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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石灑脫一笑,點點頭:「本來只想著,先用分身試探一下,沒想到竟然歪打正著了。」
聞言,雲岩猛的捏拳,但不等他轉過身,秦石的大手迅速收攏,一時間將雲岩的脖頸牢牢禁錮,他現在絲毫都不能動,只要動一下,隨時都可能會被秦石的靈刃斬斷喉嚨。
這種情況,結果已經十分明顯了。
在場不少弟子都很關注兩人的過程,但這戲劇般的結果,是任誰都沒有想到的。
「一,一招?」
「這也太快了吧?」
「真不過癮啊,雲岩的實力不弱,如果不是大意了的話,就算秦石再怎麼厲害,起碼百招之內估計也不可能贏的。」
「就是,這秦石太狡詐了。」
一些常日和雲岩關xì 不錯的弟子紛紛為雲岩打抱不平,發出對秦石的鄙視。
當然,任他們說什麼,這結果也是不可能改biàn 了。
「不是秦石狡詐,成敗乃兵家常事,秦石並沒有使用任何卑鄙的手段,他都是運用最正常不過的方式,戰鬥就是這樣,一念之間。」
但這時,魯山長老撫須,他輕輕的長嘆一聲,似乎他對雲岩的失敗並不意外,搖了搖頭:「輸了就是輸了,終歸是他技不如人。」
魯山開口,那些弟子才噘著嘴的不在多言。
在擂台上,僵局持續了半響。
秦石淡淡道:「你還有什麼想要說的麼?」
雲岩眼神間充滿了不甘心,但最終他繃緊的手臂突然放下,自嘲的笑了笑,道:「沒,沒有了,我輸了。」
他似乎也明白魯山的話。
聞言,秦石這才一笑,緩緩的將靈刃收攏在掌心,將手放下,但是他潛意識,有一個很細微的動作,是無人察覺到的,就是在他收手時,身軀巧妙的和雲岩拉開一段距離,這是一個安全距離,至少在這個距離中,雲岩就算是做出什麼過激的動作,他都能夠及時應對。
這是多年來,他養成的習慣。
「呵呵,真是個警惕的小子啊。」秦石的動作能瞞過很多弟子,卻無法瞞過那些眼神毒辣的長老,魯山在長老席上不禁一愣,哈哈大笑。
失去靈刃的束縛,雲岩才大口的喘了幾口氣,剛剛的情況基本是讓他窒息的,他連喘息都有可能會被靈刃劃破。
面色平緩下來,他才轉過身,古怪的望向秦石,他努力的瞪大眼,但是好像還是看不透一樣,最終忍不住的問道:「我承認,我輸了,而且輸的很徹底,謝謝你剛剛沒有殺我。」
「我殺你做什麼,我要是沒記錯,當初我們之間好像還有過約定吧,只要你敗給我的話,以後你願yì 聽我的,是吧?」
身為武夫,雲岩同樣很看重承諾,所以他並沒有絲毫想要耍賴的道:「嗯,我說到做到,以後你秦石就是我雲岩的大哥,你讓我往東,我就往東,往西,我就往西,絕無二字!」
「這話我記住了。」秦石滿意的一笑。
雲岩猶豫下,又道:「但是,有一點我想不通。」
「有什麼想不通的,你說。」秦石淡淡道。
沉吟片刻,雲岩才道:「我自認,這半年我付出了很多,無論是在修為上或是速度上,力量上,肉身上,我都不比你差,為什麼我還是沒辦法贏你?」
「是這個啊?」秦石一愣,旋即很釋然的一笑:「確實,你的修為,肉身都很強,甚至在速度上也進步很多,但是……你和我有一點不同,而正是因為這點的不同,所以你才無法勝過我。」
「是什麼?」雲岩滿目期待。
「生存的方式。」
「生存的方式?」雲岩聽不懂的皺了皺眉。
秦石感嘆的點點頭:「嗯,就是生存的方式,你修liàn 靈力,鍛煉體魄肉身,為的只是單純的想要變強,但是,我和你不一樣,我修liàn ,是為了活下去,如果我不修liàn ,隨時都可能會被殺掉,身邊的人也隨時會有危險,我們的初衷不一樣,也就導致了我們最終的結果,我修liàn ,是為了自保,保護親人,甚至可以說是為了殺人的,而你修liàn ,僅僅是愛好……!」
「你我的實戰經驗也不同,我有太多太多次都是死裡逃生,在無數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如果我不努力,我就會死,刀口飲血。」
這一切,秦石說的都是那麼輕描淡寫。
然而,聽在雲岩耳中,確實十分的震驚,也確實,他從小,被魯山帶入劍宗,一直生活在安逸里,從未體會過那種生死危機,所以他也無法想xiàng ,甚至不敢相信,秦石明明和他年紀相差不多,竟然有著如此複雜的經lì 。
「等到以後,說不定你會明白我的這席話。」秦石笑著拍了拍雲岩的肩膀,道。
最終剩下雲岩一人,獨自在原地沉默。
轟!
這時,一聲驚天巨響,突然從擂台上炸開。
一瞬間所引起的風暴,讓全場都是微微瞪眼,連長老席上的很多長老也是微微一怔,這股爆zhà 力實在是太過強悍了。
全場側目,秦石也毫不例外。
但跟著他眉頭一皺,那爆zhà 處的畫面讓他黑眸一寒。
只見,那爆zhà 的地方,大地直接被粉碎了,一個千米深的巨坑憑空出現,在那深坑的上空,一名冷傲的倩影負手而立。
張玲兒嘴角充滿了戲謔和不屑。
而在她的前方,是一道已經滿地瘡痍的廢墟,那廢墟足足有千米長,在廢墟的盡頭,已經是擂台之外了,一名滿身鮮血的少年癱瘓的在廢墟中。
「龍挺嚴?」
秦石猛的瞪眼,那少年竟然是龍挺嚴?
「嚴兒!」執法堂的首席長老當即紅了眼,他拂袖的縱然起身,躍到廢墟中將龍挺嚴扶起。
此時的龍挺嚴,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扶著龍挺嚴,執法堂的長老怒火已經燃燒到百米高,他死死的瞪向張玲兒,怒喝:「小丫頭,你竟然敢下如此殺手?」
「呵呵,我只是隨手一擊,誰想過他那麼不經打了?再說,他現在不是還沒死麼?現在就算死,也是死在你的手中,和我沒什麼關xì 。」張玲兒不屑的冷笑。
「你……!」執法堂的大長老臉色通紅,他真的是被張玲兒激怒了。
張渾這時突然開口:「呵呵,岩長老,別太激動,剛剛莫雨長老的徒兒被殺死,不也最終認命了麼?」
「認命?」岩長老猛的站起身,瞪向張渾:「呵呵,張渾長老有一句認命啊,怎麼,這是看是你孫女了是嗎?那我問你,現在若是換成是你孫女被傷成這樣,你能認命嗎?」
張渾無所謂的一笑:「如果有人能,我肯定認啊。」
「你……!」岩長老頓時語塞。
「夠了!」方青這時終於開口,她凝視向龍挺嚴半響,美眸下都是閃爍不忍,龍挺嚴的傷勢實在是太重了,連她甚至都無力回天,長嘆的搖搖頭:「岩長老,意外已經出現了,我們先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將他救過來吧,挺嚴這些年都是我劍宗晚輩中的驕傲。」
岩長老深吸口氣,這才死死的攥緊拳頭,不在多言,將龍挺嚴抱在懷中,一個箭步離開,飛奔向執法閣去。
望著離開的背影,秦石在擂台上都是忍不住長嘆一聲,對於龍挺嚴,他還是滿有好感的,如果不是立場不同,他覺得他們甚至會成為不錯的兄弟。
他轉過身,望向張玲兒,眼神間都多了幾分忌憚。
「這女人,不簡單。」
剛剛那一擊,連他自認都不敢說能夠擋下。
蘇輒賊眼下也是和秦石一樣,始zhōng 輕鬆的模yàng 上多出幾分顧慮。
而張玲兒,她自身卻是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並且十分的享shòu 這種萬眾矚目,嬌小的嬌軀輕盈的落在擂台上。
這時,在連續幾次驚鳴,最終的決賽已經被推向**。
在龍挺嚴被張玲兒一掌擊出後,張玲兒反而成了這擂台上無人願yì 招惹的存在。
另一方,那個延令和劉雨桐兩人,在半個時辰的交手中,最終劉雨桐險勝延令,將延令擊出擂台。
隨後,擂台上就只剩下五人。
秦石,蘇輒,雲岩,劉雨桐,和張玲兒。
一時間場上形成僵局。
「蘇輒,還我姐姐的命來!」而突然,一聲嬌喝,劉雨桐突然暴走,她美眸間四射殺光,絕地起身,手持袖劍,衝著蘇輒的眉心刺下。
突然而來的劍光讓蘇輒自己也是一愣,他身軀虛晃,輕鬆的躲過劍光,旋即反手抓住劉雨桐的袖劍,不禁一笑:「我說,小妹妹,玩火可是會**的。」
劉雨桐紅著眼,她死死的瞪向蘇輒,嬌喝:「蘇輒,你可還記得,你胸前那避水珠的來lì ?」
蘇輒怔了怔,低下頭望向他胸前,一枚璀璨的藍色玉珠。
劉雨桐冷道:「沒關xì ,你想不起來,我來幫你想,你還記得十年前外出執行任務,招惹了一隻水屬性的域境凶獸,然hòu 將其引到一個小村莊中,讓那凶獸生生屠殺了整個村莊,而其中,有一名女傭兵,她將凶獸斬殺,卻被你發現了她懷中的避水珠,而你,為了得到這避水珠,竟然在她被凶獸所傷,最脆弱的時候對她痛下殺手!」
「我想,你應該都不知道她叫什麼吧?」
「我現在告訴你,她的名zì 就叫做,劉雨欣!」
「她,是我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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