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人一個個身材都很高大壯碩,而且,這個人刺出一刀之後,另外一個人會及時地補上來,彼此之間配合得極為默契。
顯然,這一幫子**是經常打架鬥毆的主兒,這種配合上的默契是必須要經過無數次的實戰培養出來的,就好比許一在長白山頂上跟色鳥小白一起獵殺雪豹的時候,他們之間的合作更為默契。
而這種默契是許一跟色鳥一起打出來的,從許一小時候跟色鳥一起抓兔子開始,當然,那時候的色鳥也跟只小雞仔一樣,可沒有如今這麼巨大的體型。
這諸多念頭在許一的腦海里一閃而逝,腰身一擰,閃過右側刺過來的一刀,右手閃電般地向前一探,一把抓住刀的主人向前一拉,將手裡的混混當成了肉盾,迎向左側刺過來的那一刀。
「噗嗤」一聲,刀鋒刺破了衣服刺進了後背,一縷鮮血飆射而去,許一右手一抖,就將手裡的混混扔了出去,砸在了兩個人的身上。
身後突然傳來一陣風聲,只不過許一正將手裡的肉盾推出去,力道已經用老,再有任何動作也來不及了。
「砰」的一聲,一把椅子重重地砸在許一的腦袋上,許一將手裡的肉盾扔出之後,倏地轉過身,就看見一張長滿了青春痘的臉,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扭了扭脖子,拍了拍減半上的碎木屑
突然,許一右腳一抬閃電般地踢出一腳。
「砰」的一聲,那個臉上長滿了青春痘的混混騰空飛了起來,慘叫一聲,重重地撞在牆壁上,跌落在地之際,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殷紅的鮮血濺落在地上,宛若一朵朵燦爛盛開的雪花。
魏騰飛傻眼了,雖然他知道這個叫許一的小子是個硬茬子,想不到這傢伙身手居然這麼好,他帶過來的七個兄弟短短几分鐘之內就被打得一個個口吐鮮血。
要知道這個六個人可是他的心腹干將,跟著他在祁溪道上打天下,魏騰飛能夠在永川道上擁有偌大的名聲,不僅僅是因為有關飛關大少撐腰,更因為他手下有這六個能打敢拼的好兄弟。
但是,今天他的六個好兄弟舉手投足之間就被一個人打得幾乎沒有還手之力,如果說還有收穫的話,那就是剛剛疤子在許一腦袋上砸了一下,將許一的腦袋砸出血了,看來這傢伙也不是鐵人嘛。
「好小子,果然有種,難怪敢跑到我們祁溪縣來撒野。」
魏騰飛拍了拍手掌,向幾個小弟擺擺手,「好了,你們出去,讓我來領教一下這小子的功夫,對了,小子你沒事兒吧,要不要給你弄點藥來止血?」
「不用了,謝謝魏校長關心。」許一微笑著搖搖頭,活動了一下雙臂,「要打就快點吧,我下午還有事兒要辦呢。」
「好,那我們就開始吧。」魏騰飛呵呵一笑,慢慢地脫下身上的武校服,他裡面居然就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背心,露出手臂上一股股的像一隻只小老鼠一樣的疙瘩肉,尤其是他的一雙手掌粗糙不堪,顯然他練的是外家功夫。
許一這邊打得熱鬧,梅淑芬那邊倒是一片祥和的氣氛,房間已經重新被收拾乾淨了,一道道新鮮出爐的美味佳肴源源不斷地送進房間,空氣中充斥著一股濃郁的芳香。
「梅小姐,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幾位朋友。」
關飛清了清喉嚨,一個個地向梅淑芬介紹他的朋友,祁溪縣政法委書記馬天的兒子馬明宇,副縣長唐鵬的兒子唐強等人。
梅淑芬心裡暗嘆倒霉,沒想到陪許一來一趟祁溪居然碰到了關飛這個大**,而且,聽他介紹的這幾個狐朋狗友也都是出身幹部家庭,難怪關飛這傢伙能夠在祁溪橫行霸道呢,看看圍繞在他周圍的傢伙都是什麼人的子女就明白了。
只不過,這一次名震衡川的關飛關大少只怕要倒霉了,他大概做夢都想不到這一次他招惹了一個煞星,一個他招惹不起的煞星,更關鍵的是這位煞星今天的心情很不好。
任誰家的祖屋祖墳被人布置了風水殺局,都不會有好的心情,更何況許一今天回去拜祭他奶奶,還被龍頭村的人懷疑他用心不良。
雖然那老支書話沒說出來,不過,看他看著自己和許一的那種懷疑的眼神就明白了。
既然許一要藉機發泄一番,而關飛這些紈絝子弟又的確作惡多端,梅淑芬自然不會無趣到破壞許一的興致。
「關總,早就在衡川市聽說過您的大名啦,我在這裡敬給位一杯。」
梅淑芬嫣然一笑,提起酒杯,目光掃了一眼坐在桌子邊的幾個紈絝子弟,心裡暗暗嘆息一聲,說起來許一絕對可以有成為紈絝子弟的資格,不過,跟眼前這幾位比起來,許一簡直就是沒見過世面的土老帽了。
「好,大氣,有性格,我喜歡。」
關飛哈哈大笑著仰起脖子一飲而盡,很霸氣地將手裡的酒杯一頓,正要說話,冷不防走廊里突然變得喧鬧起來,讓關大少很有些不喜,誰他媽這麼不長眼,居然敢在關大少泡妞的時候大吵大鬧,這不是不給關大少面子麼?
「明宇,去看看是誰他媽在叫魂呢,不知道老子在這裡吃飯嗎?」
關飛怒了,眉頭一皺,很不耐煩地擺擺手。
「飛哥,我去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
馬明宇呵呵一笑,迅速站起身來,「我記得這酒樓有幾瓶鎮店的八二年的拉菲,我去拿拿過來,請梅小姐吃飯,怎麼能沒有好酒呢?」
「明宇,還是你想得周到,對,對,請梅小姐吃飯可不能太寒酸了。」關飛大笑著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冷不防房門被敲響了,還沒有獲得允許房門就被推開了。
「關總,不好了,不好了,校長他被打慘了!」
房門推開,一張腫得像豬頭一樣的臉出現在門口,簡明扼要地說了一下魏騰飛跟許一談話的狀況。
「蠢貨,一群蠢貨,現在是什麼時代了,還整天想著打打殺殺。」
關飛重重地哼了一聲,看了一眼梅淑芬,臉上露出一絲自豪的笑容,「這種事情,只要把警察派叫過來就行了,何必這麼麻煩。」
這貨全然不顧梅淑芬就在他的身邊,似乎也忘記了許一是梅淑芬的朋友。
虛偽,梅淑芬在心裡狠狠地鄙視了一下關飛,這不要臉的傢伙真不是一般的臉皮厚,魏騰飛找許一去談話原本就是他的命令。
現在,魏騰飛那一伙人被許一打得鼻青臉腫了,他又把這責任推給了魏騰飛,不知道等許一暴露出身份之後,這傢伙會是怎樣一副表情?
「報告關總,已經打電話叫警察了,楊育城聽說您在這裡吃飯,他親自帶人過來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們去醫院看一看吧。」
關飛不耐煩地擺擺手。
「不,不,不是,關總……」
小混混的話還沒有說話,就被人撥到一邊,許一慢慢地走了進來,鮮血順著他鬢角的頭髮流淌下來,碎木屑還掛在他的長髮上。
「許,許一,你怎麼了?」
梅淑芬嚇了一跳,許一可是許老將軍的孫子,根正苗紅的權貴子弟,要是讓他家裡知道他在祁溪縣被幾個**打破了腦袋,後果不堪設想,豪門權貴的子弟本就比普通人要金貴得多,不說許一還身患重病,許老將軍定然把許一當成了寶貝。
而且,許一從兩歲多就離開了家裡,一去就是二十年。
要是許老將軍知道他的孫子無緣無故被人打破了腦袋,不發飆才怪呢,她的心裡倏地一動,腦海里閃過父親那張臉,一顆心忍不住就激動起來,對父親來說,也許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不過,她表現出來對許一的關注卻是真情實意的流露。
「沒事兒,被人在腦袋上砸了一椅子了。」
許一微笑著搖搖頭,徑直走到關飛的身邊坐下,目光盯著關飛的臉,「關總,我需要一個交代。」
「你需要交代,你想要什麼樣的交代?」
關飛嘴唇微微一翹,臉上露出一絲冷笑,「許一,別以為練了幾天三腳貓的功夫就有多了不起,功夫再好,你能快過子彈?」
他的聲音一頓,右手滑溜地摸向腰間,一把五四手槍就出現在他的掌心裡,黑洞洞的槍口指著許一,「這樣的交代怎麼樣,不要逼我做我不願意的事情,畢竟你是梅小姐的朋友。」
「關總,不要這樣,許一是我的朋友。」
梅淑芬眉頭一蹙,伸手抓住關飛的手,臉色一沉,「我知道關書記在祁溪的威望很高,不過,他很快就要退休了,而且這麼多年來,他聯合陸為民跟蔣偉鋒處處作對,你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讓他老人家晚節不保啊。」
關飛聞言一愣,走廊里突然想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片刻之後,幾個警察沖了進來,領頭的是一個肩膀上掛著兩槓一顆花的中年警督。
「楊所長,就是這個傢伙。」
魏騰飛跟在後面沖了進來,他的聲音有些走樣,一張臉腫得像個豬頭,不過色彩不錯,白裡透紅的。
「關總,您沒事兒吧?」
中年警督一臉諂媚地看了一眼關飛,頭也不回地一擺手,「來人,把這小子帶回所里去,好好地招呼他。」
「你們憑什麼抓我?」
許一眉頭一擰,「是他們先攻擊我的,我只是被動防禦而已,你們警察就是這麼辦案子的?」
「滾,老子用不著你來指導我辦案。」
中年警督眉頭一擰,轉過身右手一抬,黑洞洞的槍口指著許一,「再他們嘰嘰哇哇,老子一槍蹦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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