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真心實意待我,又何苦帶我回去,教我一切。」
「我所得的一切,都是源自於旁人。」
「不過是因為和那位故人的幾分相似,那我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呢?我根本沒有存在的意義倒不如最初死了,你自詡高尚總是披著聖光站在道德的至高點去俯瞰這眾生,但你又何嘗不是在害人害己,為何你從始至終都不肯承認你的錯!?」
權清皇低吼出聲,赤紅的雙目,眼白部分徹底地發黑了,兩顆瞳孔如珠玉般的圓潤,卻散發著詭譎猩紅的光,猶如暗夜的魑魅鬼火在悄悄然地燃燒。
她淚灑長空,猙獰不已,身上的皮膚和頭蓋骨上層,破碎了好多塊,露出了裡頭令人心悸的冰冷機械。
周遭正在對抗機械軍隊和影子之毒的眾人,驀地驚住,沒想到葉楚月所說屬實,卻是茫然真相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存在的意義……」
楚月低聲說罷,半抬眼帘看著權清皇說:「不在於旁人的看法,而是在於你自己,奈何你從未看過你自己,從而遺棄掉了你自己。」
「權清皇。」
「你和我的阿姐,是有幾分相似。」
「眉目的神態,恍惚中猶如故人來。」
「但沒有這幾分相似,我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這幾分相似或許會讓我過多側目於你,但你永遠是你,而不是誰的替代品。但這些都不重要了,對於罪孽深重的你而言,真相很重要嗎?捫心自問,走至今日,多少血肉無辜在你的刀下?當初本王教你做人,可未曾教你恩將仇報,助紂為孽,不僅去坑害無辜,還斷送了古武一族,讓他們也捲入這神怒漩渦。」
權清皇聞聲,卻是愣住了。
她的意義,在於她?
她從未深思過這一件事。
從未正視過自己。
從前忙著思考自己是否為人替代品,活著的價值和理由是否不堪。
等到偶爾會從鏡子看一看自己的容顏時,卻只剩下一堆破銅爛鐵。
「大人。」
權清皇淚流滿面,如幼年的小孩,睜大了眼眸,流露出無辜的神情凝視著楚月,柔軟著聲調問:「你——還願意陪我嗎?你說過,會,陪著我的,對嗎?」
拓跋璇等以及古武族人注視著這一幕,都閃過了濃烈的疑惑之情。
權門主的大人……
難不成是那一位人?
初代——門主?
但怎麼想都不對勁,不應該,充斥著讓人想不通的點。
權清皇紅著眼睛看向楚月,閃爍著希冀的光澤。
楚月冷眼望著她,依舊是不含溫情。
「都說了你不配,狗東西聽不懂人話嗎?」
一道聲音炸裂。
楚月的身後掠來一人,屠薇薇的血殺刀從天而降,似要把權清皇的天靈蓋給劈碎零星。
權清皇鉚足了勁躲開,臉上帶著肩膀還是被碰到了。
皮膚割裂血液鮮紅。
皮膚之下機械冷銀。
屠薇薇窮追猛打,轉瞬之間再疾馳掠高,一腳踹到了權清皇的胸前,憤然追砍,邊砍邊罵:「這眾生的命都沒你的個人心情來得金貴,有何臉面在這矯情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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