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荒之地,白天熱得要命,晚上卻冷得要蓋大被子,三人擠一張床,大被同眠,暖和著呢。
莫言與安落舞早沒了羞恥感,也習慣了大被同眠的日子,偶爾獨睡,還真是有點睡不著呢。
「相公呀……」
俏面緋紅含春的莫言扭動晶瑩如玉的胴體,趴伏在何小羽身上,「人家也想你給人家寫信。」
「相公,我也要。」
爆汗,這麼肉麻得令人雞皮直起的話,兩人竟然喜歡……
縣城唯一的青樓春香樓,鐵六叔與主鵬等人先用迷香迷翻了尋歡作樂的軍官,然後把人架到偏僻處,威逼利誘,那些軍官一個個貪生怕死,乖乖就範。
主鵬帶著幾個玄武堂的高手跟隨這些軍官去礦場,他們一點都擔心這些軍官會出爾反爾。
每人都給強行灌下了穿腸裂肚的毒藥,每月領一次解藥,否則劇毒攻心暴斃。
主鵬亦是奴籍的後代,看著礦場裡數千衣衫襤褸面黃肌瘦的人們,這個堅強的漢子也不禁落淚。
礦場占地很大,山腳下還有一條小河環山而過,除了糧食,蔬菜、家禽都是自已裁種圈養,基本上做到自給自足。
按主鵬的意思,駐軍統領張廷遷下令全體奴隸休息三天,自今日起改善伙食,重整軍紀,嚴令今後不許再欺辱奴隸等等,違者軍事從事。
不僅全體士兵愕然,就連那些奴隸都以為自已聽錯了,呆了半晌都沒反應過來。
士兵當中,有不少人還是很同情這些奴隸,只不過懾於長官的淫威,只敢暗中偷偷幫助這些可憐的人們。
如今,統領大人突然吃錯藥轉性了,他們也替這些可憐的奴隸高興。
駐軍配有隨軍大夫,統領命令之下,隨軍大夫一個營房一個營房的替傷殘的奴隸診治,藥不夠,自有士兵飛馬進縣城購買。
整個採礦場殺雞宰羊慶祝,一派喜氣洋洋景象。
主鵬等人乖機宣揚魔門宗旨,秘密發展魔門子弟,不過對外宣稱是中華樓,這也是何小羽的意思。
中華樓自組建開始就不順利,完蛋了兩次,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成功!
加入組織,就有了依靠,從此不必再害怕被惡人欺負,萬事有組織出頭,只須聽從組織的安排就行,組織有吃的,你們也就有吃的,將來還能脫除奴籍,恢復自由之身。
如此好事,誰不願意?
不僅所有的奴隸加入組織,絕大部份的士兵也加入,他們都是窮苦人出身,被調派到這鬼地方服役,已經沒有出頭的日子,過著一天算一天的日子,而家裡頭的親人仍然過得艱苦,吃了上頓沒下頓。
魔門的人人有飯吃,人人有衣穿,有田種,讓他們看到了希望,一個個毫不猶豫的加入組織。
受控制的統領大人及幾個中高級軍官也被迫加入,簽字畫押,這下套得更深了,想脫身都不可能。
也有極少數兇殘成性的傢伙想告密,被主鵬等人擊殺,屍體扔進深不見底的礦洞裡。
如今,整個礦區都成了自已人,主鵬挑出一批資質好的少年男女,傳授武功,加以強化訓練。
至於每個月要繳運的鐵礦,根本不必擔心不能完成。
人吃飽了,休息充足了,自然有力氣幹活,進洞幹活的人數只有以前的三分之一,但大大超額完成任務。
提煉出來的多餘鐵礦,偷偷賣給妖月國的商人,錢到手萬事ok,對方怎麼把鐵礦偷運出邊關,那是他們的事。
奴隸當中,也有一些具有各種專長的,主鵬另外安排,讓他們發揮專長,這些都是幾個月以後的事。
湛水城內有兩個小幫派,鐵六叔一人擺平,整合好後再強化訓練一陣就可派上用場,散布在城內充當眼線,這城裡的一舉一動,全在何小羽的掌握之中。
人手本來就缺,主鵬又帶了三分之一的人去礦場,這下人手更少了,錢更要命,好在半個月之後,游江又派來了一批人,還帶來了五百萬兩銀子。
這批人整整一百個,武功不是很高,有的更不會半點武功,不過精明幹練,各有專長。
對何小羽來說,這簡直是雪中送碳,對游江的辦事能力大大讚賞不已。
有大量資金投入,大型商場很快完工並投入使用,商販們開心得不得了,把何大青天敬若神明。
何小羽按現代工商稅務的管理模式,先登記造冊,辦好經營許可證,然後再開攤營業。手續很簡單,申請之後交納二個大錢的手續費便ok。
稅金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免收,本錢小的小商小販先免收兩年,做大生意的,資金雄厚的視情況減半,這算是極大的優惠了,彼此都開心滿意。
統一規劃管理之後,偷稅漏稅的少了,而且城內眼線密布,偷稅漏稅被逮到的話,數倍重罰,這種得不償失的事,再也沒人敢償試。
管理商場的事,落到了杜二公子身上。
用何小羽與徐三的話說,你小子想出人頭地,那就好好干吧,這是給你機了。
杜二公子倒是老老實實的做好份內之事,其實,他不想老實幹也沒有辦法,身上帶來的銀子都給何小羽與徐三強行義捐了,想出去花天酒地行樂都不行了,身上沒有一個子兒,樂得起來麼?
男人身上沒錢了,要麼變得更壞,要麼老實做人,杜二公屬於後者。
湛水縣城是朝廷為籠絡蠻荒而特意設置的交易地,故而不允許設兵,只准設捕快,完全是一座不設防的縣城。
新來的一百人,有些充入捕快衙役,加上主鵬從礦場那邊派來一批人,也充入捕快衙役,湛水縣的捕快衙已有百多人,他們負責巡值、守門,維持秩序等工作。
有些人則以私人名義經商,從外地購進一些緊缺商品,打破了本地豪強的壟斷。
自已人的生意,賺的錢要歸公,各種費用當然全免。
眨眼便過了半年,城內建設已大半完工,剩下的因為大雪天,暫時停工,等到來年開春再興建。
總之,何縣令在湛水的聲譽高得可比百姓侍奉的神靈,萬民敬仰膜拜的大青天。
大雪紛飛,寒風怒號,這冰天雪地的冷得令人直打哆嗦,除了為生計忙碌的,一般都縮在家裡烤火取暖。
縣城幾十里外南偏東的荒野上,一隊人馬在雪地上緩緩而行。
大雪天,人人都穿著厚厚的棉衣,戴著皮帽,圍巾遮面,掩去了面容。
前面不遠處的山凹聳立著一座小山寨,寨門緊閉,城牆上有人把守,看到馬隊緩緩而來,寨門大門。
都好多年了,鬼才會來到這鳥都不拉屎的地方,更別說強盜山賊。反正沒出過什麼意外事兒,那個防衛形同虛設。
除了兩個在風雪中瑟縮的守衛,所有人都在房裡烤火喝酒,要麼呼呼睡大覺。
車隊大搖大擺的開進寨內,守衛打開其中一間大房的門,裡邊堆滿了冶煉好的礦鐵。
帶隊的人打了個手勢,兩個守衛還弄不清是怎麼一回事,便被人從後面捂住嘴巴,鋒利無比的匕首透胸刺入,連一聲慘呼都沒能叫出來。
進入山寨的人悄然散開,把住人的十幾幢房子都包圍起來,更有人占據制高點,張弓準備。
接下來便是一場無情的屠殺,山寨里的人大半在睡夢中被殺,死得糊裡糊塗,烤火喝酒的人操起武器反抗幾下,也全部被人殺死。
殺人的人有條不紊的清理現場,把所有的死屍都裝上馬車,連帶沾有污血的被褥全部帶走,地上的血跡也被刮掉,再有人抱著破舊的被褥擺放在坑上,整理得如原來一樣。
看這些人的行動,全是偽裝現場的老手,而且早有周密準備。
清理完現場,這些人開始搬運鐵礦,一車一車的運走,直至把幾個大倉庫里存放的鐵礦搬完,鎖上房門,大搖大擺離開。
大雪下得更猛,北風呼號,把飄落的雪花卷得飛揚不已,雪地上的足跡很快便被淹沒。
隨後不久,一隊人馬緩緩來到,看到沒人把守,領隊的略感疑惑,心中隨即釋然。
這大冷天的,守衛都偷懶躲起來了,這年來都沒發生過什麼意外,這種鬼天氣更不會有事。
領隊的推開房門,不由得一怔。
裡邊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被褥疊得整整齊齊,爐內的炭火燒得通紅,桌上還擺放著酒肉等食物。
人都跑哪去了?
所有住人的房間都搜索過,都是如此情形,就是沒見到半個人影。
出了什麼事?
北風呼號,挾雜著悽厲的呼喊聲——你們在哪?
城南冶礦場百號人莫明奇妙失蹤,幾大倉庫的鐵礦不翼而飛,有人說是撞鬼了,也有人說是蠻族人黑吃黑,反正什麼謠言都有。
至於是什麼原因,沒人知道,既便山寨里有蛛絲馬跡,也被捕快們一陣亂翻亂搜,弄得面目全非,毛都沒有了。
至於是不是蠻族人黑吃黑,這個不可得而知了,不過就算是謠言,說多了也可能變成真的。
林氏商行的負責人責問蠻族代表,雙方爭得面紅耳赤,差點就動刀子,鬧得不歡而散。
主鵬不失時機的與蠻族代表接觸,雙方商妥價格,承接下了蠻族冶煉出來的所有鐵礦,轉手高價賣給妖月國的商人,賺得滿盆滿缽。
林家高層人物趕到蠻荒,欲再承接生意,而何蠻族人已經沒有興趣,一口回絕。
林家人氣得爆跳如雷又無可奈何,想打?這不可能,歷代皇帝統率幾十萬大軍,都無法征服蠻族,林家雖然高手眾多,但絕對沒有這個膽量。
手下失蹤一事,沒有查到半點線索,而官辦的鐵礦場又搶了他們的生意,林家抬出靠山想逼迫主鵬就範,主鵬亮出血衣衛的牌子,林家的人乖乖退縮回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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