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合適的人選
皇宮中,關於唐帝身患奇病,儲君可能上位的謠言,在唐帝病癒消息傳出後,立刻不攻自破。
眾臣們浮躁的心,也一下安份了下來。
那些生出小心思,甚至向楚越拋出過橄欖枝暗暗是示好的世家臣子,對楚越的態度也一下又變了。
他們收斂了笑容。
甚至還有意無意的對楚越開始避而遠之。
當然,對此,楚越並不在意。
他很清楚,之前向他暗暗示好的一些世家的臣子,只是在世家勢力中靠後的一些小世家出身的臣子。
這些人就是等同於牆頭草一般的存在。
他們態度的轉變,楚越並不意外,所以他自然也不會將這些小角色放在眼中。
楚越的一言一行無論是在唐帝發病前後,還是在唐帝『病癒』後,都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甚至可以說,在這一場小小的風波中。
整個宮中,楚越可以說是那個最靜的人了。
不驕不躁,在唐帝後面兩次發病未上朝期間,楚越也並未受到宮中謠言的影響,露出一絲想要僭越、上位的心思和舉動。
這期間楚越作為儲君,做法可以說是很完美了,簡直挑不出一絲錯來。
然而,楚越越是如此,唐帝就越是對自己這個兒子,更加忌憚。
這次,唐帝會頻繁發病,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沒有及時服食『神藥』。
已經成為黑袍道長的楚蕭,當日在接到唐帝命令後,他並未在唐帝指定的時間內煉製出丹藥。
因此,他向唐帝獻上『神藥』的時候,距離唐帝給的期限已經過去了十幾天了。
這期間,唐帝兩次發病後,幾乎都是唐帝自己硬生生扛過去的。
當然這個過程,經歷過的唐帝根本就不想再去回憶了。
他只知道這十幾天,簡直是他活了這大半輩子力,最痛苦難受的經歷。
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因而,當他這一次再度服下神藥,終於從那樣痛苦混沌中清醒過來後。
他再看到身披黑袍的楚蕭後,竟意外的覺得順眼了些。
只是當他在得知了這段時間朝中大臣的動向,還有楚越在此期間的種種表現後。
唐帝的臉色就立馬沉了下去。
他這怪病來的莫名。
而且,這段時間,他接連發病。
因為沒有『神藥』的壓制,所以這兩次發病,鬧得動靜自然也比第一次動靜要更大。
第一次發病,唐帝還可以壓制。
但是後面這兩次動靜這麼大,唐帝又因為『病情』神情恍惚,舉動癲狂殘暴,根本無法正常的上朝。
養心殿內的宮人們這十幾天過的那叫一個苦不堪言。
就連蘇培公公也自顧不暇,忙的不可開交,難以分心。
這麼一來,他發病的消息再怎麼攔也無濟於事。
可十幾天不上朝,積壓的公務總要有人去處理。
那這個暫代唐帝的人,自然就只有身為太子的楚越了。
而且,好巧不巧,就在這段時間,位於大唐西南邊的臨海的薊州,遞上了一份加急的奏書。
奏書上聲稱近來薊州暴雨連綿,各處水位高漲,隱隱有越過河堤之嫌。
上奏的薊州州牧看勢不妙,這才立刻上書將此事稟明朝廷。
希望朝廷可以撥款,讓他們可以修繕加高河堤,未雨綢繆。
可惜,原本的戶部尚書謝遠剛剛去世。
唐帝又因為四皇子勾結外敵之事,還有幾次發病耽擱,愣是沒有顧得上找人補上這個空缺。
戶部剩下的大臣也不敢未經陛下命令擅自動款。
再加上,國庫金錢確實緊張,這件事就這麼耽擱了下來。
還是後來楚越知道了此事,以自己做擔保,戶部才劃出了一筆款送往了薊州。
其實,此事楚越這般做,也無可厚非。
事態緊急,倒也稱不上僭越。
可當唐帝後來得知此事後,當夜竟在養心殿發了好大一通火。
莫名患上的不知名的怪病,雖然唐帝清醒後第一時間放出了消息,聲稱自己服下了神秘道人的『神藥』已經被治好了。
暫時穩住了人心。
但是這話騙的了他人,卻騙不過他自己。
唐帝十分清楚。
他的『病』,沒好。
楚蕭獻上的『神藥』只能壓制他的『病』,卻並不能根治他的怪病。
認識到這一點後,唐帝的心情只能用一詞語形容——
糟糕透頂。
或許唐帝之所以在知道楚越未經他的允許,就命戶部給薊州撥款後突然大怒,並不是單單是因為這件事本身。
在這短短的十幾天,他在養心殿備受病痛折磨,難受到幾欲生不如死、渾渾噩噩。
可朝中那些大臣一聽他得了怪病,竟然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向太子示好。
而且,在這期間楚越暫代他處理朝政,其表現可以說堪稱完美。
愣是沒有出一點兒錯。
就好像朝廷即便沒有他這個皇帝,似乎也沒什麼影響。
這落在唐帝的眼裡,他就很不是滋味。
楚越實在太能幹了。
眼下楚越雖然還是太子,但是已經隱隱快要凌駕於他的頭上了。
這才是唐帝真正會大怒的原因。
「朕這個太子可真是好威風!竟然敢直接越過了朕,命令戶部撥款!」
「要是朕再晚恢復幾天,朕看,他怕是真要上位了!!」
!。
此刻,唐帝正坐在床沿,臉色極為陰沉。
「不行、不行朕必須得立刻找一個合適的人,制衡太子才行!」
候在一旁的蘇培自然聽到了唐帝這一番話,他猛地抬眼看向唐帝,眉頭幾不可見的一皺。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蘇培感覺唐帝在服食過楚蕭獻上的『神藥』後,看似是恢復了正常
但又好似並沒有完全恢復正常。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怪病的影響。
唐帝即便不發病,脾氣也變得比從前暴躁了不少,而且還更偏激了些
在蘇培看來,太子這次下令讓戶部撥款的事情,其實根本談不上僭越。
非常時期,行非常事。
這個道理,按理說唐帝就算在忌憚,也不會不明白。
不過想歸想,蘇培自然不會將心中的想法說出,也不會表現出來。
他深知,這個時候要是逆著唐帝的意思,那就是找死。
而就在這時,神色陰鬱的唐帝,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神猛地一亮。
可以制衡楚越的人選他想到該用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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