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羽不禁搔頭,不是太子的死敵乾的,兇手又沒有留下什麼可查的線索,死的兩個相貌普通得讓人看過就忘記,所用的武器也是江湖中所常見的普通武器,根本沒有什麼線索可查。
上帝你老母的,這下麻煩大了,弄不好老子的半世英名就這麼毀了……
何小羽的目光無意中落在兩具屍體的腳丫上,心頭猛然一跳。
兩具屍體,四隻大腳,都是大腳趾與另外四隻腳趾叉得很開,這是常年穿人字拖的結果。
也許,這是唯一可以追查的線索了。
這年代有人字拖鞋了?
何小羽說出心中的疑惑,游江也是一臉的茫然,人字拖鞋,這詞兒聽都沒聽說過。
一時難以說清,他乾脆用筆在紙上畫了一隻人字拖鞋。
這下,游江看懂了,猛然一拍大腿,「炎日帝國的人!」
說完,突又若有所思的沉思起來。
炎日帝國四面環海,有島國之稱,國人水性好不足為奇,他們為什麼要刺殺太子、鄧天龍、林錦兒?這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見游江沉思,何小羽問道:「可想起什麼?」
游江搖了搖頭,苦笑道:「那種鞋子,好象在哪見到過,但一時又記不起來……」
何小羽心中一跳,「你是說,大臣當中,有人是炎日帝國的人?」
游江點頭,如果他沒有猜錯,那個人已經有目的潛伏多年,但日常的生活習性還是沒有完全改變,無意之中,仍然讓他看到過一次,只是腦子裡模模糊糊的沒有什麼深刻印象。
何小羽一拍手掌,笑道:「只要讓他光著腳,那就無所遁形!」
兩人對視,皆露出會心的笑容。
第二天散朝,心情不怎麼好的皇上要游天坪山散心,所有朝臣都陪著。
羽林衛、禁衛軍出動護衛,連鸞衛營都盡數出動,身為鸞衛營都尉,何小羽自然也有份進入天坪山。
此時已是深秋,天氣頗寒,山中天氣更冷,滿山枯葉飄零,一片瑟然。
天坪台的主峰卻仍然春意盎然,花香撲鼻,中人慾醉,仙池溫泉白霧翻湧,瀰漫四周,令人疑置仙境。
皇上心情大好,率先脫得精赤條條的,泡在仙池溫泉里,一干文武大臣也在小太監們的服侍下,脫得光溜溜的,先後進到溫泉里泡著。
禁衛軍在所有的山道把守,第二道護衛圈是羽林衛,第三道是何小羽都統的鸞衛營,再裡層則是皇宮近衛,把皇上保護得十分的安全。
何小羽的身份特珠,可以暢通無阻的直入內圈,他與北公公等站在臨時搭建的大帳蓬外,那帳蓬是給大臣們更衣用的,不少小太監在裡邊忙碌著侍候大臣更衣呢。
每一個進出的大臣都光著腳丫子,何小羽與北公公的目光,就在那些腳丫子上打著轉兒。
這事,除了他、血衣衛指揮使游江、皇上、北公公外,再沒有外人知道。
當禮部尚書陳公也從帳蓬里走出來時,兩人眼睛一亮,對視一眼,露出會心的一笑。
真是令人想不到啊,這個平日只會阿諛奉承、膽小如鼠的尚書大人竟是炎日帝國的人,好大的一頭碩鼠吶。
回到皇宮之後,何小羽藉口去看望九公宮,鑽進了皇上的御書房裡面聖。
御書房裡只有皇上、北公公、血衣衛指揮使游江,還有他四人。
皇上的眼睛裡閃現駭人的冷厲殺機,若不是要搜集陳公也的罪證,只怕羽林衛早就奉旨出動,抄了陳公也的家。
四人好一陣分析,都難以弄明白陳公也的真正意圖與目的,只能猜測是想把彩雲國內部弄得越亂越好吧,至於確切的答案,只有陳公也知道。
他們知道答案的時間,相信也不會太久了。
游江著手布置,陳府上下所有人,包括那些出入過陳府的,與陳公也沾親帶故的,既便是偶爾交談過一兩句話的,都列入黑名單,嚴密監視起來。
三天之後,皇上突然下了一道聖旨:著東海水師都督路亢集結水師演練,三個月後,他要親自檢閱。
這一道古怪的聖旨,讓不少大臣疑惑不解,絞盡腦汗也猜測不透其中的奧密,只有何小羽、北公公、游江知道,這是要對炎日帝國動手了。
打仗,不關老子的事,案子,也等於是破了,就等陳公也自已露出馬腳而已。
何小羽每天的日子過得非常舒心,調戲美女,訓練鸞衛營,愛上哪就上哪,反正逍遙快活似神仙。
太子殿下遇刺負傷,jj沒了,形同太監,康王爺整日憂心忡忡,若再讓女兒嫁過去,豈不是把她往火坑裡推?
他雖然熱愛權利,但也不忍心把寶貝女兒往火坑裡推啊,一時間心亂如麻,好在皇上宣布婚期延遲,能拖一天算一天吧,這事,真的很頭痛……
斐若瑄與孝珠郡主依舊往來如初,兩人的之間友情,好得無法用文字描述,反正一人說的話,也完全代表了另一個的意思。
何小羽去看望她們,有斐若瑄在,他不敢胡來,孝珠郡主雖然極力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可她的眼神,充滿了無限柔情與思念,更多的則是無奈、幽怨。
畢竟,她名義上仍是太子殿下的未婚妻,未來的太子妃,皇上金口不開,誰也沒有辦法。
何小羽看得心痛,吩咐游江,擊刺太子的命令永遠生效,直至這傢伙掛掉。
魔主的這個命令,游江也很頭痛,不過仍然堅定執行,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也要刺殺太子。
斐若瑄同樣心痛、無奈,有意無意的給兩人製造單獨相處的空間,但僅限於口手溫存,絕對不能那個,這畢竟風險太大,有掉腦袋的風險。
康王爺更頭痛。
他不是大老粗,怎會看不出寶貝女兒喜歡的是誰?何小羽的才華,他也極欣賞,但女兒是皇上欽定的太子妃,就算皇上大發慈悲改了金口,上頭還有一個九公主殿下吶,總不能讓寶貝女兒屈尊為妾吧?他的面子往哪擱?
全亂了,頭痛,非常的痛!
典敬已經能夠下床活動,他的傷本來就只是皮外傷而已,有莫言配製的上等金創藥,想不好得快都難。
只不過,他那張俊俏得令無數女子都汗顏的面龐,因為那道刀傷,已不復存在。
何小羽等人已通過他的訴說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北公公看上了他,與鬼宗宗主文仲勛進行了什麼交易,唯一的條件就是要典敬當他的男寵。
聽到男寵這個詞,何小羽已經一陣反胃,差點沒嘔吐。
如果要典敬以男色引誘女人,他或許會服從命令,但要他當北公公的男寵,打死他不願意。文仲勛見他不聽命,一怒之下軟禁了他,通知北公公來接人。
說得好聽是接人,說得不好聽是接貨,典敬給文仲勛池成貨物,賣給了北公公。
典敬在鬼宗內頗有人緣,有人看不過眼,悄悄解了他被制的經脈穴位,放他逃跑,文仲勛勃然大怒,當場斬殺了放典敬逃跑的手下,親自帶高手追捕典敬。
典敬對皇都地形不熟,好幾次被追堵住,好在不少宗內兄弟手下留情,他才得以逃脫,身上的傷,全是文仲勛的心腹親信下狠手所致,算他運氣好,從房頂摔下來的時候,何小羽剛好經過。
在侍婢的攙扶下,他在院內來回走動,算是活動筋骨,每天按時吃藥休息,醒來就活動筋骨,打坐行功,想儘快復元。
何小羽知道他心中一定充滿了對北公公、文仲勛的仇恨,有一定肯定會報復兩人,當下許諾,遲早會有報仇的一天,並表明了他是邪宗宗主的身份,令典敬越發感激涕零。
他不是傻子,鬼宗宗主文仲勛的武功高過他好幾倍,北公公的修為更不在文仲勛之下,想要單槍匹馬報仇,肯定不會成功,唯有藉助何小羽的力量。
當侍婢小心翼翼替他拆下臉上的繃布時,他拿過桌上的銅鏡看了看,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那張俊俏得令無數女人汗顏的面龐上,有一條暗紅色的傷疤,就好似一條令人噁心恐懼的蜈蚣爬在他左臉上,令人宛惜不已。
兩個輪流侍候他的侍婢皆黯然神傷,這些日子來照顧他,肌膚之親是難免的,日子久了,難免生出情愫,見他大笑,心中愈發替他難過。
何小羽不知如何安慰他,只是拍拍他的肩膀,把一張青銅面具遞過去。
「謝大人!」
典敬心中一熱,感激接過青銅面具。
他唯有遮住真容,才能在皇都露面,何小羽連個都替他準備好了,怎不令他越發感激。
肩上那一拍,飽含的意思,不用說出來也明白——振作,自強不息。
戴著青銅面具的典敬跟隨何小羽來到鸞衛營,看著女兵們進行各種高強度的強化訓練,驚問道:「大人,是哪一位大人負責統兵操練?」
何小羽朝林宛呶嘴,典敬滿腔佩服的口吻嘆道:「林大人能夠想出如此方法,典敬佩服。」
站在台前的林宛咯咯一笑,「哎,何大人,這些法子可全都是你想出來的哎,怎麼全往人家身上推呀?」
典敬轉頭,雖然看不到他面上的表情,眼睛裡卻流露出非常敬佩嘆服的神情。
何小羽聳肩苦笑。
他看過不少現代軍事題材的電影電視,照搬特種兵的強化特訓,不過只是表象而已,他又沒當過兵,自然不清楚,沒想到典敬卻如嘆服崇拜。
他素來是甩手掌柜,拍拍典敬的肩膀,呵呵一笑,「鸞衛營就交給你了!」
典敬心中一熱,躬身抱拳,「大人放心,典敬就算不能把鸞衛營訓練成無敵雄獅,也絕不會輸給任何一支軍隊。」
何小羽哈哈一笑,拍拍他的肩膀,揚長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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