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一年中你找的到,你確定鳳歌大陸有比我好的,你就不怕你唯一的兒子殘了,再也無緣九五之尊?」簡陌冷笑道,任由兩個內侍上來拽自己,卻沒有反抗,但是眉眼間都是濃濃的嘲諷,「我怎麼感覺你沒有那麼疼愛你的唯一兒子呢?」
白雅前面還沒有什麼反應,聽到這句話,眸子驟然一縮,臉上的神色更是冷了幾分,看著簡陌的目光更似乎是一把把剛剛出鞘的寶劍,閃著寒光鋒利異常:「拖出去,給本宮往死里打,讓她知道在永安宮行兇,忤逆皇后,藐視皇后是什麼樣的罪過!!」
那兩個人真的抓起簡陌就往外面拖,力道很大,甚至攥的簡陌的傷口都開始徹骨的疼痛。
簡陌用力掙脫兩個人的鉗制,抬起眼眸冷冷的看著白雅:「皇后,但願,你不會為今日的所作所為後悔!!」說著自己昂首挺胸走了出去。
後悔嗎?白雅冷笑,她恨不能現在就把簡陌凌遲了,只恨太晚了。那張臉那些作為,任何一樣都讓她寢食難安,不死絕對不能罷休。
簡陌也真的走了出去,看著兩個內侍抬來的長長的一人寬的長凳,她撩起已經千瘡百孔的袍子,俯身就趴了上去。心裡算計著時間應該是差不多了,梅落回去了,不知道有沒有找到人,墨雲是不是知道如今她的境況,他不是說天塌下來他頂著的嗎,回頭別是吹牛就好。
暗處真的有個暗衛,心想消息已經出去了,主子怎麼還不來?
「愣住做什麼,還不手腳麻利一點!!」蘇嬤嬤站在門口厲聲喝道,簡陌如今牽扯的太多,不找一個合理的藉口,不速度快一點,那是絕對沒有辦法殺了的。
「蘇嬤嬤,急什麼,本公子不是自己趴好了嗎,說實話,本公子很好奇,你家皇后為何那麼恨本公子,畢竟她的兒子可是本公子救了的。難道這背後有什麼隱情?」簡陌側過頭,頭枕在胳膊上,很是悠閒的問那個滿臉厲色的蘇嬤嬤。
「那是因為你該死,你如果早點提醒,大皇子如何會受傷?」蘇嬤嬤冷聲說。
屋子裡的白雅卻是臉色冷沉的把手裡的茶盞重重的一放,表示她已經沒有什麼耐心,此時斷然容不得簡陌囂張,也再也不想聽到簡陌任何的話語。、
「堵上嘴狠狠的打!!」蘇嬤嬤聲音更加的冰冷,眸子也是更加的狠戾。
暗處的暗衛,看著內侍拿著一塊布堵住簡陌的嘴,不明白簡陌為何不反抗,她身上的藥物,絕對會讓這些人都趴下好嗎。如果真的打了,傷了死了,他的主子估計真的會剝了他的皮,手裡的小石子就想打出去,至少打到了那兩個拿著棍子站在簡陌的身體兩側的內侍絕對會死在當場,大不了他就劫走就好了。
卻在這時,看見簡陌的臉突然轉過來,看著他的方向,輕輕的搖了搖頭。
暗衛愣住了,他是墨雲的影子,一般人根本不知道他,甚至鳳六和墨風都不能知道,如何一個不會武功的簡陌竟然知道了?
搖頭是什麼意思,難道她有別的什麼主意?可是猶豫下去難道她就不怕挨打!!
高高舉起的板子攜帶著呼呼的風聲就要落下來。
「皇上駕到!!!」謝公公微微尖細的聲音響起,那兩個內侍一愣,看了看蘇嬤嬤,板子愣是停在了空中。
那邊明黃衣袍的風絕已經出現在了永安宮的門口,簡陌眸子一轉,抬腳就踢了身側舉著棍子的內侍一下,那個內侍一愣,力道一松,那個有些重的棍子就落了下來,重重的打在簡陌的臀部。
看在風絕一行人的眼裡,就是用最重的棍子在杖責簡陌。
「該死!!」風絕彌陀佛一般的臉上沒有半分笑意,眸子一冷,一把抽出身邊侍衛的長劍,快步上前,一劍就把還在怔愣里的內侍刺死了,鮮紅的血噴灑了一地。另外一個看見了,棍子一扔噗通往地上一跪。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那風絕似乎是恨極,根本就不理會求饒,一劍穿喉,噴灑的鮮血里,他的眸子看著台階上站著的蘇嬤嬤。
風絕的眼睛小,蘇嬤嬤看不到風絕的神情,但是那股徹骨的恐懼去絲線一般的纏繞而來,她幾時見過這樣的風絕,她一直見到的都是笑的像是彌陀佛一般的風絕,被白家壓制的絲毫沒有脾氣的風絕。
「皇上這是做什麼?」白雅疾步走出屋子,宮裝繁華,可是她的一張臉卻是氣白了。
「皇后不如給朕解釋一下,這風巒的神醫,絕醫谷弟子的師傅,風雲樓的掌柜,風巒的英雄,你兒子的救命恩人,如今這般是為何?」風絕的手裡還拿著滴血的寶劍,冷冷的問白雅。
「這個人在永安宮裡殺人,不敬本宮,忤逆本宮,難道本宮打不得?皇上不要忘了,這裡是臣妾的永安宮!!」白雅死死的抓著門框,冷聲說,但是不難聽出那聲音里的憤怒。
「皇后也不要忘了,這永安宮還是姓風的,你還是朕的皇后,這裡並沒有姓白,你不願意做了,朕大可成全你!!」風絕哐當一聲扔下染血的長劍。
白雅一下子噎住了:「風絕,你敢,不要忘了白家……」
「朕敢不敢你可以試試,白家怎麼了,你倒是好好說,大聲說,是要謀權篡位嗎?」風絕笑了,明明是彌陀佛的模樣,可是白雅就是打了一個冷戰,這樣的風絕是她沒有見過的,似乎最近一段時間很多東西都脫離了她的掌控,當然脫離掌控的開始,似乎都和簡陌這個人有關,甚至事件里都出現了簡陌的身影,這個簡陌,她不得不除!!
看到白雅臉色慘白,整個人在那裡氣的發抖,風絕的心裡突然就有了意思快意,他轉頭看著簡陌:「簡大夫,你可還好?」
那廂里簡陌已經被臭老頭扶了起來,那個臭老頭聽見風絕這樣問,心裡更加惱火:「好不好,你讓打打試試,不說這一身的傷了,你看看著臉上的指印,風絕,這風巒原來不是你說的算的嗎?你們救是這麼對待功臣的。何況,你那個御封的六品院判還是給我收回去,那只會給心思惡毒的人機會藉此拿捏這個臭小子!!」
風絕臉色冷成的掃了一眼簡陌紅腫臉上的五指印,然後轉頭看著院子裡的人:「誰打的?」
那個囂張的丫鬟瑟縮了一下,身子往旁邊閃了閃。
「皇上,草民沒事,皇后娘娘讓蘇嬤嬤去找草民,草民來了卻說皇后娘娘午睡了,讓草民在院子裡等,草民想,草民為了取地圖一身的傷,又疼,就在旁邊的地上坐了一會,那個侍女就說草民不敬,要打死草民!!」簡陌瑟縮著,有些委屈的說,出氣當然要出的爽快了,她是暫時不能讓白雅死,但是碰著她的人都別想好過。
「殺了!!」風絕冷聲說。跟在身後的侍衛立刻上前,一把就揪住了那個瑟縮的丫鬟。
「娘娘救命!!」那個丫鬟一聲尖叫,臉都白了。
「皇上,這是娘娘的人!!」蘇嬤嬤看著白雅還沒有緩過氣來,上前一步福了福身子說。
風絕一句話沒有說,抬腳就踹了出去,那蘇嬤嬤身子噗通就倒在了地上。他還用這個老東西提醒這裡都是皇后帶來的心腹?明明是白家的人,從上到下卻都在他的地盤上橫行霸道,真的當他是個死人不成!!
何況,最近絕醫查出來,御膳房的那兩個做飯的也是白家的人,和皇后多有接觸。
「風絕,你這是做什麼?為了一個草民,為了一條賤命,你要屠了這永安宮不成?臣妾哪裡錯了?」白雅厲聲說道,氣的都有些破音了。從台階上下來扶起蘇嬤嬤,站在風絕的對面,眸子裡都是憤恨。
「白雅,記住,朕是皇上,是天子,是這個風巒的天,你是朕的皇后,是風家的人,人是要知道本分的!!這麼些年朕縱著你,但是絕對不允許你胡來!!」風絕說著看了簡陌一眼,「簡大夫,朕送你的玉佩呢,真當是個擺設不成?」
簡陌摸了摸鼻子,她不是認為底牌還是不要太早暴露才好嗎,從袖子裡掏出那個雕刻著龍的玉佩舉了起來。
有眼力見的侍衛頓時就跪了下去。
「風絕,你竟然這麼護著他,是不是因為,是不是因為……」白雅的手指指著風絕,整個人都哆嗦了。
「因為什麼,這是我風巒的英雄,你這麼做是準備讓天下人詬病,還是想讓翼兒殘廢,朕從來不知道,你是如此狠毒心腸的女人!!」風絕一甩袖子,轉身而去,「皇后最近就不要出來,也不要見外人了,閉門思過吧!!」
「你不能!!」白雅驚呼。
「這是朕的皇宮,你還是朕的皇后!!」所以怎麼處置,都要看朕高興!風絕的意思表達的非常的明確,「殺了!」這話當然是對著那個侍衛說的。
那個侍衛果然聽話,長劍一抹,那個丫鬟瞬間就沒有了聲息。
「風絕!!」白雅尖叫,顯然是氣瘋了,這一連三個人都躺在了血泊中,整個永安宮都充滿了血腥的味道,白雅氣急,也真的恨極,憤恨之外,她的心裡也生出了絲絲恐懼,這樣的風絕她是沒有見過的。
「皇后娘娘,生氣對身體不好,你的身體已經不好了,不要再氣了,草民告退!!」簡陌冷冷的戲謔的拋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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