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靈峰的主峰峰頂有一個方圓達十里的廣場,這裡向來是門內弟子聚會交流、舉行各種門內考核及活動的場所。
現在,這裡已經擺好了十個擂台,這些擂台都是方形的,長和寬都是三十丈。一會門派小比就是在這擂台上舉行。
蕭宇晨以為自己算是來得早的,但卻沒想到有好多人比他來得更早。如今在廣場上已經是人聲鼎沸,鬼靈門內的數百名弟子大部分都來了。
這也是鬼靈門最熱鬧的時候,尤其是關係著十名外門弟子能否晉階內門弟子。鬼靈門內的弟子差不多都會來觀摩的。
外門弟子幾乎全都來了,已經在前幾天的外門弟子比試中,進入前十名的弟子,自然是要參加小比的,力爭能挑戰成功,一飛沖天也成為內門弟子。
而那些在外門弟子內部的比試中,沒能進入前十名的弟子,也想來觀瞻一下別人和內門弟子的較量。從中學習一下戰鬥經驗,為自己三年後再次參加門派小比打下基礎。
由於鬼靈門的門主雲無成外出探尋一處秘境未歸,故此次門派小比便由三長老劉一嚀主持,大長老岳玉川作最終評判。而十幾位築基期的執事,則要在場邊維持秩序,以免發生混亂。
蕭宇晨到達廣場之後,很快便看到了秀美絕倫的雲紫曦,作為鬼靈門最年輕的築基期弟子,又是掌門之女,還是下任門主的最熱門人選,自然是和另外兩位長老一起,坐在貴賓席的。
而同席的還有一名面帶邪色,鷹勾鼻子的青年男子,他同樣也達到了築基期修為,不過卻是眼神陰霾,似乎別人欠了他不少錢沒還似的。
蕭宇晨記得,這青年男子貌似就是雲紫曦的最大競爭對手岳濤了。由於他是大長老岳玉川的侄子,故在鬼靈門中也有不少支持者。
而且,由於自己和雲紫曦的婚約關係,此人對自己亦是懷有極強的敵意,不然之前也不會讓宋義來暗殺自己了。剛才和這岳濤無意中對視了一眼,亦是發現,此人瞥向自己的目光中,頗有幾分狠毒之色。
「蕭宇晨,你可得千萬小心啊!這回的情況非常惡劣,你要保住內門弟子的席位,恐怕比上一次更難了!」這時,一個清脆悅耳的女聲在他耳邊響起。
他忙回頭一看,只見正是秋月,她的面色顯然十分憂慮。
「秋月,怎麼了?出了什麼事?」蕭宇晨聽聞之後,亦是吃了一驚。
秋月這時嘆息道:「剛才小姐才告訴我,外門弟子此番的十強人選中,有兩名原本是才加入門派不足三年的新弟子,本來一直保持中立,但最近卻突然改投了岳濤……而這兩名弟子在入門前都是散修身份,修為不弱,對敵戰鬥經驗亦是十分豐富。他們極有可能在向內門弟子挑戰時選擇你。」
「如此一來,你的危險性就增大了!萬一被他們打敗,你便得想辦法另行挑戰一名內門弟子,並取得成功,這樣才可保住原有的內門弟子資格。這難度可就超出我們之前的預料了!」她的一張俏臉,頗有幾分急色。
原本按照雲紫曦的設想,十強的外門弟子中,有三名是偏向她的,有五人是中立的,一般情況下,也不可能主動挑戰蕭宇晨,這樣會得罪自己。所以,唯有可能挑戰的,便是偏向岳濤的兩名弟子。
這兩名弟子一個叫吳亮,一個叫杜建,都只有凝氣期四層修為,實力雖然強於蕭宇晨,但也超不出太多。
如今蕭宇晨既然也晉階凝氣期四層,在修為上便是打了個平手。加上他身上穿有自己贈送的軟蝟甲,在防禦上便勝了這兩人一大截。這樣便有可能將戰鬥拖成平局。
而按照小比的歷來慣例,平局的話,是算挑戰者失敗。所以蕭宇晨依然能夠保住內門弟子資格。
可現在,原本處於中立的兩名弟子——孫勇和盧彪卻是突然毫無徵兆的投向了岳濤,讓雲紫曦的計劃完全打亂了。
孫勇是才入門不到三年的散修,有凝氣期五層的修為,戰鬥經驗豐富。蕭宇晨對上他基本上沒有什麼機會。
那盧彪雖然表面上只有凝氣期三層修為,還不如蕭宇晨,但他卻是體修出身,煉得一身橫練功夫,號稱金剛不壞之身,刀槍不入。
雖然他的刀槍不入是指的能抵禦凡間刀槍,盧彪依然抵擋不住修仙者的法器,但卻說明此人的防禦能力遠強於一般同階修士。
而在低等級的凝氣期階段,體修在戰鬥時,卻往往比修煉真氣的同階修仙者更強。
所以,蕭宇晨就算對上盧彪,也未必有勝算,甚至可能敗得更快。
在雲紫曦看來,還真不如跟吳亮和杜建兩人較量呢,這樣還至少有希望打成平手。
聽到秋月的簡單介紹之後,蕭宇晨亦是眉頭一皺。他沒想到在門派小比時,自己的對手還會有這樣複雜的背景,背後還有岳濤這樣的人在推波助瀾。
秋月見蕭宇晨臉色有異,只道他擔心保不住內門弟子資格。於是忙安慰他道:「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我想他們還不至於對你下殺手。只要你在戰鬥時見勢不妙,立刻認輸跳下擂台便是。這樣岳濤的人也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再行動手。只要你能多堅持一段時間再落敗,便足夠了……內門弟子的資格,可以等下一次小比時再奪回來!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嘛!」
「嗯!我明白了!」蕭宇晨輕嘆了一口氣,然後卻是一臉堅毅道:「秋月,你轉告曦師姐吧,我會盡力而為的,不會讓她感覺臉上無光的!」
「好的,加油!」秋月點了點頭,然後和他道別,走到了雲紫曦背後的席位上坐著。
這時,廣場的高台上,卻突然一陣黑霧涌了過來。雖然是大白天,卻颳起了陣陣陰風,吹得場地中的弟子幾乎睜不開眼。
片刻之後,黑霧散去,方見在高台上驀然出現了一個身著黑袍的中年男子,他一臉陰沉的模樣,嘴唇上卻留著兩撇鼠須,給人一種心驚膽戰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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