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你爹!」
「爹……」
無名雖然心裡頭充滿了希翼,盼望著象別的孩童那樣有個爹,如今真的實現了,這心裡頭卻突然間充滿了忐忑不安。
「好兒子!」
何小羽彎腰抱起無名,一隻手攬向傅瑤的纖腰。
傅瑤微微掙扎了一下,玉頰飛紅,羞瑕中帶著幸福,還有絲許的無奈。
她緩緩依入他懷中,一隻手摸索著,撫上那只有力的,讓她感覺分全的,可以依靠的手掌。
觸手濕漣,她低頭一看,不禁低呼一聲,「啊,流了這麼多血……」
何小羽擁緊她,柔聲道:「沒事,找到你們母子倆,這點痛又算得了什麼?」
傅瑤用手帕把他受傷的手掌綁住,勿勿梳理了一下凌亂的秀髮,整了整衣低著頭,低聲道:「朴大嬸一」
何小羽含笑點頭,「我明白,我會好好補償她們的。」
上回在妖月國,因為購物,帶的多是銀票子,現銀不足,惹上了不必要的麻煩,這一回,他走之前,他可是帶足了大量的金葉子,那些金銀珠寶,都是妖月國的國王贈送的,又賺了一大筆。
其實,彩雲國的銀票子在大寒冥國倒是通用,兌換方便著呢,兌率一比五,就是抽成高了些。
二十片金葉子,外加二十萬兩彩雲國的銀票子,補償朴大嬸一家綽綽有餘了。
光二十萬兩彩雲國的銀票子,在大寒冥國,可以兌折現銀一百萬兩了,滿臉脹得通紅的朴大嬸樂得緊緊捂著銀票子,坐倒在地上直喘大氣。
女兒張著嘴巴,目光發直,捧著那堆沉甸甸的金葉子的兩隻手都在顫抖,全身顫抖著。
這一筆天文數字一般的巨大財富,別說幾個兒子娶媳婦了,就是把整條街都買下來都大把夠,果然是好人有好報啊。
朴家母女還沉浸在夢境之中,何小羽抱著無名,緊緊握著瑤兒的手,一眾近衛簇擁下悄悄離開。
沒有什麼可以帶走的東西,傅瑤為逃避同門的追捕,東躲西藏,千里逃亡至大寒冥國的國都,隨身攜帶的細軟全都丟掉了,幸好碰上好心的朴大嬸收留。
除了無名,她一無所有,就連身上佩帶的一二件首飾,在最困難的時候都變賣掉以維持生計。
還沒走出胡同,一群棒子湧來,堵住去路。
唔,是剛才的金鐘門弟子,這麼久才搬來救兵?動作可真是夠慢的。
找到瑤兒母子倆,何小羽心情大好,不想打架見血,便對風飄血使了個眼色。
風飄血會意,大步上前,冷然道:「彩雲國附馬在此公幹,閒雜人等讓開!」
他說完話,轉身往往回走。
此時已是深秋,瑟瑟秋風吹指而過,一片枯黃的樹葉隨風飄落。
冷芒寒芒驟然閃現,嘶嘶的刺耳劍嘯聲中,那片飄零的枯葉在半空中散化成無數片。
風飄血神色淡然的退回何小羽身邊,七尺軟劍仍緊扣在腰間,仿佛剛才並沒有出過劍。何小羽讚賞的點點頭,這傢伙的武功修為經過水憐月的稍稍點撥之後,又精進不少。
風飄血此舉,並不是因為主動表明身份而示弱,而是老大心情大好,不想打架,若真要打,只憑剛才那一手,足以震懾那些棒子了。
確實,他剛才示威的一劍,堵住路口的那些棒子,絕大多只聽到刺耳的劍嘯聲震懾心魄,只看到半空中有冷芒急劇閃動,根本看不清風飄血的劍。
能看到的只有為首的兩個,但都自認沒有信心接下那快如閃電的快劍,無不駭得面一六開,小|說|網,實時更新,英姿上傳色蒼白,心寒膽顫。
「原來是附馬爺,得罪得罪。」
棒子素麵自大得目中無人,但彩雲國目仍是大陸第一強國,一時得罪不起,而且風飄血示威的一劍,已震懾住他們,有台階下,面子也有了,自然不敢為難。
十幾個氣勢洶洶而來的棒子灰溜溜的走了,何小羽等人繼續前行,他一手抱著無名,一手握著瑤兒的一隻手掌,幾乎有點是半拖著她走。
剛才跟棒子表明身份時,他能清楚的感受到瑤兒的身體猛的顫抖了一下。
他心中著緊,連忙低聲解釋,「我是與九公主訂了婚姻,但成婚那天,我會用八抬大轎把你接過門,大家一起拜堂。
傅瑤幽幽嘆息一聲,低頭不語,任由他的大手牽著,機械的邁著步子。女人一生的追求,無非是一個溫馨的家,相夫教子,共享天倫之樂。
這個男尊女奴卑的社會,失身的女人只有兩條路可走,為了名節,要麼抹脖子上吊,要麼委屈求全,委身下嫁奪走她貞操的那個男人。
她忍辱偷生,生下了無名,本就已是千夫所指,還奢望什麼名份?不過何小羽的話,仍讓她惴惴不安的心多少舒坦了一些。
為了無名,她什麼都能忍,跟著他走,也是無奈之舉,她實在不想無名再被人罵沒爹的野種,更要為了無名的將來爭取應得的部份。
何小羽不知她心中會想得這麼複雜,他只知自已欠了母子倆很多很多,從今天起,會好好疼愛母子倆,以補償他所犯下的過失,甚至可說是罪惡。
帶著母子倆先逛了一遍大街,替母子倆買了許多套新衣裳、胭脂水粉玉梳等物,傅瑤完全逆來順受,完全由何小羽作主。
至於無名,只要他喜歡的,哪怕只是多看了一眼的東西,不管多少錢,何小羽都買下來,才走了幾家店鋪,已經包了十幾個大包,他乾脆僱傭了幾個挑夫來挑。
整條大街的棒子們全轟動了,這可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有錢大主顧吶,買了好多東東,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價錢都不講,銀票一掏就是一大把,絕對有錢有勢的主兒,是他們的衣食父母吶。
棒子老闆們以最最和藹的笑容,最最周到的服務,最最溫柔動聽的聲音,介紹著他們的產品,直誇得天花亂墜。
何小羽知道,別看在這些棒子老闆表面上非常的客氣,其實在他們的眼裡,自已就是十足的冤大頭,整一頭等著他們狠宰的肥豬。
冤大頭就冤大頭一回吧,現在他的心情好得不得了,就算有人扇他耳光都未必會還手。
那個金鐘門的棒子弟子這些年來一直在打瑤兒的主意,他現在都不計較,更何況這些?
其實,說起來還得感謝那傢伙,金鐘門在棒子的皇都極有勢力,也因為這傢伙看上了瑤兒,那些流氓小混混才不敢過份的叼難母子倆。
那傢伙倒算得上是個人物,在這三年裡,除幾創誘,倒沒有威逼用強,傅瑤才得平安渡過。
如今,對何小羽來說,最重要的是只要無名與瑤兒開心就好,他哪顧得了那麼多,當是撒錢吧,誰讓老子今天心情爽得不得了?
反正大買特買,無名笑得很開心,傅瑤卻看不下去了,終於忍不住出聲,「你這樣會把孩子寵壞的……」
何小羽搓著手呵呵直笑,「呵呵,只要你們開心就好,呵呵……」
想是高興過頭,說話到笑容都有點兒傻傻的……
玉頰浮起一抹羞瑕的紅雲,傅瑤低聲道:「夠了,這些東西,只怕幾年都用不完,太浪費了。」
何小羽咧著嘴,拼命點頭,「好好好,都聽你的,呵呵。
傅瑤低下頭,心裡頭有一股熱浪在涌動,鳳眼兒淚花閃現。
何小羽握住她的手,柔聲道:「嗯,我們回去吧。
傅瑤的手有些粗造,這三年來,吃的苦頭可是不少,他欠她與無名太多太多,只有以後婦好補償了。
在一眾近衛的簇擁下,何小羽抱著無名,與瑤兒並行,回到了行營。
淋浴更衣之後,傅瑤越發顯得秀美迷人,歷盡蒼桑之後,更有成熟女子的嫵媚韻味,端莊中雍容華貴。
一家三口在大帳里開開心心的用餐,無名第一次見到這麼多好吃,可是半點不客氣的狼吞虎咽。
也難怪,棒子連一般的官員都經常一日三餐的泡菜辣醬,更何況窮人?那可是一年到頭都是泡菜辣醬,難得吃上幾回肉。
吃飽之後,近衛進來收拾碗筷,同時奉上香茶水果糕點,若不是傅瑤訓斥,無名只怕貪吃得肚皮都要爆了。
「爹,你說過要教無名功夫的,無名現在要學!
「好,爹現在教你。」
何小羽大笑站起,抱著無名步出帳外。
散元仙功的口訣他不會,但行功的方法他會,只是無名得先熟悉人體的經脈穴位,這事,就交給風飄血了。
無名想學武的心情非常急切,而且也見過風飄血露了一手,那一劍可耍得威風之極,自然不會反對先跟他學。
後帳,兩張簡易的木床拼合成一張大床,床上鋪著鴛鴦繡枕,龍鳳錦被,床上用品全是嶄新的,還散發著陣陣的薰香味兒。
傅瑤低著頭整理,玉頰排紅,心頭突突直跳,緊張得有些手足無錯。
除了魔仙谷那一次,她還未與男人同床共枕過,更何況是那個曾經給她很大傷害的男人。
至少,在她心中,魔仙谷的惡夢仍如可怕的黑夜,籠罩著她,襲擾著她,令她恐懼。
何小羽站在一邊,看著那纖美豐潤的身姿,不禁痴了。
整理好之後,傅瑤仍垂著頭坐在床沿,面頰滾燙如火,心頭突突亂跳,呼吸急促,兩隻手不安的絞動著。
氣氛,因為那怪怪的尷尬而顯得有些沉悶壓郁。
何小羽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握著她的手,柔聲道:「瑤兒,回去之後,我便親自登門,向你爹娘提親,先把婚事兒訂下來。
魔仙谷所犯下的罪惡,瑤兒的心裡肯定存有恐懼的陰影,這事急不來,只能慢慢的撫慰開導,慢慢的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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