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
李君夜正坐在椅子上,閉目小憩,而青龍尊者則是在大殿中來回踱步,看起來心事重重。
這時,穿著正裝的武絕天走了進來,青龍尊者趕忙上前行禮:「臣,拜見陛下。」
李君夜也跟著站起來,行禮道:「李君夜,拜見陛下。」
「君夜,不必這麼客氣,叫我小姨就好。」
武絕天對李君夜笑了笑,隨即看向青龍尊者:「青龍尊者,讓讓朕和君夜單獨待一會兒吧。」
青龍尊者回頭看了李君夜一眼,隨即向武絕天行禮:「臣告退。」
說罷,青龍尊者便退出養心殿,留武絕天和李君夜單獨相處。
等青龍尊者離開,李君夜也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地問道:「小姨,當年組織追殺我爸媽的人,到底是誰?」
「唉我就知道,這一天早晚會來。」
武絕天嘆了一口氣,隨即道:「君夜,你知道小姨之前為什麼不告訴你所有真相嗎?」
李君夜:「是仇人太強了?」
「不,不只是如此。」
武絕天搖了搖頭,「當年那件事牽扯很廣,我也很後悔沒有找到更加完善的處理方式,最後才導致了十年前那樁慘案。」
李君夜:「十年前我李家滅門,莫非也和那幕後黑手有關係?」
武絕天:「雖然這麼說很殘忍,但真相是那個人在十年前做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那件事產生了諸多深遠的影響,許多影響甚至徹底改變了這個世界。」
「他並沒有針對李家,而李家滅門,只不過是那件事過後的餘波。」
李君夜捏緊拳頭:「換句話來說,我雲城李家滅亡,就好像是大象們在爭鬥的時候,無意間踩死的螞蟻,對吧?」
武絕天:「」
李君夜見武絕天沉默,也明白這是默認了,心中頓時燃起熊熊怒火,沉聲道:「小姨,那個人是誰?」
武絕天能夠感受到李君夜壓抑的情緒,繼續道:「君夜,那個人不是你現在能夠對抗的。」
李君夜:「可我至少應該知道真相,而不是一直瞞在鼓裡,被小姨你不斷利用,不是嗎?」
「唉」
武絕天嘆了一口氣,隨即問道:「君夜,在你的視角里,世俗社會和古武家族,有什麼區別?」
李君夜:「世俗社會與古武家族之間有著巨大的天塹,古武家族的武者們,因為他們掌握了強大的力量,所以能夠隨意將普通人踐踏在腳底。」
武絕天點頭:「沒錯,古武家族與世俗社會有著巨大的差距,在大夏沒有建立之前,古武者們完全是將普通人們視為豬狗,可以隨意宰殺,以往的王朝,都只不過是古武家族們統治的工具。」
「大夏建立後,世俗科技得到飛躍發展,我們靠著熱武器終於能穩壓古武家族一頭,這才讓那些目無法紀的古武家族消停下來,不再染指世俗社會。」
李君夜:「小姨,我並不否認大夏的功績,但這跟我們現在討論的事有什麼關係?」
武絕天繼續道:「實際上,在古武世家之上,還存在著另一批人,那些人的力量是我們大夏約束不了的。」
「修仙者麼?」李君夜眼睛微微眯起。
「嗯。」
武絕天並沒否認,「他們每一個個體,都有移山填海的能力,而他們每一次在社會中的肆意妄為,都會造成成千上萬的死傷,而我們大夏政府唯一能做的,也就是以各種天災人禍來掩飾那些人的破壞,用來搪塞民眾,維持國家穩定。」
李君夜:「所以當年組織古武家族追殺我父母的人,是修仙者?」
「嗯。」武絕天點頭,「是一個叫葉塵修仙者,擁有大鵬之血,金丹修為,如果要以武者的身份去挑戰他,至少得有武帝的實力。」
「僅僅是金丹修士,就能夠對抗武帝了嗎?」
雖然李君夜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他聽到武絕天的話後,依舊還是無比震撼。
武帝,已經是武者們追求的武道盡頭,如今這個社會,武帝機會已經絕跡,而武聖們都是站在了武道的巔峰,一覽眾山小。
而金丹修士按照李君夜對修仙者淺薄的認知,那恐怕也頂多算是中層。
武絕天繼續道:「君夜,重要的並不是葉塵,而是葉塵背後的葉家那個家族,在修仙界中也屬於頂級大族,能以一族之力就能對抗我大夏。」
「你要動葉塵,就等於和那一個家族為敵,你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嗎?」
聽到武絕天這番話,李君夜深吸了一口氣,沉默了片刻,隨即才認真地看向武絕天:「小姨,怎麼才能找到葉塵?」
「果然,還是攔不住你。」
武絕天對李君夜這個回答並不意外,她又嘆了一口氣,隨即將一塊玉牌遞給李君夜:「在川南省的隱龍駐地中,有一個叫易三通的人,你去找到他,給他看這塊玉牌,他會告訴你想要知道的事。」
「謝謝小姨。」
李君夜鄭重地接過玉牌,隨即又問道:「小姨,你口中那個在十年前做了驚天動地的大事之人,不是葉塵吧?」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武絕天笑了笑,「那個人和葉塵都不是一個層次的,我們就算是提起他的名字,他也能感知到我們。」
「所以君夜,葉塵只是小姨給你的一個考驗,如果你能成功解決掉他,並活下來,我們再說其他。」
「明白了。」
李君夜收起玉牌,向武絕天行禮:「小姨,告辭!」
「君夜!」
武絕天又突然叫住要離開的李君夜。
「小姨,還有什麼事嗎?」
武絕天沉默片刻,才道:「關於修仙者,大夏不能給你提供任何幫助,甚至在關鍵時刻,還有可能站在你的對立面,所以你自己,千萬小心。」
「嗯。」
李君夜深深看了武絕天一眼,點了點頭,隨即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養心殿。
殿外。
青龍尊者見李君夜出來,立刻上前詢問:「君夜,你都已經知道了吧?」
「知道了。」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李君夜停了下來,看向青龍尊者,隨即微微一笑,回道:「當然是把那姓葉的找出來,把他頭擰下來當球踢!」
青龍尊者一怔,而李君夜已然騰空而起,向川南省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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