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
盯著眼前本應該豪華的宅院,此時卻猶如廢墟一般,瓦片亂石,散落滿地,唯獨幾面還算完好的牆壁上,也被塗鴉了各式各樣羞辱的圖案,秦石喉嚨乾澀的滾動下,拳心上猛的就燃燒起熊熊烈火,吱吱作響。
「怎麼會變成這樣改……!」秦石不敢置信的在心底嘀咕,正巧,他身旁有一名亂域的弟子走過,他努力的克制自己,深吸口氣,問道:「兄弟,這裡發生什麼了?這宅院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這個你都不知道?你是新來的吧?」那弟子滿臉吃驚的道。
秦石點點頭:「嗯,小弟才有資格進入一區。」
「難怪。」那弟子傲慢起來,以一副資深前輩的姿態笑了笑:「雖說一到五區都算外域,不過這一區,和其餘四區還是不同的,外域真正的強者都在這裡,不過你既然能夠進入一區,想必還是有些本領的,要不,你以後就跟著我混吧,這一區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了呢。」
「呵呵,那是自然,小弟以後就依仗著大哥罩著我了。」秦石心裡冷笑的搖搖頭,臉上仍是天真茫然的樣,道:「對了大哥,這宅院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唉,說出來都是眼淚啊,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不過這宅院,是在神域總結以後才變成這樣的,神域總結以後,一區突然多出一股勢力,這勢力急速的成長,甚至比當初的創世團和霧盟還要強大,這裡就是那個勢力做的。」那弟子惋惜的搖搖頭:「你說說,好好一座豪宅,就這麼給變成廢墟了。」
秦石皺了皺眉:「究竟是什麼勢力,竟能比創世團和霧盟還強大?」
「我也不清楚,這勢力名為溟殿。」
「溟殿?」單從這個名字上,秦石下意識的想到了溟組,心裡暗暗道:「難道,是溟組之人?」
「應該不是,溟組全部是凶魔,他們很少在人群中生活,不過,不排除是溟組所創造的傀儡勢力,畢竟這亂域和溟組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邪魔說道。
秦石聞言,黑眸猛的一沉,如果真的是溟組傀儡勢力,這亂域未免也太過於明目張胆了吧?
「那這溟殿為何要將這裡摧毀啊?」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這溟殿雖然勢力強大,不過很少插手外域之事,他們做的所有事情,都充滿了針對性。」
「針對性?針對什麼?」秦石急促的問道。
「就是兩年前,我們亂域叛逃的弟子:秦石!自從神域總結以後,所有與秦石兩字有關的弟子,或是勢力,全部遭到了這溟殿的掃蕩,其中……其中連霧盟也是一樣。」
「果然!」
一抹怒火衝冠,秦石黑眸中一閃厲色。
「這溟殿做出這種事,難道亂域就不管嗎?」
「管什麼管啊?聽說這溟殿有內域高人坐鎮,霧盟又是亂域的眼中釘,亂域不幫著他們就不錯了。」那弟子無所謂的揮了揮手:「誰讓當初霧盟幫助那個叛徒呢,這天底下,識時務者為俊傑,就算是在亂域也是一樣。」
秦石眼中閃過幾分厭惡:「真是個白雲蒼狗的世界。」
「沒辦法,因為塵乾的事,亂域已經將你恨之入骨,再加上為了向溟組表示衷心,亂域更不會出手阻攔這溟殿了。」邪魔嘲弄的一笑:「這才是生存之道。」
秦石死死的捏緊拳,他冷道:「不管是因為什麼,亂域這一次,是真的激怒我,碰到我的逆鱗了……」
邪魔微微一怔,這一次秦石並未像往常那樣怒火衝冠,反而表現的極為冷漠,但正是這份冷漠,讓他更是感覺到恐怖,突然,他想到一句話……龍之逆鱗,觸之即死,苦笑道:「這次亂域是真的要倒大霉了。」
「大哥,問一下啊,現在的霧盟怎麼樣了?」
「霧盟?」那弟子愣了愣的看向秦石,左顧右盼的一番,見周圍無人,才小心翼翼的道:「小兄弟,不是大哥說你,大哥好心勸你一句,你最好現在還是不要和霧盟沾上關係,雖說霧盟曾也是外域最大的勢力,不過現在,樹倒猢猻散,霧盟上上下下已經不到百名成員了,和霧盟沾上邊的都不會有好下場。」
「我就是好奇問問。」秦石忍著心中之火問道。
「問問啊?那還好說,霧盟現在的殘黨已經被逐出五區了,現在全部都在荒獸山脈之處,也都只是苟延殘喘了,聽說溟殿的人還在搜查他們呢。」
「這宅子的主人呢?」
「也跟著霧盟逃到荒獸山脈去了。」
「多謝了。」秦石咬緊牙關,多一個字都不再廢話,轉身就衝著外域的荒獸山脈躍去。
見秦石離開,那弟子不禁愣在原地,半響後才回過神的追上去:「我說小兄弟,你這是幹什麼去啊?我不是告訴你了嗎?現在的霧盟誰沾上誰倒霉,我奉勸你還是不要去湊這個熱鬧了。」
秦石停頓下身,回身突然一笑:「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嗯?」那弟子愣了愣神:「你誰啊?你不就是個剛進入一區的外域小弟子嗎?」
秦石淡淡一笑,搖了搖頭:「於你而言,沾上我的話,可能要比沾上霧盟更加麻煩。」
「什麼意思?」
「因為,我就是你口中兩年前叛逃的弟子。」
「什,什麼?」那弟子猛的怔在原地,一直到秦石走遠,他都沒有回過神來,最後才狠狠的咽了口吐沫:「他,他竟然就是秦石?」
突然,這弟子想到他剛剛和秦石的對話,竟然還自詡是前輩,眼神都變的抽搐起來。
離開外域,一路上秦石跨馬加鞭,他的身影猶如狂風一般,席捲殘雲,從不少外域弟子身旁一閃而過,甚至令這些弟子都沒有半點反應。
咻!
在五區外圍,一道破風從數名弟子身旁掃過,令不少弟子都是眼神一驚,呆愣的咂了咂舌:「剛,剛剛是怎麼回事?我怎麼好像看到有人影過去了呢?」
「不可能吧?你肯定是看錯了,那種速度怎麼可能會是人,肯定是風。」
眾弟子紛紛搖頭。
「算了,不去多想了,不過你們聽說了嗎?今日溟殿又出去搜山去了。」
「又去搜山了?」幾名弟子全部都好奇的湊上前,道:「那霧盟豈不是要倒霉了。」
「肯定了,聽說溟殿發出號令,要在四日後的符魔大賽前將霧盟徹底絞殺,一個活口不留!」
「哎,好端端的霧盟,就這麼被毀了,其實想想也挺可惜的。」
「沒辦法啊,誰讓他們和當初那個秦石有關係呢?結果,人家現在飛黃騰達了,神域冠軍不說,聽說這次還會來我們亂域參加符魔大賽,你看他管過霧盟的死活嗎?」
「人心啊。」弟子搖搖頭:「咱們也去瞧瞧吧,聽說已經圍觀不少弟子了,荒獸山脈都已經被圍的水泄不通。」
「嗯,走,怎麼說霧盟也曾是當初外域的王者。」
……
外域,荒獸山脈一處。
人山人海,數以千萬計的弟子圍觀左右。
在弟子群中,是一排穿著統一,領口處有血雲刺繡的弟子,這群弟子面色剛毅,各個手中都有玄兵靈器,死死的將荒獸山脈封印。
「也不知道裡面怎麼樣了。」
外圍的弟子踮著腳,伸出脖子的不停眺望。
「快看,溟殿進山的弟子要出來了!」突然,一名弟子吼聲,頓時在人潮中引起軒然大波,人聲鼎沸,集體朝著荒獸山脈的入口處望去。
從荒獸山脈當中,幾十名弟子緩緩走出,在他們的身後,是一排被金色鎖鏈捆綁的囚犯,這群囚犯身上,無一不是傷痕累累,為首的,正是付軍。
在付軍身後,幽青、敦煌、葉玲、沈逢春,足足有百十來人,全部被捕,凝雨那個胖子,一臉苦喪的臉跟在隊伍的最後面。
待付軍等人全部被帶出荒獸山脈,從溟殿的一角,一名俊逸的中年男子走上前,這男子全身上下流露出極強的氣息,光從周圍的靈力波動看來,便有九天之巔,這種實力,放眼在兩年前,在外域可謂是無人能阻,也就只有長老才能擁有的程度。
中年男子笑了笑:「付軍啊,這三個月,你可真是讓我好找啊,怎麼樣?幕天席地的感覺如何?」
付軍瞥了眼那中年:「呸!」
一口吐沫,直接噴在這中年男子臉上,他面色頓時就陰沉下來,在他身旁的弟子連忙上前,道:「墨陽大哥!」
另一人,瞪向付軍,一拳擊中付軍的小腹,若是放在尋常,這力度或許還傷不到付軍,不過此時的付軍,全身傷痕累累,極為虛弱,這一拳直接讓他噴出血來。
「臭小子,死到臨頭了還敢造次,我現在就給你個痛快的!」一拳結束,那弟子還沒有停手的意思,一把抽出腰間的佩劍,就欲沖付軍的心口刺下。
「住手!」墨陽伸手攔下那弟子,將臉上的吐沫抹掉,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道:「付軍,你倒是挺硬是的,不過你別著急,我看你還能硬是多久,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這麼快死去的,霧盟不是你所有的心血嗎?我會讓你慢慢的看著,我是如何將你霧盟粉碎,將你霧盟的弟子,一個一個,慢慢的折磨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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