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命在谷中呆了數月。
一天谷中進來了兩個人,一個男的正是蘇穆,而那女的便是墨綃。絕命發現是他們倆人後,便一下子顯現在他們的面前道:「你們怎麼來了?」
墨綃看到絕命現在的樣子,被嚇了一跳。
「我有那麼恐怖嗎?」從絕命體內發出另一個聲音。
「你怎麼了?」蘇穆問道。
絕命立即解釋道:「不要怕害,這才是真正的我。你們聽習慣後,便沒事了。」絕命又看了看墨綃,她正緊緊地摻著蘇穆的手,甚是羨慕,問道:「你們的事,兩族的族長同意了?」
「蘇穆點了點頭,而且現在我們兩族的族長已化干戈為玉帛,摒棄前嫌,一致對外呢!」蘇穆說道。
「一致對外?有趣,不防說來聽聽。」絕命問道。
「有一幫東瀛陰陽師正向中華法術界挑戰,我們兩位祖長已接受了戰書,一起挑戰那東瀛四魔。」蘇穆對著絕命講述了。
「東瀛四魔!」絕命默默念道地。
「真是山中無老虎,那四個猴子也來稱大王。」阿修羅王聽後,鄙視的說道。
「絕命大哥,你認識他們!」蘇穆問道。
「不是很熟!」絕命笑了一下。接著絕命又看著他們兩人道:「既然你們族長在挑戰那東瀛四魔,你們怎麼跑到我這裡來了!」
「一開始我擔心兩位族長,所以想讓你出山,幫忙退敵,後來,我們在報紙上看到族長大勝東瀛四魔。這可是喜歡,所以我想想既然來了,便邀請你去我們族裡做客,順便做我們的證婚人」
「已經贏了?」絕命說道。
「對,已經贏了!」
絕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是他沒有說出口。
「怎麼沒看到血姬?上次一別,我也很長時間沒有看到她了!」蘇穆笑著說道。
絕命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他只是轉身,將蘇穆帶到了血姬的墓前。
蘇穆開始以為絕命在跟自己開玩笑。但他發現絕命的神情依然嚴肅,知道自己看到的眼前這一簾都是真的。
「我們離開的那一段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血姬會死。」蘇穆拉著絕命問道。
墨綃在一邊也哭泣道:「若是沒有血姬的開導,我和蘇穆也許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而我也許就為此丟了性命!為什麼好人總得不到好報!」
絕命依舊沒有說話,他默默地從內衣袋中取出一個靈球,將其遞到了蘇墨的手中道:「這是血姬的魂魄,是我體內的阿修羅王將她的魂魄存在那球體之內,我現在交給你,幫我好好保管。」接著他又從袋中掏出一些散亂的黃符道:「這個我是從一古墓中最來的,也許對鬼差之類的會有用,送給你!幫我好好照顧血姬的魂魄,不要讓鬼差帶走她。」
「這時你的東西,我不能收!」蘇穆拒絕道。
「我要出去幾日,我帶著不方便,幫我保管幾日!」絕命說著化成一股黑煙,消失在了蘇穆的面前。
一支幾千人的隊伍正向浩浩蕩蕩地那鬼神谷進發,其帶頭的則是柳昌。隊伍行過一段路,發現有人正背對著他們,攔在路中間。
柳昌見前方有不識相者攔在路中央,便拔槍,罵道:「是誰,想找死,感擋大爺的路!」
絕命轉過身來,對柳昌說道:「柳大哥,別來無恙。」
柳昌一開始還沒有反映過來,待仔細一看,這才立即下了馬道:「我還以為是誰的,這不是絕命兄弟。」他又打量了一遍絕命,問道:「你這都經歷了什麼,我都快認不出你來了!」
絕命拍了拍柳昌的肩,說道:「你是越活越精神了!」
柳昌卻一擺手道:「精神什麼!這中間經歷的事,只有自己知道。」他似乎有點不想提那段不趣快的經歷,見其絕命一人,便藉機把話題從自己身上扯開,手指了指絕命的心口,道:「你小子,自己出來,捨得把弟妹落在家裡?」
絕命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看了看前方,他不知道怎麼跟柳昌說。
柳昌查看到絕命表情怪異,便問:「弟妹她咋地啦!」接著他一把抓住絕命的衣領道:「你小子不會負了她吧!」
「她死了,為救我而死的!」
柳昌聽後,心裡一沉,鬆開了絕命。他摸了摸身上的衣袋,終於從內衣袋中取出一包煙,取出一支,默默地點上。重重地吸了一口,又重重地吐了一口,說道:「沒想到,我們這一別,都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他又看了看絕命問道:「那你來這裡幹什麼?」
「神鬼兩笑的泰斗贏了那東瀛四魔,那些小人怎麼可能咽的下這口氣,他們一定會對神鬼兩族進行打擊報復。」
柳昌瞅了瞅絕命道:「我也接到消息,所以派兵過來。」柳昌一拍絕命的背說道:「走,我們要加快步伐了。那些敵人可不會給我們留時間。」
士兵進入了神鬼谷中,便在神鬼族的唯一一個村口,安了營,扎了寨。那柳昌則以軍方長官的身份與神鬼兩大族長進行了溝通,讓兩族百姓做好準備,在未開戰之前,全族的人必須找地方避難。
兩族的族長出乎意料的配合,吩咐自己的族人給駐紮的士兵送去了伙食。
柳昌又回到了駐兵的地方,連夜叫人挖戰壕,為抵禦那些外來侵略者做好準備。
到了深夜,一切都平靜了下來,只有草叢中的蟲兒還在不停的鳴著。
絕命獨自己走進那營帳之中,見柳昌正在一張地圖上用一隻鉛筆鉤著畫著。他見柳昌正專心的忙著手上的伙,便不好意思打擾,轉身要走了出去。
「既然來了,為何還在再出去!」柳昌放下手中的筆對著絕命說道。
「我看你忙,就不好意思打擾!」絕命轉過身說道。
柳昌點上了一根煙,吸了一口說道:「再忙也得讓人喘口氣!」他踱著軍靴,走到絕命面前,遞出一根煙道:「提個神!」
「不,我對這不感興趣。」絕命拒絕道。
柳昌笑著收起煙道:「走,和我一起到外面透透氣,順便看看挖壕的進展情況。」柳昌走到外面,看著挖好的戰壕,滿意的點了點頭,當他看到一些布置的不足之處時,又會命令下面人進行整改。他巡視一周後,隨意地坐在了地上,用那剩餘的菸頭去接上下一支煙。
絕命見柳昌坐下,自己也坐了下去。
柳昌看著天上的星辰,若有所思地說道:「有時候,人生就是那麼的奇怪!本以為出了土匪窩子買了個官做,可以這樣安安穩穩地過完這一輩子,可怎想到清朝會被推翻,成立了民國,還遇到了那孫麻子,老子本想在孫麻子下面當個職,希望有機會借著他的力向上爬一爬,可沒想到,送完你們,我還未進那平縣,那山猴子在那孫麻子的扇動下,舉兵倒戈,我帶回去的人沒死在那墓上,結果全死在了回去的路上。」柳昌深吸了一口煙,在裡面繞了許久,才緩緩地吐了出來:「不知是老天對我不薄,還是我命大,我被一路過的司令救了起來,才有了今天的我。」
絕命看著柳昌道:「為什麼突然跟我講這個?」
「我擔心我以後沒有機會講了?」
「為什麼?」
「不知道,只是一種感覺!」柳昌向著絕命一笑,便掐滅了手中的菸頭。
絕命看著遠方,說道:「沒想到,你我一別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
「我倒沒什麼,這樣反而讓我清楚的意識到,我是帶兵打丈的命。反而是你,我的兄弟,你的變化讓我幾乎已經認不出你來了。」
絕命沒有說話,他們倆就這樣的坐著,直到天邊翻起了魚肚白。
這時有士兵來報,說在前方發現敵軍。
柳昌起了身,整了整軍裝,並從懷中掏了一個懷表,看了看時間,最後朝著底下的將士們喊道:「大家做好準備!」
整個戰壕霎間人頭來回的穿棱著,但又馬上靜止了下來,每個士兵都找到了自己據點,將槍口瞄準敵人即將進犯的方向。
柳昌同時也派了幾支小分隊,分守在了神鬼谷的入口前端,以一個荷塘為中心,分散開,成為幾個陣線,他們借著荷塘周圍那茂盛的蘆葦做掩護,等著敵人經過之時,給予痛擊。
在營賬中,柳昌讓絕命陪著自己,在營帳之中等著,等著何塘那頭傳來的第一聲槍響。
荷塘中的風拂過起一片白色的蒲公英,那蘆葦叢中的第一聲槍響,帶起了一片槍聲和斷續的爆炸聲。
在柳昌的營帳之中,哨兵頻繁的進進出出,他們一次次的向柳昌匯報著前方的戰況。
「第一陣線失守!」
「第二陣線失守!」
柳昌只是閉著眼睛,聽著一個個失利的消息。
此時,絕命已經坐不住了,他提起刀準備衝出營帳。卻被柳昌叫住道:「你要去哪?」
「我上去殺敵!」
「現在還不到時候,我們前面有條溪,他們過了那荷塘才能到那溪的對面,而我這裡是進入神鬼族的唯一通道。你要幫我守住這裡,只有守住了這裡,才能保裡面人的安全。」柳昌說的每一個字都說的很清楚,很嚴肅。
絕命聽了後,又坐了回去,但他的心早已飄到了營帳之外。
過了會,槍聲漸漸的消失了。柳昌這時才睜開眼睛,走出營外。
此時,已有部份士兵從前方陣線撤退了下來,他們趟過淺淺的溪水回到了最後一道關卡之中。
一支穿著黃色軍服的隊伍也正在緩緩的向著河溪挺進。最終,他們停留在河溪的不遠處,安營紮寨。
在營賬中,退回來的士兵描述了戰鬥的慘烈。絕命知道,武器的劣勢是讓那些士兵吃虧的重要原因。敵人手中的三八式的射程可以達到三四百米之遠,而柳昌士兵手上的槍,最多只能算是士槍,其射程也是極為有限。在剛才的那一戰,柳昌以八個士兵來換一個敵人的士兵,這種損失太過於的慘烈了。
柳昌不停的看著地圖,他知道自己的隊伍的弱項,所以他只能結合這裡的地型優勢,守住這個地方。
正當柳昌走到地圖前,再次查看之時。從外面走進來兩位白髮蒼蒼的老者,一位圓臉、稍矮點,那是神族的族長,另外一位較為高瘦些,則是鬼族的族長。他們進來後,異口同聲的說道:「我們神鬼兩族願與柳長官一起驅除倭寇。」
柳昌立即上前,扶起兩位老者道:「兩位尊者,快快請起。你們的心意我柳某已領,你們還是快快逃命去吧。」
神族的族長說道:「我們兩族也不是那怕死之人,你們失守這裡,我們最終也沒有活路。這中華大地之上,抗擊賊寇不僅僅是你們軍人的事,也是我們匹夫之事。我們兩族人願與眾將士共存亡。」
這次柳昌沒有再否決兩位族長的好意,他一下子握住兩位族長的手,不停的說著謝謝。
這時,又有士兵來報。
「報告長官,有人拜見。」
柳昌一聽有人過來拜見,心裡便尋思起來:兩軍對戰之際,有人拜訪,甚是好奇。便說道:「請!」
兩位族長見有客人來,不好意思打擾,便退了出去。
不久,一個笑聲從帳外傳了進來。那個拜訪的人進了營帳,便笑著說道:「柳長官,別來無恙!」
正一心看著地圖的柳昌,一聽那聲音甚是熟悉,便抬頭一看。
那拜訪者正是山猴子,他西裝革履,理著中分,但依舊無法掩蓋那骨子裡的土匪氣。
絕命見山猴子手中拿著一面白旗,並提著幾瓶日本的清酒,也其本清楚的來意。
「你替那些黃皮軍當說客來的?」
山猴子笑道:「哪裡,我聽說柳長官在這裡,便偷偷地過來,跟您敘敘舊。你看,我都把酒給帶來了。」
柳昌一笑道:「既然來敘舊,就別這麼拘謹,過來坐!」
那山猴子一聽,便上前將手上的清酒放在了桌上。
「坐!」柳昌對著山猴子繼續說道。
山猴子被柳昌的「坐」字嚇的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入座後的山猴子,東看看,西瞧瞧。
「不用看了,在這裡的都是自己人,絕命,你也見過了!」柳昌對著山猴子冷冷地說道。
山猴子不自然的笑了笑,從衣袋中掏出一包煙,遞到柳昌面前道:「柳長官,來一支!」
柳昌撇了山猴子一眼,從裡面抽出一支,含在嘴裡。
山猴子立馬劃燃火柴,上前給柳昌點上了煙。
柳昌吸了一口,看著山猴子,吐著煙圈說道:「看來你在偽部看來混的不錯!」
山猴子咧嘴一笑,露出了滿口的金牙,道:「只要柳長官喜歡,要多少有多少!」
柳昌取下煙,捏在手中看了看,隨之便將其丟在了地上給踩滅了。
柳昌向山猴子笑了笑道:「這味,我不習慣。」說著便從自己的衣袋中取出一包卷好的土煙來,從裡面抽出一支,說道:「我還是習慣抽土生土長的土貨。」
山猴子看了後,一臉不悅,但還是陪笑將那瓶清酒送到柳昌的面前,道:「這是千原少佐讓我給您帶來的。」
柳昌拿起遞過來的清酒,看了看,笑著對著山猴子問道:「這裡面沒有毒吧!」
山猴子被柳昌這一問,嚇的一下子收起了笑容,但又立即附上了笑臉道:「怎麼會!你可是我的老長官,我那些年也全靠你照應,我怎麼也不會拿毒酒來害你,你要知道那千原少佐還是很欣賞你的,他希望你能與他合作,他保你飛黃騰達……」
這時柳昌將臉一繃,那桌上的所有酒瓶都被他抹以了桌下,摔的粉碎。
山猴子一看柳昌如此的不識抬舉,立馬也收起笑容,拍桌道:「柳昌,你不要給你臉,不要臉。」
此時,柳昌也拔出了槍,一下子起身,將槍口頂住了山猴子的腦袋道:「是誰給臉不要臉。」
山猴子見柳昌將槍口對準了自己,便害怕地哆嗦了起來,道:「柳長官,有話好好說。你也知道我只是一個說客,你也知道兩軍交戰不殺來使。」
柳昌說道:「對,兩軍交戰不殺來使,但是,山猴子呀山猴子,你的身份可不是光一個來使那麼簡單,我那麼多兄弟的血可不能白流。」
山猴子一聽,嚇的立馬跪在了地上,叩頭求饒道:「柳長官,求求你不要殺我,我只是按著孫長官的意思做的,我並沒有害你的意思,那時我只是被逼無奈,不得已而為之。」
「不得以!那你為那些小日本做事,來殘害同胞,那是得已而為之?」
這時山猴子嚇的拼命的叩著頭,那額頭也叩出了臉來,並求饒道:「柳長官,放過小的,我一定痛改前飛,看在我以前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山猴子像抓救命稻草般抱住柳昌的腿哭述道:「我現在有兒有女,求求你,放過我。」
「那你為什麼不放過他們,不放過我的那些兄弟!」柳昌厲聲說道。
「柳長官,小的,真的出於無奈之舉,看在同胞的份上,你放過我吧!我回去一定痛改前飛,再不也不做有為良心的事了,我發誓。」
柳昌閉上了眼睛,尋思了一會,收起槍道:「你走吧!你跟本就不了解我喜歡什麼,就別亂送東西!反而會讓人厭!」
山猴子一聽自己可以走了,便連滾帶爬的逃出了營帳,在離開前,還不停的說道:「小的下次記住了,記住了!」
絕命見柳昌放了那山猴子,便上前道:「真的放了他?」
柳昌對著絕命笑了一下,便走出了營帳,向著其中一個士兵說道:「把你繳獲的三八式讓我使一下。」
下面的士兵立馬遞上了三八式。
柳昌接過槍,將子彈上膛,瞄準山猴子。
此時,絕命湊到柳昌身邊說道:「你剛說了放了他,為什麼還在殺他!」
「他如果真的回改了,他就不會走。對待敵人,我從來都不會心慈手軟。」說著柳昌使扣下了板機。
只聞一聲槍響,山猴子便應聲倒在了地上。
兩岸的士兵都看著山猴子隨著一聲槍響倒在了地上。
柳昌將槍握在手中,向著眾士兵喧道:「漢奸,就是此等下場!我們身為中華兒女,絕不會讓那些侵略者踐踏我們的大好河山,我願用我的生命,來捍衛這片土地。」
下面的吼聲,喊聲,浩浩然然地在谷中迴蕩。
而此時,對面的千原少佐,牙關已咬的咯咯作響。柳昌在自己面前殺掉派去的說客者,這對他來說是及大的恥辱。
夜色悄悄的來臨。
絕命已不想再這樣敖下去了,他選擇先發制人。便借著夜色,偷偷地閃進了敵方的陣營之中,他借未有人發現,鑽進了一個無人的營帳之中。
當絕命進入那帳營之時,他發現這個營賬像似一個陰陽法師祭祀的道台,四周擺放著各種的法器和道具。其中最招人眼的是一個用黑布蓋著的鐵籠子。當絕命輕輕揭開那黑布之時,他看到了一個人,那個人讓他感到恐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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