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保捂著肩膀,「羽哥,你手上有針?扎得我好痛……」
「狗屎!」
何小羽攤開右掌讓他們看,心中倏然一動。
上一回有個家丁兄弟也被他拍一下肩膀,也如針扎一般叫痛,他當時以為是想找藉口鑽進他的房間偷看秘密,現在阿保也這反應,這就不是巧合了。
老子有特異功能?
他突然伸掌,在另一個家丁兄弟的手臂上輕輕拍了一下,那兄弟卻沒有呼痛,只是對他的突然舉動茫然不解。
怎麼回事?
兄弟們都傻傻的看著他,那眼神——羽哥,你沒事吧?
「阿保,是哪痛?」
阿保指著肩井,「羽哥,這,真的很痛,針扎一般。」
他面上的表情,一點也不象開玩笑。
阿保本來就是個老實人,心眼直,從不會撒慌騙人。
何小羽在他肩井上輕輕按了一下,阿保「啊」的痛叫一聲。
「我明白了,哈哈哈!」
何小羽高興得手舞足蹈,狀若瘋子,把眾人看得全傻眼了。
不是自已突然具有什麼特異功能,而是無意之中誤打誤撞,修練了無名神功的原因。
針扎一般的刺痛不是身體的任何部位都有效,而是特殊部位才有效。
肯定不止肩井這地方有效!
他想拿阿保當人體試驗,這老小子給扎怕了,死活不肯,直到何小羽開出一大壇陳醇女兒紅才咬牙答應。
把阿保剝得差不多成光豬,下身只著大短褲衩,何小羽從頭到手,輕輕撫摸阿保強健的軀體,弄得阿保痒痒的直扭動身體。
他面上那欣喜若狂的神情,讓一眾兄弟看得眼珠子都瞪出來了——羽哥不會是喜歡這調調兒吧?
靠,把老子當成是搞玻璃玩背背了?
何小羽咬牙切齒面露猙獰,狠狠瞪了他們一眼。
把阿保從頭到腳著著實實的「愛撫」了一遍,找出了不少會扎痛的地方。
兩邊肩井、頸脖、屁股上方的脊椎部位、正胸口部位、兩大塊胸肌下方、肚臍眼部位、手腕、手肘、腳腕、膝蓋腿彎等關節部位,連手掌心腳掌心都絕對有效。
何小羽樂得嘴巴半天都合不攏,會痛的有效部位,全都牢牢記在心裡頭。
以後打架,就專抓這些地方,嘿嘿。
連帶阿保在內的五個家丁兄弟,都被他著著實實的拿來試驗了一遍,條件是五大壇陳釀女兒紅,不過這是以後才兌現。
一大壇陳釀女兒紅可是要足足五十兩銀子,僅剩的那點銀子都不夠買一壇,而且他還要留著應急之用。
帳,先記下了,反正每天晚餐都配有一小壺水酒,先讓阿保他們解饞了。
杜白衣不知七龍幫已被人幹掉,見他們不再來搔擾,便撤了對何小羽與阿保的守夜處罰。
不用守夜了,指派完兄弟們分工幹活,何小羽不是忙著配製他的黑火藥,就是呼呼大睡。
這些天來,一天二十四小時,至少有十七八個小時是睡懶覺,只是睡多少都睡不夠,剛睡醒吃飽了仍是一副通霄熬夜的睏倦樣。
何小羽知道是修練無名神功的原因,也就順其自然,能睡就睡,睡蟲之名已在杜府下人中悄悄流傳開了。
知道此事的杜大小姐心中卻是另一番滋味,她怒氣沖沖的一腳把房門踹開,雙手叉腰,柳眉倒豎,惡狠狠的瞪著從床上受驚跳起來的何小羽。
女人發起飈來,讓人怕怕。
何小羽兩手捂著大帳蓬,吃驚道:「大……大小姐……」
男人睡覺,正常情況下都不怎麼穿衣服的。
俏面飛紅的杜大小姐啐了一口,連珠炮般發問,「何小羽,你是不是心裡不服?是不是對本小姐有意見?是不是對我杜家有成見?」
何小羽還迷迷糊糊的反應不過來,張大嘴巴看著發飈中的杜大小姐。
大帳蓬收起來了,人也醒了,他苦著臉拼命抱拳作揖,結結巴巴道:「呃,大小姐,你……你誤會了……」
「誤會?那你為什麼整天偷懶睡覺?這不是變相牴觸是什麼?」
爆汗,越想越複雜……
「我……我……只是感覺睏倦而已……」
何小羽打著哈欠,一副真的很困很想睡覺的神態。
杜大小姐哼了一聲,看到房間裡擺放一大堆罈罈罐罐,火爐、乾柴木炭等亂七八糟的東東,把整個房間弄得象個垃圾堆一般,空氣中還彌滿一般難聞的怪味道,更是柳眉大皺,「你想幹什麼?」
何小羽乾咳一聲,「我……我只是在試驗一些東東……」
「什麼東東?」
杜大小姐瞪著他,秀目隱現好奇神色。
看到一個寬口瓷瓶里盛了不少黑色的粉狀物,好奇抓了一把。
「小心!」
站在床上的何小羽驚叫起來。
他剛才剛提純了一些硝晶,然後爬上床睡大覺,其中一個火爐里的炭火還沒有完全熄滅。
杜大小姐正站在火爐旁邊,手上抓的黑火藥有一丁點從指縫裡漏出,碰著還沒完全熄滅的炭火,蓬的冒起一團火光。
突如其來的火光與怪響聲嚇得她尖叫一聲,手裡頭那把黑火藥撒出,更引得火光轟的爆閃,猛然燃燒起來。
何小羽在驚叫小心的同時,人早已從床上撲出,把杜大小姐撲倒,兩人在地上翻滾。
好在火藥不多,沒把房內的紗帳等易燃物引燃,不過房中彌滿嗆人的滾滾濃煙,還有刺鼻的怪味兒。
「啪!」
滾滾濃煙中傳來劇烈的咳嗽聲,還有手掌著肉的脆響聲。
何小羽捂著面頰跳起來,手忙腳亂的打開房門窗門,讓滾滾硝煙散發出去。
杜大小姐狼狽萬分從地上爬起,以袖子遮掩口鼻,一腳踹在何小羽的屁股上,逃命一般跑出去。
何管事的房間突然冒出滾滾濃煙,正在旁邊空地上練拳腳的幾個家丁兄弟以為失火了,全慌了神,一個個急忙找盆桶打水救火,卻看到杜大小姐狼狽不堪的從房裡跑出來,都傻了眼。
何小羽才從房裡鑽出來,迎頭一盆清水嘩的淋下,當場淋了個落湯雞。
「啊……羽哥……對不住……對不住……」
失手的家丁連忙道歉。
「靠,你瞎了眼了?」
何小羽哭笑不得,一腳飛出,把人踹倒。
「羽哥,你沒事吧?」
阿保等人圍過來,看到房子並未起火,全鬆了口氣。
「沒事,好啦好啦,都回去吧。」
何小羽揮手趕人,右手掌舉到鼻子下猛嗅。
剛才情急撲倒了杜大小姐,本以為手掌上會沾有杜大小姐醉人的體香,哪知嗅到的卻是嗆人的硝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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