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托馬上指天發誓般道:「赤面老兄,老夫xing命都掌握在你手中,哪敢騙你!」
赤面老者嘿嘿一笑:「量你也不敢騙老夫,那小賤人定是火毒焚心,所以躲到這寒潭中,妄想把火毒bi出,此刻恐怕已經是動彈不得,苦苦抵禦心火煎熬!」
華托想了一下也覺得彼有道理,要是楚君綽無恙,斷斷不會那樣放任自己安全離開,不禁暗罵自己太蠢了,怎麼就沒想到這點呢!
「你隨我一起下去把那小賤人擒下,記住不要傷她xing命,也不要損傷一分一毫,此nv傾城傾國,修為深厚,我要把她連同化靈淨瓶一起獻給尊者,尊者大人正缺一名金丹期爐鼎,此nv無論容sè,還是修為都是上上之選!」赤面老者道。全\本\小\說\網\華托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嘲諷,暗道:「此人如果做狗定是最忠實的狗,面對化靈淨瓶這樣逆天的東西竟毫不心動,情願奉給赤炎尊者那老骨灰!」
心裡雖然這樣想,嘴裡卻是連連應是,還夸赤面老頭忠心可嘉,實在是我等楷模云云,連韓雲都聽得有點想作嘔了。
赤面老頭很是坦然地接受了華托的奉承,取出兩粒赤煉丹,自己服一顆,給華托服了一顆,祭出一把火焰狀的黑令牌,令牌火焰亮起,形成一層火焰光罩護往全身,率先躍入潭中。華托緊跟在赤面老頭身後,暗道:「老夫便出工不出力,躲在後面好了,那小魔nv要是nong什麼詭也傷不了老夫!」
華老頭正在打他的如意算盤,赤面老頭突然回頭打了個手勢,顯然是讓他走前面帶路。華托不禁心中大罵,也只能心中罵而已,還是得屁顛屁顛地跑到前面領路當炮灰去。
在赤面老頭的監督下,這次華托倒是游得快了許多,盞茶功夫就快到了潭底。這下華老頭再也不肯首先下去了,指了指下邊盤tui而坐的楚君綽。赤面老頭自然也是看到了,面上現出狂喜之sè,細細打量了一下,確定楚君綽是毒火攻心無疑,不過他還是留了一份小心,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是人。要是論單打獨鬥,他也不是楚君綽的對手,要不是楚君綽先中了尊者的焚心咒,他也不敢托大前來捉拿楚君綽。所以他使了個手勢,讓華老頭前往查探一下。華托氣得直想罵娘,不過還是得乖乖潛下去。
華托忍著奇寒,小心翼翼地繞遠一些,這才敢雙腳落地,其下落的地方正好跟韓雲是一個方位的。韓雲的心都差點從嗓子眼中蹦出來,因為華托竟然鬼頭鬼腦地向著自己藏身的石頭後邊潛來,看樣子也是看上了此處進可攻退可守的地勢。
「靠!他大爺的!」韓雲暗罵一聲,現在是勢成騎虎了,不出手偷襲,一會鐵定讓他發現,如果出手,又肯定會讓另一人察覺,正面對敵,自己斷然不是一名金丹中期修者的對手。
華托可能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黃衫nv修身上,竟然沒有發現近在咫尺的韓雲,還鬼鬼祟祟地越挪越近。韓雲正是左右為難,這麼近的距離只要自己把「絕地紫煌」往華老頭身上一扔就萬事大吉了,就算是金丹期的修為也得被焚成灰燼。
眼看著華老頭就要走到離自己兩米遠的地方,韓雲一咬牙,正想出手把華老頭給滅了。那火焰籠罩下的赤面老頭突然飛身撲了下來,站在楚君綽的前面,扭頭對著華老頭招了招手,神sè間顯然對華老頭磨磨蹭蹭的行為極是不滿。華托見赤面老頭站在楚君綽面前也沒事,不禁放下心來,展開身形快速游過去,正好從韓雲頭上經過。
就在這時,異變頓生,劍光一閃而過,霸道的劍氣擴散開去,萬千銳利的劍意讓周圍的水也帶上電流一般。赤面老頭只覺一點寒星如天外來客般往眉心印來,周圍的一切馬上消失,眼前的世界只剩下這一點寒星,仿佛無論自己躲去哪裡,這點寒星都會準確無誤地印中自己的眉心,赤面老頭心中大駭,他知道眼前只是對方劍勢所造成的幻象而已,雙腳猛一用力,像衝天炮一般向上迅速彈起。
哧!
赤面老頭的護體火焰光罩應聲而破,眉心處一涼,瞬時把他嚇得魂飛天外,魄散九霄,還道被一劍刺中了眉心,更是靈力狂吐向下猛拍兩掌,反衝的速度更是奇快,嗖的便彈shè出潭面,一刻不停地從一處dong口中飛退,急急如驚弓之鳥,惶惶似喪家之犬。
華托那廝本來也極是滑溜,劍意剛dàng開,他便轉身彈退,好死不死竟然再次從韓雲頭頂上掠過。韓雲這下不客氣了,無聲無息地縱起,手中絕地紫煌噗的放大,極為猥瑣地向著華托雙tui間彈去。
華托驟覺下邊水流有異動,急忙縮腳向下猛蹬,也活該他倒霉了,赤面老頭剛好在這時向下急拍了兩掌。赤面老頭急著逃生,這兩掌可是全力拍出的,強大的靈力帶動潭水轟下,華老頭被猛力一推,身形不進反退。
結果很是悲催,絕地紫煌猛地爆發,華托只覺胯下一陣炙熱,鳥飛蛋燼,慘叫也來不及發出,全身都燃燒起來,不一會兒渣都尋不著了,到死也不知被誰暗算了,那枚指頭大的金丹金光煜煜。韓雲猶豫了一下,還是用絕地紫煌把金丹給焚毀了。殺人奪丹實在是太有違天和,所以韓雲乾脆把金丹給焚了。
韓雲正想轉過身去,突然機靈靈地打了個冷顫,如同芒刺在背一般。一股森寒的劍氣抵在自己腦後,那股鋒銳的氣勢幾乎要透腦而入。韓雲不禁大吃一驚,用屁股都想到發生了什麼事,雙手老實地舉起。這個時候最好是老實點,不要妄圖做其他動作,因為自己動作就算再快,也快不過抵在腦後那把長劍,對方只要稍微bi出一縷劍意就能把自己給秒殺掉。
靜靜地等了一會,那長劍並沒有刺下來,反而稍稍的鬆開了一點,劍尖拍了拍韓雲的肩頭。韓雲愕了一下,慢慢地轉過身去,光線朦朧下,一把冒著森森劍氣的劍尖抵在自己的咽喉,凌厲的眼睛正炙炙地盯著自己。
韓雲定神一看,只見黃衫nv修正婷婷地站在跟前,那yàn如chunhuā盛放的俏臉更加嬌yàn了,那櫻chun紅嘟嘟的,就連脖子和耳珠都染上了一層紅霞,you人之極,韓雲不禁看得微呆,暗道:「實在是美得冒泡了!」
黃衫nv子眼中閃過一縷殺意,韓雲猛然一驚,急忙擺手示意。如果是以往,有人膽敢用這樣的眼神望著自已,楚君綽恐怕早就一劍把對方結果了,不過剛才韓雲明顯是在幫助自己,而且殺人後並不奪丹,看來也不是jiān邪之徒,這才沒下殺手。
韓雲把戴在頭上的斗蓬頭罩摘了下來,lu出真面目,指了指自己的臉。黃衫nv修眼中閃過一絲疑sè,時隔那麼多年,況且對韓雲的印象又不深,哪裡還記得當初像螻蟻一樣的韓雲,只是依稀覺得有些眼熟罷了。
韓雲見狀,忙拿手向儲物腰帶上mo去,手一動馬上覺得一股寒意直透咽喉,韓雲馬上不敢動了。黃衣nv修的臉sè越來越紅,似要滴出血來,看來那焚心咒發作得更猛烈了。
韓雲急忙指了指那塊凜水寒晶,眼神帶上一絲關切。這回楚君綽看懂了,猶豫了一下,把劍收回去,眼神中帶上了一絲警告。韓雲不禁暗鬆了口氣,在儲物腰帶中mo出一塊藍yu腰牌,黃衫nv修一眼就認出正是本mén築基期弟子所配帶的腰牌,不禁略略地放下心來。
韓雲又指了指那凜水寒晶,另一隻手指了指上面。楚君綽點了點頭,轉身回到凜水寒晶上盤tui坐好。那火毒實在太厲害了,剛才又妄動靈力,這時已經有點壓制不住,心臟如被烈火炙燒。
韓雲展開身形向潭面游去,為了保險起見,還是隱了身,小心翼翼地浮到水面上,發覺四周空dàngdàng的,那紅面老者已然離去。韓雲這才躍上岸,發現地面上掉落有一塊火焰狀的令牌,彎腰想撿起來,卻是觸電一般被刺了一下,指尖竟被殘留在上面的的劍意劃傷了。韓雲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實在太霸道了,一把劍竟煉修煉到這種恐怖的程度。這讓韓雲想起了馭獸宗那名白衣劍修龍若來,當初丁香中了他一劍,那劍意真真的蝕膚蝕骨,劍意如果不吸出來,丁香小命就沒了。
韓雲運起靈力把那令牌拾了起來,殘留在牌上的劍意還是刺得隱隱生痛。只見火焰令牌正中穿了一個小指大的孔,看樣子竟是被黃衫nv修的無匹劍意擊穿的,韓雲的目光落在地面上,果然發覺地面上有一滴血跡,定是那赤面老頭流下的,那一劍應該是把他給傷著了。
韓雲打量了一下令牌便收進儲物腰帶中,放出神識掃了四周一圈,這才躍入寒潭之中。此地不容久留,那赤面老頭不久後定會帶人返回,得儘早離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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