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的秦國皇宮,在司陌冰冷的眼底,似乎已經變成了一片屍骸之地。察覺到自己主子身上的殺意,孤崖也握緊了自己手中的劍柄。
「慕小爵爺,你怎麼還不上場啊!架子夠大啊!」
「別催,人家小爵爺才學五斗,正在想要表演什麼。」
「小爵爺,不如我替你出個主意。先表演您如何像狗皮膏藥一樣黏著咱們睿王,再表演一個你帶著五百精銳共赴戰場,五百精銳盡死為你獨活。怎麼樣?」
何成的聲音,好似淬了毒一般,不顧一切的說出這句話。根本不在乎,這話中得罪的不僅僅是慕輕歌一個人。
似乎,他就是想要激怒慕輕歌,如同上一次那般,讓她上場,讓她丟人現眼,最好惹怒了聖王陛下,被他一巴掌呼成肉泥,方解他心頭之恨。
他話音一落,首先變臉的就是秦瑾昊。
他心中把慕輕歌對他的傾慕當做恥辱,不願示於人前。如今,何成那廝卻當著聖王陛下之面說出,若是對他有些什麼誤會,那該如何?
但,他此刻心中最恨的卻不是何成,而是一直沒有動靜的慕輕歌。她的沉默,仿佛更加印證了何成的話。
而何家,此刻反應過來,想要帶走何成,卻已經晚了。他們本想帶著何成來博一分機緣,卻不想被這個孽子搞砸。得罪慕府他們還不算畏懼,可是把睿王還有姜貴妃給得罪了,那他們何家……
何家的家主,偷偷看向姜貴妃,果然看到她不悅的皺眉。
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他若此時說些什麼,不是更加讓這件事變得真假難分?
「這群小王八蛋!」慕雄忍無可忍,握拳起身。
「爺爺。」卻被慕輕歌一把抓住手腕,阻止了他的衝動。在慕雄看過來的時候,她牽唇而笑:「何必直降身份?」
從頭至尾,對她的奚落都是顯於年輕一輩。
若是慕雄出聲維護,那豈不是授人以柄,引得那些個老狐狸趁機打壓?
她慕輕歌,從來就沒有站在人後的習慣。
這些人,敢挑釁她。她就讓他們好好感受一下,什麼叫自扇嘴巴。不就是表演才藝麼?
小婊砸們,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了!
慕輕歌緩緩起身,按著慕雄的肩頭,讓他坐下。
一身紅衣,迎風而立,絕美精緻的臉蛋沒有一絲惱怒,反而帶著淡然平靜的微笑。仿佛,那被奚落之人,並非她一般。
她的瀟灑肆意,雲淡風輕,使得四周的奚落之聲漸息。
仿佛,他們再繼續下去,就如同一群無知的孩童在大人面前叫囂一般。
一時間,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那抹驚艷的紅身上。
太后看著翩然站起來的慕輕歌,笑得多了幾分深意:「慕家的孩子還是不錯的,這些孩子們口中的話,也是沒輕沒重。皇帝,你可要叮囑一番,咱們和慕家可是親家。」
秦蒼眸光一閃,並無辯解,只是垂眸應了一聲:「是。」
「輕歌,你……」慕連蓉有些擔憂的拉住慕輕歌的衣角。
慕輕歌卻將衣角輕輕抽出,對她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之後,便大步踏出,沒有花哨的上台,而是一步一步,順著台階而上。
慕輕歌的出現,讓司陌冰冷的殺意得到了釋放。
他似乎猜到了小人兒心中所想,將殺意全數收回,安心的看著表演。
這可是小歌兒第一次為他表演呢。
這個男人,完全忘記了慕輕歌上台的最初原因。只是在期待,接下來的表演如何讓他心動。
哪怕慕輕歌只是在台上站著,他都覺得是賞心悅目的,比起之前那些亂七八糟的表演,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慕輕歌一步一步,走得寫意。那種隨性淡然,似乎讓人聯想到了之前司陌從天落下的樣子。
她直接走向了宮廷樂師面前,在他們面前低語了一番。
等到樂師們帶著詫異的眸光,恍惚點頭後,她才走到台中,對皇帝道:「皇上,輕歌的表演有些特殊,還需要一人輔助。」
「哦?」秦蒼疑惑了一聲。便問道:「需要何人?」
這話一出,就是把主動權放在了慕輕歌手中。
頓時,讓秦瑾昊緊張起來。似乎他能確定慕輕歌要挑的人,就是他。而他,可不願配合慕輕歌這個廢物、斷袖表演什麼節目。
冰冷的眼神中,厭惡之情幾乎破出。
秦瑾昊看著慕輕歌朝著自己的方向而來,心中更恨!暗道:慕輕歌,你果然未變。之前對我故意冷淡,不過是欲擒故縱。眼下,又要抓住機會來占我便宜了是吧!
慕輕歌站在秦瑾昊面前,沒有錯過他眼中極力隱藏的厭惡和殺意。就在後者幾乎要出口拒絕之際,慕輕歌卻抬起手臂,對著他旁邊一指,挑唇笑道:「我要她。」
頓時,所有人都把眸光集中在了被慕輕歌所指之人身上。
被選中的秦亦瑤也愣住,似乎還未反應過來。
混蛋!居然被耍了!
秦瑾昊臉色黑白交加,氣得牙根作響。
他敢肯定,慕輕歌是故意的。他看到了慕輕歌在選中秦亦瑤後,對他飄過來的那一眼譏諷。
「這……」秦蒼有些猶豫。
太后卻適時開口:「皇帝,他們本就是未婚夫妻,妻子協助丈夫表演,有何不可?」
此話一出,就算皇上想要反對,也不好開口了。只得點頭默認。
未婚夫妻?
這四個字,輕飄飄的鑽入司陌的耳中,頓時將之前慕輕歌選中女子合作的好心情給破壞光了。
再看向秦亦瑤時,眼中已經殺意湧現。若不是他收斂得當,恐怕會把小丫頭當場嚇尿。
『主子,女的,女的!那些人只是不知道那位爺真正的身份才亂點鴛鴦譜!』孤崖在心中苦逼的哀嘆。
他們英明神武的聖主,已經逐漸向一個醋罈子演變了。
孤崖為主子操碎了心,而他卻不知道,自己的主子目前壓根沒有搞明白自己對慕輕歌是什麼樣的情緒。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吧!
秦亦瑤走上舞台,站在慕輕歌面前,冷麵的道:「你要我做什麼。」
慕輕歌挑唇而笑:「跳舞。」
「跳舞!」秦亦瑤驚得睜大雙眼。她從不會跳舞。「我不會。」沒有絲毫猶豫,她就說出了事實。
可是,慕輕歌卻不在乎的道:「沒關係,我帶你。」
秦亦瑤震驚更甚,什麼舞不用學習,就能上場的?
在她震驚之中,還有所有人的好奇等待之中。樂師已經按照慕輕歌之前的吩咐,奏出了陌生的樂曲。
富有節拍的鼓點,明快鮮活的節奏,古韻纏綿中卻帶著一絲鏗鏘之意的樂曲緩緩流入。
慕輕歌在心中讚嘆,這些宮廷樂師果然不是吃素的,居然能把原曲復原得八九不離十。
從未聽過的樂曲,已經令人震撼。他們沒有忘記,剛剛慕輕歌曾在樂師前嘀咕了許久。如果猜測不錯,這首如同仙樂般令人渾身想要起舞的樂曲是慕輕歌所作。
紈絝子弟,居然變成了樂曲大師!這,可能嗎?
眾人震驚之中,慕輕歌卻向秦亦瑤伸出了手。
夜風舞動,吹亂了她的發,鼓起了她紅色的錦袍。白皙如玉的手掌就在眼前,恍惚中,秦亦瑤將自己的手放入其中。
突然,手中一緊,一股暖流從指尖傳入,迅速布滿全身。
未等她做出什麼,一隻手攀上了她的腰間,將她向前拉近。再回神過來,她只看到了慕輕歌湊近的絕世容顏。
秦亦瑤眼中大驚,想要掙扎開慕輕歌放在她腰間的手。可是,整個人卻被她帶動起來,隨著陌生的樂曲,跳起了從未見過的舞步……
------題外話------
感謝呆檬?的鮮花,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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