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個女人是巫族的人?」簡陌低聲問道,都說巫族已經從世間消失了,即便是這麼些年有很多人都去找,但是沒有任何人有任何的消息,簡陌感覺自己的運氣實在是過癮,輕易的就遇到兩個。
「是,是巫族的人,但是為何會在哈蘭,就不知道了。認沒有認出來我也不好說。」朵朵有些擔憂,這個天下都知道,巫族的人是一把軟刀子,得到一個巫族的人,有時候對於要做的事情,會有很大的助力,哈蘭有巫族的人,而且和華龍關係很是親密,那麼他們想要做什麼,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
朵朵突然開始懷疑天鷹的王的纏綿病榻多年是不是真的是病了,華影的事情縱然和左之舟有關係,但是也未必和巫族沒有關係。
如果哈蘭想要圖謀天鷹,那麼怡兒在這裡的事情就很好理解了,無聲無息的就可以置敵人於死地。這樣一把鋒利的劍,誰不想要擁有。
如果是華影父子悄無聲息的死了,華狼和華龍明顯的可以名真言順的上位。畢竟皇族近親只有他們。
朵朵能夠想到的,簡陌自然也能想到。
「姐姐想要怎麼做?」朵朵低聲問道,有些睏倦的打了一個哈欠。
說到底,朵朵不過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在現代來說,不過是個孩子。這一日的驚恐,受傷折騰,也是夠受的了。
「等等看,弄明白再說。」簡陌低聲說道,手拍了拍朵朵的背,讓她睡覺,小孩子想太多會長不高的。
「姐姐,你知道血怨,你還知道有一種叫血親嗎?」朵朵迷迷糊糊的說道,又打了一個哈欠,然後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簡陌卻沒有睡著,在暗夜裡睜著眼睛,想著血親這個事情,如果真有和血怨相反的詛咒,那麼華龍和怡兒能聯繫到一起也一點都不奇怪。
暗夜裡的遠處似乎傳來什麼奇怪的聲音,也似乎有動物的低吼聲。
一道黑影悄無聲息的潛入進來,只是一個人,所有的動物,包括是看著的牧羊犬,都似乎是根本沒有看到一般,沒有半點的動靜。
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她的身影停在一處帳篷的邊上,身體往地上一趴,瞬間就隱藏了自己的身體。聽到聲音清清楚楚的從帳篷里傳了出來。
「華龍,不要想著找的別的女人,你沾染了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一個女人,都只有等死的份,你是知道的,你此生只能有我,再也沒有其他。我剛剛是為了你好,那是救了你一命。」說著這話的是怡兒,雖然來人不認識,但是華龍在,就說明這個女人也是很重要的。
「是嗎?」華龍站在一邊,剛剛的兩個人情深意切的模樣已經不見了,他眉眼陰冷的看著面前的怡兒,對她一直在自己的面前趾高氣昂的樣子非常的不爽,如果有可能,他早就想要捏碎怡兒的脖子,沒有人可以指使他,誰都不行。
「當然,我是為了你好。」怡兒上前,一雙嫩白的手臂掛在華龍的脖子上,媚眼如絲的說道,「為了你,我可是對付了天鷹的王,只是為了有一天能夠讓你上位。你放心,只要你對我好,你要的我都給你弄來,現在的王,身子已經垮了,沒有起來的可能,華影的身子也不好,對付他那樣一個人不是太過容易的事情嗎。你要加緊動作了,你知道如今風巒正亂,顧不到你們,但是風巒內部一旦收拾好,定然會把目光投向白城,到時候,別說其他的事情了,華影有了幫手,咱們就沒有多少勝算了,難道你不想坐在那個最高處的位子?」怡兒的語調柔軟,甚至帶著些許誘哄的味道。
華龍的眉眼閃了閃,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打橫抱起了怡兒,徑直倒向床鋪。
帳篷外的人冷冷的看著,轉身起來,身形一閃就消失了,甚至沒有任何人發現她。
天色漸漸的亮了起來,太陽從地平線上升起,到處是一片忙碌的景象,知道中午,簡陌一行人才醒了過來,這個時候小白已經回來了,嘴裡叼著的什麼東西給了簡陌,然後才鑽進鳳六的袖子裡。
簡陌背著身子看了一眼,然後遞給了朵朵。朵朵哈欠連天的看了一眼,然後看著簡陌:「阡陌哥哥,我就說了,都有古怪,果然那個怡兒是有古怪的,不知道她有沒有和風巒那邊有什麼聯繫,會不會認識我們?我總感覺,她不是無緣無故來到這裡的?」
簡陌的眉眼低垂,他們都知道左之舟,天龍堂,因為那些都是在明面上的,但是巫族不是,巫族始終是潛藏在幕後的一隻黑手,而且是非常陰毒的一雙手。
簡陌的目光看著鳳六。
鳳六搖了搖頭,白天了,那些監視的人就從帳篷的邊上撤走了,應該白日更加的容易掌控,用不到那麼複雜了。
「昨日夜裡,對於咱們的容貌,華龍肯定不能看的多麼清楚,不如稍作改變。」簡陌淡淡說道,幾個人洗漱完,做了一下改動,幾張臉都邊的黑黃,而且沒有什麼光彩。果然是風吹日曬的,經常在外收藥的好模樣。
「各位客人可是起身了?」帳篷外傳來一聲很是柔和的聲音。
「起了。」鳳六冷聲應道。
「我家首領請各位客人到帳篷去一趟,已經備了好酒好肉招待各位。」那個女子黝黑的臉上帶著陽光的笑容,一雙眼眸看著簡陌,很是好奇的模樣。
「多謝了。」簡陌微微點頭,四個人一起從帳篷里走了出來,跟著侍女往統領的帳篷里走去。
此時,首領的帳篷里已經坐滿了人,認識的華龍和怡兒自然是在座的,上位的依舊是華狼,白日裡看,更是感覺華家父子果然是雄壯過人。
「日上三竿了,果然是夜裡累壞了。中原的人都是這般的不中用嗎?」怡兒微微笑著說道,語氣里都是嘲諷。此時看著幾個人的樣子,她突然就鬆了一口氣,果然在這個帳篷里還是自己是最美的。因為她得意的看了華龍一眼,卻發現華龍並沒有看自己,不禁有些沮喪。
「最近舟車勞頓,昨夜又是遭遇狼群和鬼面軍,的確是累了,來晚了,還請首領見諒。」簡陌笑著說道,黑黃的一張臉,看起來沒有任何出色的地方,身姿纖瘦,似乎來一場風就能颳走一般,這讓帳篷里的人都有了輕視之意。
對於以孔武有力為美的哈蘭,這樣的男子大概是連老婆都討不到的。
「無妨,阡公子請坐。」華狼眯著眼睛笑著說,或者是因為眼睛太小,至少簡陌見了他兩面,從來沒有看過他的眼睛是什麼樣的,都說眼睛是一個人心靈的窗戶,她就感覺,也許這個華狼的心裡是沒有窗戶的,陰暗無比的。
簡陌一行落了座,美酒和肉食自然是送上來的,水果也是有的,簡陌自然是先摸過水果來吃,怕是吃了肉若是吐了,就不好辦了。
「不喝酒?」華狼挑了挑眉沒有說話,倒是怡兒端著酒杯款款走了過來,「阡公子,怡兒敬你一杯,感謝你們昨夜額出手相救。」
簡陌笑了:「怡兒姑娘不用客氣,我不勝酒力,對於酒是萬萬不行的。」這番推拒很是明顯。
鳳六甚至拿過酒杯:「怡兒姑娘,我可以替我家公子喝酒,公子不勝酒力,一杯即醉,總要難受數日的。」
怡兒卻是啪的一聲打開了鳳六的酒杯,依舊是笑著看著簡陌,只是眉眼間多了一些冷厲額的味道:「怎麼,前面公子看不起我,要知道在哈蘭,敬酒被拒絕,那可是最侮辱人的事情,阡公子不如嘗嘗,哈蘭的酒自然是好的,斷然不會讓阡公子難受的。」怡兒一邊說著,一邊就靠了過來,手裡的酒杯舉著就要奔著簡陌的嘴裡倒去。
簡陌的一隻手抓住了怡兒的手腕,只是在這之前,簡陌奪了一個心眼,手裡一把抓過了朵朵的帕子,隔著帕子抓著,笑眯眯的看著怡兒狠戾的眼眸說道:「怡兒姑娘,有了身孕的人還是不要飲酒的好,你是知道的,飲酒傷身,你這個孩子有些不夠穩妥。」
「你說什麼?」華龍一下子站了起來,就連面前矮桌上的就被都被打翻了,一屋子撲鼻的酒香,濃郁而強烈。
就連怡兒自己,也是驚詫萬分的模樣,似乎根本就不敢置信,要知道,這麼些年,她怎麼都求不到的孩子,如今竟然來了,她的心裡的驚喜可想而知。
「我是收草藥的,自然也是通醫術的,不妨找你們部落的大夫看看,如今不過一個多月,脈象尚淺,但是的的確確是喜脈無疑。怡兒姑娘還是不要喝酒的好。」簡陌笑眯眯的說道。一邊縮回手,把手裡的絲帕遞給朵朵,神情淡然的接著啃著果子。
上位的華狼也是將信將疑的看著簡陌,似乎不能相信簡陌的話,要知道,他妻妾良多,女兒不少,但是兒子,偏偏只有這一個,這個一個兒子,還多年無所出,他的心裡更加是焦急萬分。如今倒是驚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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