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究竟你們看到了什麼?」
狂龍坐在酒吧里,這會臨近晚餐,來酒吧的人多了起來,在狂歡著,對面的大鬍子喝著啤酒,面帶微笑。
「小朋友,介於你對我的態度,我無可奉告。」
恐龍臉色驟變,脖子上青筋暴起,他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大鬍子身後的手下哈哈笑著。
「這裡那麼多人,你難道想動手麼?支付的代價可不小啊,過來人告誡你一句,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要不是給你們偷襲的話,我會怕你們?」
砰的一聲大鬍子把啤酒瓶按在了桌上,哈哈大笑著帶著十多個手下揚長而去。
一陣哈哈的大笑聲響起,狂龍坐了回去,旁邊的胖子不明所以的望著他。
「老大,要不找機會........」
「果然只是人頭豬腦的傢伙,那麼輕易就把事情說了出來。」
四周圍所有的人都疑惑的看著狂龍。
「這就是為什麼我這個高中生能當你們這群豬頭老大的原因了,去吃大餐了。」
地下1層以及狂歡廣場的兩側都是餐廳,各式各樣的菜品,逼人的香氣讓飢腸轆轆的旅客們全都聚集在了一起。
滕雲飛安靜的端著一個大盤子,食物是自取的,繞行成u字型的食物,綿延長達一公里,地下1樓則貴賓區。
「滕先生,魚子醬等類的好東西要先拿,不然給人拿光了就沒了。」
藍血人已經跟了滕雲飛一個下午,而他基本沒有搭理過他。
看著旁邊這個厚臉皮的傢伙,已經邊拿邊吃了,滕雲飛微微的笑著,一言不發的拿了一些自己愛吃的,回到了狂歡廣場裡,找了個沒人的小桌子坐了下來,藍血人如影隨形的跟了過來。
滕雲飛靜靜的吃著,目光時不時瞟向四周圍,他已經給四五十人盯上了,每一個人的樣子,他都印在了腦袋裡,這些已經確定的信仰者,三三兩兩的,最多的有十來人。
露出一個微笑後,滕雲飛喝了一口紅酒,點燃了一支煙,眼前的藍血人還在嘮叨著,但他已經完全把他當作空氣了。
「抱歉了,只能委屈你們了。」
海風不斷的拂動過來,張小蕾趴在房頂的邊緣,看著下面熱鬧的人群,努力的伸著鼻頭吸著香氣,味蕾在蠢動著。
「真好啊,要是能下去吃一點就好了。」
「小蕾,快點過來。」
三人都已經換上了羽絨服,穿著保暖內衣,這些都是事先滕雲飛讓準備的東西,以及塞滿了張小蕾大書包的乾糧和水。
直到現在楚夢還是想不明白,滕雲飛究竟要幹什麼,如果只是來回穿梭在這艘遊輪上,按照今天的情況來看,手頭還有5張超位移動,想要在接下去的兩天裡避開信仰者一點問題都沒有。
然而準備的這些壓縮乾糧,是足夠五六個人生活兩三天都綽綽有餘了。
楚夢吞咽了一口,一股誘人的香氣讓她也有些忍不住了,肚子是飽的,但心裡是餓的。
「等這次事情結束了,我們一起讓雲飛好好補償下我們吧,必須做出不輸給這些海上大廚的菜來。」
楚夢嗯了一聲看向了已經去到樓梯邊緣的張小蕾。
「小蕾你給我過來,還是說要我在你的屁股上開一個洞?」
張小蕾眼睛眨巴的轉過頭來,張著嘴巴捂著腦袋,很痛苦的趴在地上,捶打著冰冷的鐵皮屋頂。
「c計劃啟動。」
黑夜中,暗夜靜靜的扒在樓梯上,上面傳來了陣陣響動,目標就是上面,還有大概20多米的距離,他一點點的朝上攀登著。
「果然是用這種手段把我們玩得團團轉,還引得今天好幾撥人開打,挺厲害的,微笑的怪物,而且為什麼那麼有錢,竟然真的捨得用這麼貴的卡牌,實在搞不明白!」
暗夜思量了一陣後,一隻手拖著下巴。
「任務目標應該是他老婆之類的人吧,不過抱歉了,殺手的準則,就是在任務的時候,抹殺一切感情,這次我一定要成功。」
地下一樓,一個安靜的房間裡,燈光柔和,桌上擺著熱氣騰騰的海鮮,咔嚓的一聲,紛舞魅姬擰開了一隻龍蝦的殼,完全不顧形象直接開吃。
「魅姬淑女一點呀。」
一個一身淡藍色海員服,戴著船長帽的老頭,眼神睿智的望著紛舞魅姬,微笑著。
深海行者,天枰海洋公會的會長,看起來六十多歲,和和氣氣的,嘴裡叼著一根菸嘴,吧嗒吧嗒的抽著。
「船長,今天已經發生了那麼多起事情了,明晚是魅姬的演唱會,要不我讓人去清理下吧。」
深海行者搖搖頭,吐出了一個個煙圈,最後一口煙變成一隻小海豚急速的穿過了煙圈,隨後煙霧漸漸的散去。
「算了吧,年輕人嘛,你們年輕那會不都一樣麼,對了,我想要見見那個微笑的怪物,你們請他下來吧。」
馬上叫水手的白色長髮美男眼神凝重了起來。
「船長,這樣不妥吧,而且........」
「小水,去吧,沒什麼可擔心的,我不想插手什麼,只是想看看那個年輕人。」
楚夢打著哈欠,有些累了,戒備了一整天,這上面待著不是滋味,但能節省一張卡牌就是賺了,因為滕雲飛已經謀劃好接下去的事情,她只需要盡職盡責的舉著槍,守住這裡。
身後的張小蕾和蘇雪靠在排氣的大柱子邊,睡著了,離著自己不到5米,那個上來的爬梯離著自己有200多米,晚上視野不是很好,還好這把狙擊槍有夜視功能,這會她鬆散的盤坐在地上,實在太困。
恍惚間,楚夢的頭啄了下去,一愣神的功夫,楚夢瞪大了眼睛,一道黑影急速的朝著自己奔跑過來,身體一陣機靈,楚夢舉起了槍。
砰砰的兩聲,一道淡藍色的光芒閃爍,是加速的技能,披風拂動,楚夢剛站起來的一瞬間,一把武士刀就劃向了自己,她朝後躍了一步。
在風翔的技能幫助下躲開了這致命的一刀,馬上一抹白亮就罩住了三人,驚醒過來的張小蕾二話不說就使用了卡牌。
眼前出現了一個光盤,上面有指針,隨著張小蕾意念一動,指針向下了。
然而眼前的傢伙已經躍進超位移動的範圍。
暗夜馬上切換出了一把手槍,然而一隻黑洞洞的槍口已經頂住了自己的腦門,他瞪大了眼睛。
砰的一聲,槍響了,眼前的三個女人消失不見。
暗夜的額頭上,一粒已經扁掉的彈頭,落在了地上,那一瞬間他後退了,在眼前那個奴隸的殺意下,他退出了超位移動的範圍。
「安全是第一位,現在應該已經往下移動了,我記得指針是向下的。」
門給眼前的白髮男人打開了。
紛舞魅姬的經紀人,滕雲飛一步跨了進去,一瞬間就給眼前叼著菸斗的老頭吸引了,只見老頭仰著頭,吐出的煙霧變成了在海面上行進輪船的樣子。
「厲害,有空教教我?」
「哈哈你學不來的小伙子。」
滕雲飛泰然自若的走過去,掏出了一根香菸。
「不了小伙子,還是嘗嘗我這菸捲吧,質地上好的菸草。」
一陣咳喘,滕雲飛看著手裡的草煙,味道濃烈,但確實很香,旁邊的兩個傢伙仿佛完全給無視了,紛舞魅姬只手托腮的打量著滕雲飛。
兩個傢伙聊得很投機,基本都是在聊煙的事情上。
「船長你究竟是叫這小子來做什麼的?」
水手不滿的問了一句。
「這位小兄弟人蠻不錯的,唉,小雲啊,看你的樣子,事情已經基本處理結束了吧。」
滕雲飛靠在沙發上,叼著菸捲,搖了搖頭,吐出一口濃厚的煙氣。
「算是已經解決了吧,最後再給他們一次機會吧,也是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旁邊的老頭是信仰者無疑,天枰海洋的會長深海行者,挺睿智的一個老頭,言語中處處透著一股睿智的味道。
這會深海行者舉著右手,拇指和十指露著一點縫隙,比在眼前。
「你的煩惱就這麼點吧小雲,在這片海洋中,藍天白雲下,只不過是深海中的一顆沙粒。」
「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他們還是執意的話........」
滕雲飛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
「不錯呢小雲,怪不得能夠三戰都是技術9,你有立於頂點的資質吶!」
海港處,一艘小型遊輪馬力全開的在深夜出航了。
霧男握著方向盤,有些不快的看著盤坐在船頭的情報專家,小舞拿著衛星定位儀在看著。
「竟然給那小子墊付了6000多信仰幣,你是不是腦門給驢子踢了啊,還說什麼已經不是那種感情用事的年紀。」
長發微微的隨著海風飛舞著,情報專家身子朝後一仰,雙手愜意的撐著。
「他說過事後有一筆10萬信仰幣的單子給我。」
「哎呀你怎麼那麼單純吶,肯定是騙你的啊,那傢伙現在已經在到處的跑了吧。」
小舞馬上湊了過去。
「你們真的那麼想的麼?那個男人,好像海洋一樣,深不可測,現在應該在哪裡喝著酒享受著美食吧。」
阿嚏的一聲,滕雲飛揉了揉鼻頭,有些冷了起來,他站在船頭的地方,抽著煙,凝視著眼前漆黑一望無際的海面。
「還有最後的10小時,考慮清楚吧,是生還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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