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武殿主深深地注視了一眼濃郁的風暴處,而後更加地賣力鬥爭,利刃鋒芒,試圖劈砍這雷怒下的黑雲。
在場的執法隊,根據楚月所說,將有萬鈞之勢的機械軍隊攔住。
「趙隊長,當真要聽那葉楚月所言行事?」
第一執法隊的成員,心中有些不是滋味,眉頭皺了皺,固然在聽楚月所說將機械軍隊攔住,但想到自己作為第一執法隊員,竟聽從凡人之令,那不舒服的感覺,只會在元神腦海內被無限放大。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生死攸關當前,其餘之事不足為道。」
趙隊長說罷,頗具一股身先士卒的氣勢,衝進機械軍隊的前方,以劈山之勢和會不斷重組鋼鐵之勁的機械軍隊相碰相撞出火花四濺,嗤嗤作響。
崩裂的火花在眼前飛舞。
他看了眼風暴,高聲道:「葉楚月,來這之前,我聽過你的名字。」
趙隊長一面閃避機械士兵又陸續進攻,且繼而高聲說:
「你很有名。」
「你的《凡人道說》,很新奇。」
「說句心裡話,我厭惡凡人之道。」
「凡道的存在,仿佛在告訴諸天萬道,凡人的畢生都將是抬不起頭的。」
「葉楚月。」
「好好證明你的凡人之道。」
「最起碼,要昂首挺胸走出來。」
「讓我看看,你的凡人之道的盡頭,是如何,你的凡人道說,又是如何。」
趙隊長邊說邊斬機械。
「轟!」
界主以及界天宮軍隊,集力量於一體,瞬爆在周憐的身上。
猶如山的坍塌傾倒。
周憐摔飛了出去,和輪椅分離了,俱如斷線風箏各成一條拋物線凝滯在空氣也渾濁的高處。
周憐捂著流血的一隻眼睛,剩下的眸子目光閃爍,緊盯著楚月看。
他沒想到,自己的精心布局,竟被自己養出來的藝術品反將了一軍,且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恐怕是葉楚月發現了他的機械輪椅,蘊含著極致的風暴,需要摧毀。
若說糟粕之力、機械之毒、影子黑霧以及這層出不窮的機械軍隊,需要一個定海神針的支撐,猶如陣法的中樞的話,就在這輪椅之中。
譬如那些天機信徒的亡故煙火,都融合在了周憐的身上,但更多的在輪椅內,相當於是太陽的存在。
眼下是一個局,但更像是一個陣。
這輪椅,便不可或缺。
周憐嘴角抽搐,眼睛的血夜從黑色手套流出,將其浸濕,使得黑的血腥。
「周憐,現在束手就擒,懸崖勒馬,還來得及。」
羽界主負手而立在獵獵狂風之中,冷眼望著狼狽的周憐,「請停止你一切的無禮和兇殘,否則,本尊必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周憐卻是捂著眼睛笑了起來。
笑到眼淚飛濺。
當眼淚流出,被利刃劃破的眼球,會鑽心刺骨般地疼。
鴻蒙軍隊則集諸多力量,匯聚一道在輪椅之上,毀壞掉了輪椅。
輪椅炸裂,界主集各軍隊,一道上千,各類氣力如吞天般,將輪椅爆發出的黑霧氣息給蠶食淨化了。
如此一來,機械軍隊和冷銀之毒都不會再重組!!
這就意味著,海神大地的勇士能夠放手一搏,不用擔心仇敵會越戰越強了!
「有你的啊,葉楚王!」骨武殿主驚呼。
眾人都鬆了口氣。
然——
周憐卻還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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