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但見那崔兵停下休息,黑木蠻花款款而來,也不說話,只是在旁邊一處石台之上坐下,將水壺和茶杯取出,倒上一杯水,雙手端著走過去,來到崔兵身前。
崔兵看了看她,繼而大笑起來,豪爽的從腰間拿出酒壺,就地坐下大口喝著酒,而那門扇般巨大的長劍卻是直接插進了黑石當中,在哪裡靜立不動恍若山峰。
這一場景在這段時間時有發生,一般就是黑木蠻花過來送水,而崔兵不去理睬反而拿起酒壺喝酒,而黑木蠻花則是乖乖的等在那裡,不言語不卻是態度堅決。
此刻,黑木蠻花那端著水杯的手在微微發抖,這已經不知道是多少次了,難道這崔兵就真的是鐵石心腸,任由自己如何去做也無法打動嗎?
她嘆息了一聲,放下水杯,跟著坐在那石台邊緣,看似安靜異常,卻在心中起伏著無盡的波瀾。
這段時間,承安與海力布的傷勢已經有所恢復,但是經受了那一次重創之後,就連承安這個准歸元真人的法相都受損,恐怕要很長一點時間才能夠恢復。
而海力布只是鍛體初期修為,被那劉童暗中偷襲之後,直到現在還臥床不起。
何小羽被抓入監牢,現在生死不明,能夠救他的也許只有眼前的這個名叫崔兵的男人了。
黑木蠻花提過一次,卻是被那崔兵一笑置之,之後便再也沒有提過,也沒有說過,可是,他態度堅決,每日必會在崔兵舞劍之際前來送水,更是每日變著花樣的為崔兵做出吃食,甚至去給崔兵溫床暖被,只要是一個女人能夠做到的,她都默默的去做去奉獻。
只是為了,能夠讓眼前這雄壯的男人幫助她,救下何小羽。
遠處,同樣在樹蔭下歇涼的十幾個漢子向這邊看著,其中一人道:「那個什麼花長的好像也不錯。」
「恩恩」另一個人點頭道:「聽說還給二爺溫床呢?你說他們兩個有沒有……」
說著話,這二人偷偷笑了笑,卻是雖然遠離崔兵,也不敢放聲大笑,只是那裡捂著嘴偷樂。
此刻,崔兵也似乎心情大好一樣,大口飲下囊終究,只是幾口那獸皮酒囊便已經剩下小半,他又大笑了幾聲,隨即喝道:「酒呢!再來一壺。」
隨著他高喊,林中靜等著他的那些手下,馬上搬過幾壇,跟著崔二爺出生入死的兄弟,都知道崔二爺嗜酒如命,而且越是開心越是能喝,越喝戰力越強。
曾記得多年之前在漠北草原,崔二爺連喝十八壇酒之後,扛著巨劍直接掃平了敵方一個營地,端的是血肉橫飛屍橫遍地,讓人不得不伸出大拇指。
崔兵哈哈笑著,一巴掌拍開了一個酒罈,抱起來又是一頓狂飲,也不過幾口而已,那罈子酒竟然空了,接著又是一壇。
「哈哈哈」崔兵大笑道:「爽。」
「喝酒太多容易傷身。」一直不言不語的黑木蠻花終於鼓足了勇氣,已經過去一個多月的時間了,若是再不把事情說透,恐怕何小羽要遭受毒手了。
她努力想要把話說出來,可是到了嘴邊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之後,不自覺的有些懊惱自己的愚笨。
崔兵笑了笑道:「是麼?」
此刻,旭日照耀之下,黑木蠻花面色紅暈誘人,給人一種強烈的渴望擁抱的感覺,而那楚楚動人的眼眸,卻是更加讓人心動。
崔兵心中一陣悸動,轉過頭去不在說話,猛地端起酒罈又是一大口喝了下去。
黑木蠻花看了看他,那長長的睫毛眨動了幾下之後,還是鼓足了勇氣開口道:「請二爺救救何大哥。」
「哈哈哈」崔兵大笑了幾聲,扭頭看向黑木蠻花很是鄭重道:「這些天端茶倒水溫床暖被,就是為了讓我去救那個何小羽。」
看到那一臉鄭重之色,黑木蠻花心中一緊,難道他不願意嗎?想來他也沒有什麼理由願意去這麼做。
氣憤突然變得很是尷尬,黑木蠻花往後退了退,不自然的想要起身離開,卻是被一隻大手抓住了手臂。
她的身子猛地一顫,接著用力甩動卻是根本甩不開對方的糾纏,繼而扭過頭來,一雙美目狠狠的瞪著對方,示意警告。
「哈哈,我同意了。」那崔兵突然甩開手掌大笑著站起身來到:「二爺這就去給你救那個何小羽。」
說著扛起門扇般大的巨劍大步走去,那雄壯的背影讓人看了之後感覺到幾分心安,黑木蠻花看著自己的手臂,那被抓過的地方已經微微的泛紅了一些,還帶著幾分疼痛,不過,即便疼痛也是值了。
「何大哥,希望你能平安歸來。」黑木蠻花喃喃自語向天祈禱。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望月城宵禁開始,城主劉童那胖胖的身影便有出現在大街小巷之中。
與以往不同的是,今天的劉童格外興奮,那雙小眼睛當中精光閃閃,面容也隨著笑而越發的猥瑣起來。
他腳步很快,幾乎整個人就像是一陣風,就連他身後那些身強力壯的城衛軍戰士都追不上。
前面就是勝風樓,那高大的樓房此刻如同閃著銀光,那簡直就是一座金絲籠,而那隻小雀便在當中。
他急不可耐的想要一親芳澤,以至於進門的時候被絆了一下,差點摔倒,起身之後卻還是一臉笑,那模樣猥瑣至極。
今天下午聽說天藥宗門人撤離了勝風樓之後,劉童就有些急不可耐,卻還是苦苦等待良久,直到得知韓香走了之後,才將勝風樓守衛之職接了下來,然後便心急火燎的跑了過來。
兩名守衛看到劉童這般模樣,急忙上前去扶,接著道:「城主大人小心。」
劉童擺開二人,繼而面色一冷,擺出城主高高在上的姿容道:「好好守著,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走進勝風樓。」
「遵命。」兩名守衛急忙拱手。
「還有。」劉童眼珠子轉了轉道:「不管裡面發生什麼,有多大的動靜都不要進來,聽明白了嗎?」
兩名守衛隨即愣了愣,然後拱手道:「是。」
都吩咐妥當了之後,劉童才滿意的走上樓去,這一刻他心潮澎湃,那悸動如火燃燒,恨不得飛上去抱住落花香,狠命的壓在身下才好。
勝風樓上伊人憔悴,夜雖已深那落花香卻是獨依窗欄並未睡去,她目光深邃看向外面,宵禁之後的望月城黯然恬靜卻是隱隱帶著一股山雨欲來的沉默。
門被敲響,落花香扭頭看向門口的位置,道:「誰?」
「是我。」隨著話音,那虛掩著的門已經打開,胖胖的劉童走了進來,掛著一臉猥瑣笑意。
那劉童進門之後將門反手關住,並上了鎖,看的落花香心中一沉,暗自將短槍拿在手邊,隨即正色看向劉童。
「城主大人深夜到訪,卻不知所為何事?」
「嘿嘿嘿」劉童笑了笑,疾步走過來,道:「小心肝,我就稀罕你這文縐縐的樣子,嘿嘿。」
就在他的那隻鹹豬手摸過來的時候,槍口已經抵在了他的腦門上,落花香一臉正色道:「放肆。」
劉童心中一驚,他只知道落花香不會武藝,卻是忘了還有兩隻短槍在手,這貿然前來卻是被槍口抵住,一時間卻有些慌亂。
雖然是鍛體後期修為,可這麼近的距離之下,落花香的短槍對他有致命的威脅,劉童如何能夠不緊張。
只不過色膽包天,此刻的劉童雖然緊張,卻是在片刻之後便恢復了面色。
以鍛體後期修為若是再搞不定這個弱質女流,那就真是丟了大臉了,他笑了笑眼中突然閃出一片凶光,道:「落女王,你好不識好歹呀!」
落花香怔了怔,短槍一伸再次抵住劉童腦門道:「區區小城城主,竟然敢對本王不敬,我便是殺了你又能如何?」
「哈哈哈」劉童大笑道:「還以為你是萬人之上的女王呢?落花香,我可告訴你,這裡是望月城,本尊乃是這城中之主。」
「而且,你現在只是一個階下囚,我想要你的命不過分分鐘的事情。」
這劉童發狠起來,竟然也帶著一股威勢,在強大真氣的壓迫之下,落花香不由得後退了兩步。
「你還不知道吧!」劉童猥瑣一笑道:「你的那個何小羽馬上就要死了。」
「什麼?」落花香急切問道。
「韓香已經去了地牢,那是領了宗主的命令前去。」劉童看了落花香一眼接著道:「他兄弟韓玉死於何小羽之手已經人盡皆知,此番去了,你倒是猜猜會發生什麼?」
聽聞此言,落花香的心猛地一沉,你握著槍的手自然一抖,便在這一瞬間,劉童單臂打開短槍,一隻手掐住了落花香的脖子,道:「落女王,偌大的一個望月城中,沒有一個人能夠救你。」
「當初你打了我一巴掌,現在我要還回去,在你的屁股上打十巴掌,一百巴掌。」說著說著,劉童的臉上竟然發出一絲得意的笑,那笑猥褻無比,看似一個流氓的模樣。
落花香根本不會武藝,如今短槍離手,便是這樣被人抓著,心中頓時一驚,卻在此刻腦海當中滿是何小羽的安危,急切的面色泛出紅暈之色,看著更加喜人。
看到這一番模樣,那劉童似乎再也按耐不住,一把將落花香扔到床上,幾步上前就要做那齷蹉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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