力。
對於武功,就算再強,龍飛也並不感到如何畏懼,因為他自己就是個武功高手,對武功也有其深刻的認識,打不贏可以逃走,但對一些超自然的能力他卻有些畏懼,就像那降頭師的催眠功夫,安倍浩明的幻術等等,都不是武功能對付得了的,想想松鶴道長教給自己的修煉精神力的法門,龍飛就暗暗下定決心,看來今後要更加勤修才好,現在他每一天再忙都要在晚上抽上兩個小時的時間來修煉,看來以後一定要將時間定得更長一點,不是說時間如女人的**麼,既然擠擠就會有,那就多擠一點。
龍飛找了個位置與濟善面對面坐著,調整了一下自己的那種狂躁的心情,這才慢吞吞的回答:「我為什麼要害怕?」
「你可以說你不怕,但你還是怕了,就像你可以欺騙任何人,卻無法欺騙你自己的心。」濟善的話總有些哲理,更像是完全將龍飛看透了一般,十多年前就這樣,十多年後還是這樣,這讓龍飛有點鬱悶。
「算了,你們找我有什麼事?不會又要勸我跟你們當和尚吧?嘿嘿,老實說,如果是這樣,咱們也沒什麼好談的了,我現在女人都一大堆了,正是享受青春,享受生活,享受美女的時候,當和尚那是萬萬不可能的。」龍飛趕緊聲明自己的觀點。
「人們總是走不出自己的**和貪念,而這個世界也因為慾念而變得邪惡和虛偽,其實女人、錢財,權勢全都是過眼雲煙,人生在世數十年光陰也只彈指一揮間,你何不將心交給佛祖,然後與我一起濟世?」濟善的聲音平淡而不帶一絲感情。
龍飛鬱悶的道:「你們這些方外之人,早就跳出五行外了,自然不會明白這女人的好,嘿嘿,至於錢財跟權利,當然也是咱們大男人的最愛了,所以不管哪一樣,我都捨不得放棄呢,我看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吧,你要真想成佛,就還是回你的青藏去,念你的經,吃你的齋,那多好啊,天天手捧個木魚敲個不停,或是跪在佛祖面前高唱梵歌,多除塵脫俗啊,哈哈,就不要來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了。」
濟善搖了搖頭,嘆道:「看來你是執意成魔了。」
龍飛**得有些不爽,就算心裡隱隱有些莫名其妙的畏懼,也忍不住道:「就算你說得對,我萬一真成了魔,你這個所謂的救世主豈不是要除魔衛道?」
點了點頭,濟善道:「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也只好殺了你。」
「殺我?」龍飛一個激靈:「你們不是一向慈悲為懷的嗎?怎麼?佛祖要你殺人?」
「殺別人那是罪孽,而殺你,則是積善。」濟善依然那樣平淡,毫無一絲的情緒波動。
冷笑了幾聲,龍飛道:「什麼善啊惡的,這世間善和惡只是一念之差,也只是一線之隔,你說我是惡我就是惡,你說你是善就是善?這世間豈不全是你說了算,真是豈有此理,不奉陪了,我得走了。」
龍飛站起身來,準備離開,不過才剛剛站起來,便發現濟善也跟著站了起來,而且剛剛還一臉淡然的濟善此時卻發出逼人的殺氣,而且整個人竟隱隱發出淡黃色的光芒,將龍飛攔了下來。
「你真要殺我?」龍飛此時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好像自己真的與這濟善是大仇人一般,心裡總有一個聲音讓他出手,那些真氣也狂躁的在他體內流動,似乎也很是控制不住,而另外一個聲音卻不斷的提醒龍飛要冷靜,現在與濟善為敵,只是死路一條。
龍飛確信自己從來沒有見識過濟善的武功,他也一向對自己的武功很有自信,可現在卻沒有來由的膽怯了,站在那裡竟不敢再動分毫,當然龍飛自個兒也暗自戒備,如果濟善真要先出手,他也會全力以赴的,實在不行,就逃,只是一邊還有個無名僧,這實在給了龍飛極大的威脅。
「我並不想殺你,但你執意為魔,我卻不得不殺你。」濟善往龍飛前面這麼一站,立即將龍飛所有的出路都堵得死死的。
龍飛將牙齒咬得咯咯直響,這次他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了,明知不敵也誓要一戰,而旁邊坐著的無名僧,只是不斷的搖頭,似乎對此也無能為力。
「好,那我倒要看看傳說中的靈童究竟有如何驚天動地的本事,來吧,你不是要殺我嗎,那就來吧。」龍飛招了招手,有些挑釁的味道。
兔子逼急了還咬人,更何況龍飛的性格,他惹急了什麼事兒也能幹得出來,而且完全不會顧忌到什麼面子,實在不行就要跑,他想好了,反正這濟善也是個和尚,一會兒乾脆先用自己那招奪命撩陰腳,如果廢了他,倒也不算什麼大事兒。
「你真的不願意跟我們走嗎?」濟善似乎有些為難,或許他這輩子都還沒有殺過生。
「走你**頭。」龍飛不耐煩了,叭的就是一腳,踢過去,動作之快讓一邊的無名僧都暗自咋舌。
果然是那招奪命撩陰腳,只是龍飛這一腳根本就如擊敗革,濟善甚至都沒有閃躲,龍飛的腳便在離濟善身體還有三寸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不是龍飛不想踢,而是力道已經用盡,被濟善的內力就給擋在了外面。
護身罡氣?
龍飛嚇了一跳,自己練了這麼多年都還沒有練出過這玩意兒,而且他還從來沒見人使出過這種功夫,沒想到今天倒從濟善身上領教到了,而且端的是厲害非常,這不跟超級無敵賽亞人一樣,渾身刀槍不入?那這架還怎麼打?
龍飛不信邪,見濟善只是對自己微笑,倒並沒有趁自己愣神的功夫對自己出手,不由得在心時笑這濟善太他媽傻了,有機會不出手,乾等,表示你有大家風範?狗屁。
他可沒那麼好的修養,直接再次攻了上去,這次出拳了,而且快要攻到的時候,龍飛靈機一動,變拳為指,將所有的內力集中於一點,在他看來,或許這樣還有機會攻破濟善身上的護身罡氣。
果然,龍飛的指頭雖然被強行阻擋了一下,但總算是破了那罡氣,而且直直的擊在濟善的胸前,可惜的時,真正到了濟善的身體時,龍飛這一招的勁力已經被罡氣抵消得七七八八,餘下的一點,也根本無法傷得了濟善,再說,濟善也不傻,退了一步,正好便讓龍飛那餘下的一絲內力全數沒了。
這次濟善出手了,不過一出手,便是力道雄厚的一招童子拜觀音,果然有大家風範,只是龍飛卻是哧之以鼻,兩人轉眼間便交上手,十數招之後,龍飛越來越難受,濟善的內力之強勁實在讓龍飛吃驚,似乎每接對方一掌,他都會感到身體有些微微的發麻。
而且濟善還只是用了純粹的武功,這原本不在龍飛的顧忌之中,龍飛最怕的不是武功,而是一些超自然的能力,而從龍女的口裡,他知道這濟善靈童跟她一樣,也是有著某些不為人知的超能力。
眼看是打不過了,龍飛開始尋思脫身,找准一個空隙,猛的推出一掌,人也跟著往後飛退,可才剛剛退到窗口的地方,背後便傳來一綿綿的內力將自己硬生生的阻擋住了,龍飛氣得一個斜飄,閃出濟善的攻擊範圍之內,一看才發現那無名僧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窗口的位置將自己堵得死死的。
見濟善沒有趁勝追擊,龍飛一時也沒地方可逃,皺起眉頭冷笑道:「臭和尚,你也看到了,我連你徒弟都打不過,你還來攪場,你這不是以大欺小麼?怎麼?要兩個打一個?」
似乎沒料到龍飛居然這麼無賴,那無名僧一愣,卻笑道:「施主放心,只要你不逃走,我絕不會傷你的,而且也不會涉入你們之間的恩怨。」
「我跟他有啥恩怨,我看要怪就怪你這個當師傅的,我跟你們往日無讎,近日無冤的,你們幹嘛老是找我的麻煩,難道就因為那個空穴來風的預言?狗屁,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我為害社會了?切,我看你們就是飯吃飽了撐得慌,沒事兒回家誦誦經,敲敲木魚不是挺好的嗎?幹嘛非要涉入這紅塵俗事中來,你們煩不煩啊?」龍飛抱怨個不停,而且出言不遜。
無名僧覺得龍飛這話說得也沒錯,只是憑藉一個預言便要對龍飛不利,實在是有些太武斷了,可對於濟善他又知之甚深,像是天生與龍飛便是克星一般,濟善這些年所表現出來的預測能力讓無名僧一向是深信不疑,所以這一次也一樣,濟善說龍飛會禍害許多人,所以他就跟著一起來了。
「這個——實在很難說,我倒是沒有看到你目前有禍害社會的舉動,只是為了安全起鑒,我覺得你最好還是跟我們一起走吧,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為難你的,等你什麼時候魔性除了,你就自由了。」無名僧好言相勸。
龍飛氣得臉都綠了,指著無名僧跳腳大罵:「你說什麼?我有魔性?我的魔性在哪裡?你看到了?長什麼樣兒的?你們覺得我不安全就要帶我走?那什麼時候才是個頭,我就跟你們一起天天雲遊四海,沒事念經燒香?那你說我一百歲才能除掉魔性,那我豈不是要等到在地下埋上一段時間,等我骨頭都被野狗叼了吃了,我才能恢復自由?那我都變鬼了,我要什麼狗屁自由。」
「總之,你要麼跟我們一起走,要麼就讓濟善來處理你的事情。」無名僧無奈的道。
「兩位大師,兩位高人,小的我真的不信佛祖,當年小的餓肚子的時候,佛祖都沒管過我,憑什麼現在要我信他?所以你們就不要再苦口婆心的勸我了,反正我是不會跟你們走的,打死我也不會去,你們要是真不放我走,那咱們就拼個魚死網破,不過我要是死了,嘿嘿,你們也知道,鳳凰可是會為我報仇的,到時候要是找不到你們,她要亂殺人的哦,嘿嘿,對了,還有狗子,還有鐵牛,還有印度那個女人,都要為我報仇,到時候可能這個世界便真要亂套了。」龍飛軟硬兼施,一邊卻在暗暗做好準備,實在不行,也只好拼死一搏了,總不能讓自己下跪不是?
濟善接口道:「你才是一切罪惡的根源,沒有你,一切都不會發生,至於你說的印度那個女人,我遲早會找上她的。」
「殺殺殺,要殺就殺,十八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到時候老子做了鬼——」龍飛的話嘎然而止,剛剛說話的時候他像個潑婦一般把頭往濟善面前送,可才說了一半,便真的將速度提到極致,如箭一般的竄向濟善,同時三拳兩腿連環攻到。
這其實就是龍飛慣用的伎倆,攻敵不備,只要能打擊得了敵人,他是從來不計較什麼方式方法的,光明正大又怎麼樣?打不過就是打不過,死了難道還給你頒布一個光明磊落的精神大獎?那個有屁用,好死不如爛活著,這就是龍飛的生存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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