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
白雲飛後退之際,一掌拍擊在了城牆上,頓時間,城牆內隱藏的陣紋,迅速被激活,交織穿梭,化作了一座傳送陣,將他和冷陌幽籠罩在內。
這座傳送陣啟動的速度非常快,以至於甦醒也來不及去阻止。
不過,他也沒有著急,通常啟動很快的傳送陣,內部結構會相對簡易,也就註定傳送不了多少路途。
而且,他已經隱約捕捉到了,這座傳送陣,與皇宮接連了起來。
「甦醒,想不到你可以無視陣法結界,早早就潛入了百花神都。」白雲飛站在傳送陣中,白衣血跡斑駁,目光陰鷙無比的盯著甦醒。
他聰明過人,此時完全反應了過來,知道甦醒之前一直都是在故意拖延時間,尋找一擊必殺的機會。
若非他提前布置了退路,自身實力又足夠的深厚,如今恐怕已經倒在了甦醒的腳下,回想起來,不由驚出了一身冷汗。
身法類的天授神術,要比攻殺性質的天授神術,更為珍貴罕見。
雖說白雲飛,仔細調查過了甦醒,知道他修煉了身法類的天授神術,但是,白雲飛並不知道,神蟬九變的具體情況。
而神蟬九變可以在很大程度上,無視陣法結界的這種特性,甦醒動用的並不多,白雲飛自然也不了解。
甦醒目光冷冽的盯了一眼白雲飛,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去攔截,押解有百花皇室成員,以及冷氏家族、大公主等人的那兩艘樓船。
光芒將白雲飛和冷陌幽包裹在內,轉瞬間便從城牆上消失不見。
甦醒落在城牆上,望著百花女皇,目光中閃過一道迷惑之色。
百花女皇看出了他的迷惑,解釋道:「我中了噬心毒王蠱,就算白雲飛不將我帶走,結果也是一樣。」
「噬心毒王蠱!」甦醒深深皺了一下眉頭,對這種大名鼎鼎的劇毒,他也是有所耳聞,自然感覺到了事情的棘手性。
「甦醒,我為曾經的事情,感到抱歉。」百花女皇滿臉歉意的望著甦醒,又道:「只是希望你能念在可兒的面子上,去救一下百花皇室的成員們。」
「女皇誤會了,我不去營救,是因為有人已經去了。」甦醒解釋道。
「這樣啊!」百花女皇鬆了一口氣,又道:「還有一個不情之請,我身中噬心毒王蠱的事情,還請不要告訴可兒。」
甦醒明白百花女皇的心思,這是不想讓妙可兒擔憂,雖然他點頭答應了下來,只是他不覺得,這種事情能夠隱瞞得了多久。
「轟隆隆!」
此時,雷雪依與九頭紫色雷龍的激戰,到了白熱化的狀態,雙方打的難解難分,而受到戰鬥餘威的波及,陣法結界也是迅速消融。
最終,當雷雪依一舉轟殺了九頭紫色雷龍之時,百花神都的護城大陣,也是轟然瓦解。
甦醒密切關注著雷雪依的渡劫,發現她擊殺九頭紫色雷龍後,自身也是傷勢嚴重,不過好在沒有性命之危。
虛空中,雷雪依沐浴著紫色的雷光,盤坐而下。
她在療傷的同時,也在消化吸收著,渡過天劫後,所帶來的反哺。
鳳凰船馳騁而至,停在了城牆不遠處。
「唰唰!」鳳凰船中,一道曼妙婀娜的身影,迅速飛了出來,最終撲在了百花女皇的懷裡,泣不成聲。
「好了,母帝沒事。」百花女皇輕輕拍打著妙可兒的香肩,柔聲安慰。
鳳凰船上肅穆一片,甦醒望著妙可兒的身影,目光閃爍不定。
他見過生氣的妙可兒,見過調皮的妙可兒,如同一隻禍國殃民的妖精,卻沒有見過,如此傷心的妙可兒,當真是我見猶憐。
而若是被妙可兒得知了,百花女皇身中噬心毒王蠱,不知道又會傷心到什麼程度。
天空中,兩艘樓船緩緩駛了過來,正是之前押解百花皇室成員,以及冷氏家族、大公主他們的那兩艘。
此時兩艘樓船上,所有的五鬼教的教眾,包括修為達到了神主境的五鬼,統統死絕,取而代之的是一位面色蒼白,透著一股妖邪氣質的青年,立在一艘樓船的甲板上。
這位氣質妖邪的青年,自然便是天影鼠。
甦醒潛入百花神都的時候,就悄悄放出了天影鼠。
天影鼠煉化了甦醒送給他的那一滴玄武真血後,修為已經達到了神主境三階,再加上其暗殺能力,解決一個五鬼教,自然不是什麼難事。
但其他人,除掉丁溪、妙可兒外,都不認識天影鼠,而且五鬼教死絕後,也沒有屍體,看不出多少端倪。
天影鼠雖沒刻意展露修為氣息,但強者的氣勢,也讓他給人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鳳凰船中的諸多道子、長老們,紛紛擺出一副如臨大敵的姿態,還以為天影鼠和白雲飛是一夥的呢。
「公子,五鬼教已經剷除,白雲飛躲進了皇宮中,開啟了皇宮內的大陣。」天影鼠讓兩艘樓船停在城牆不遠處,也不去看鳳凰船上的其他人,無比恭敬的朝著甦醒躬身道。
「做的不錯。」甦醒點了點頭。
他也不擔心,暴露了天影鼠的身份,天影鼠身為天魔宗的神魔堂主,又極其擅長藏匿之術,遠非五鬼教可比。
他可以將身上的魔氣收斂到極致,便是神主境大能,都很難看出端倪。
儘管如此,這一幕還是引起了不小的震撼。
誰都能看得出來,天影鼠必然是一位強者,卻完全聽從甦醒的命令,以僕人的姿態自居,很難想像,甦醒是如何做到的。
忽然,甦醒驚訝的發現,在天影鼠的身後,還站著一道熟悉的身影。
天影鼠側開身子,將狀態十分糟糕的王淵,丟到了身前,朝著甦醒解釋道:「公子,這小子居然比我先一步動手,去攔截兩艘樓船,只是他的實力太弱了,險些被五鬼打死。」
「我解決了五鬼後,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他,就將他一併帶了過來。」
此時,王淵也看向了甦醒,儘管眼神中,有難掩的懼意,但他還是挺直了胸膛,不想自己過於的狼狽。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王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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