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冒著青煙的小葫蘆飛拋而起的時候,已經嚇得魂飛魄散的倭寇兵哄的一聲,四散奔逃,不用衝擊,整個中軍大陣已經自亂起來。
血肉之軀,能頂住得這麼殺傷力恐怖的神秘武器麼?不逃才是傻瓜。
「兄弟們,殺啊!」
何小羽鐵槍一指,策馬衝出,莫言、舒雨柔護翼在兩側,整個騎隊呈半月衝擊隊型出擊。
四處潰逃的倭寇兵恨不得多生出兩條腿,拼命的奔逃,手中的武器全拋掉了,身上的戰甲也脫除扔掉,儘可能的減輕身上的負重,這樣逃命的機率就大一些。
兩條腿畢竟跑不過四條腿,許多倭寇兵被隆隆鐵蹄淹沒,變成一具具肉餅。
中軍大亂,帥旗後撤,前軍負責攻城的倭寇兵駭得連忙四散奔逃,守在城頭上的張亦揮劍高呼,「兄弟們,大開城門,殺出去,宰了狗日的!」
城門大開,朱雀堂的所有兄弟及益洲城內的居民如潮水一般狂涌而出,追殺四散潰逃的倭寇兵。
何小羽等人追擊了三十多里,這才停下來,此戰大獲全勝,殲敵三萬餘人,俘虜三萬多人,繳獲武器、戰甲、糧草等軍用物資不計其數。
益洲城的百姓們歡天喜地的收撿著倭寇逃命時遺棄的各種東東,屍體則堆積起來,集中焚燒,以免發生瘟疫。
大勝而歸的何小羽等人則在張亦等一眾朱雀堂弟子的簇擁下,大張旗鼓的進城,全城百姓夾道歡迎。
魔後俏立樹林邊上的一塊岩石,滿頭青絲飛揚不已,面容沉靜的觀看著整個戰鬥的過程。
本以為會有一場惡戰,沒想到倭寇潰敗快得出乎她的預料之外,這大半是那三聲晴空霹靂的功勞。
這種殺傷力恐怖的神秘火器,在滄月太守府里,她就已經親眼目睹,的確令人恐懼,震懾人心。
槍的威力已經夠嚇人的人,那三聲晴空霹靂的殺傷力肯定更加恐怖,以至嚇得倭寇不戰自潰。
很令人恐懼的神秘武器!
如果這種殺傷力恐怖的武器大量裝備,那豈不是……
那個人雖然年青,但是很厲害,博才多學,確實是百年難遇的不世奇才!
難怪,連游江這等心高氣傲之人都折服,魔門有他,大業不再是虛無的夢想啊,我該如何抉擇?
眺望遠處歡呼的人群,她心念百變,玉頰上的表情也突晴突陰,顯是內心在進行激烈的鬥爭。
侍立在她身後的阿峰滿臉焦慮不安,催促道:「魔後,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魔後幽幽嘆息一聲,她心中紛亂,一時不知如何抉擇。
走?還是不走?
微風吹來,帶著戰場上的那一股血腥味道,令人噁心難受。
魔後卻是精神一震,玉頰浮起一抹動人的紅暈,柔媚惑人的眸子裡閃現異彩。
「不走了!」
「啊……」
阿峰滿臉驚愕表情,小嘴兒張得老大,不解的看著魔後。
所有人都出擊了,樹林裡只剩下她們兩個,要走,現在是絕佳的機會,再不走,等會有人來了就走不了了。
邪宗變故,宗主換人,連最可以信任的游江總堂主都轉而支持纂位的傢伙,不被滅口已經算個大意外了,還想繼續呆下去?
魔後接連表現出來的過人才智,已經引起莫言的顧忌,只怕她心中已存有殺機了。
若換是她,處在莫言的立場,也同樣會如此的。
她整個人全傻住了,一時不明白魔後的意思。
魔後突然嬌笑一聲,「那老傢伙令我很噁心,死了更好!」
阿峰明白她口中的老傢伙是誰,俏面上的表情越發迷茫了。
魔後吃吃低笑,「阿峰,你不發覺他樣樣都比老傢伙強麼?而且人又這麼年青。」
阿峰一怔,吶嚅道:「可是……可是……」
魔後微微一笑,光艷照人的玉頰充滿了自信,略帶一抹羞赧,越發煥發出盪人心魄的萬種風情。
「莫言的心智是厲害,但想跟我斗,仍然嫩了點!」
「可是……可是……」
阿峰吶嚅著,不知如何開口,心裡頭仍然很擔憂。
魔後咯咯一笑,「傻丫頭,不要可是了,一個字,賴!」
阿峰仍是滿臉擔心的表情,魔後卻突然扭著纖腰轉了一圈,咯咯笑道:「你看,我怎麼都比舒雨柔強吧?」
言下之意,舒雨柔他都肯要,難道我就不如她麼?
「可是莫言……」
魔後幽幽嘆了口氣,帶著幾分無奈的口氣道:「莫言受寵,咱們就先忍著罷,她總不會伸手打笑臉人罷?」
阿峰低下了頭,這個人,真的這麼值得麼?
心結解開,心情格外舒爽,魔後嬌笑道:「別發呆了,走罷。」
阿峰手握劍柄,緊跟在後邊,兩人隨著興高采烈的人潮進了益洲城。
何小羽等人一入城,自然堂而皇之的占用太守府,城裡有張亦統率的數萬朱雀堂弟子,根本無須擔憂治安問題。
東平城被圍,侵占益洲的倭寇潰敗,過幾日肯定會有大軍抵達,當務之急是加緊構築防禦工事,修補破損的城牆。
繳獲大量的武器裝備,都給朱雀堂的弟子武裝起來,由熟悉統軍布陣的典敬及幾個禁衛軍軍官臨時強化特訓幾天,能教多少算多少,至少到時上戰場,多一分保命的機會。
魔後入城,直奔太守府,把守府門的鸞衛營女兵都見過她,直接放行。
魔後進了太守府,扯了個人詢問,得知何小羽等人在後花園,便朝後花園行去。
剛剛接管益洲城,亂七八糟的事兒一大堆,何小羽等人匆匆商議完,下達了一系列的命令後,便被莫言、安落舞與舒雨柔迫不急待的拖到後花園。
衝鋒陷陣時,他掌中鐵槍突然幻現的藍龍異芒令眾人心裡頭好奇得要命,一有空,自然逼著他再展示一次了。
何小羽單手握槍,平伸,十成功力貫注到鐵桿上。
如先前看到的一樣,槍桿幻現一溜藍芒,槍尖幻現的藍芒閃爍著,幻化成一條藍色的怒龍,龍角、龍眼、龍鬚、龍鱗都清晰可見,張牙舞爪的,似要撲噬而出。
雖然親眼目睹過,三女仍是張大了嘴巴。
這不會真是神話吧?
剛一隻腳踏入後花園的魔後與阿峰也看到了這異象,也不禁張大了嘴巴。
這是什麼神功?
饒是她見識多廣,也無法解釋這種異象。
張牙舞爪的藍色怒龍在槍尖纏繞盤旋,隨著何小羽催發功力,藍色光芒愈發強烈,藍色怒龍也越發清晰,甚至隱隱聽到龍吟之聲。
何小羽手腕一振,虛刺一槍。
吼的一聲龍吟,藍色怒龍怒吼著撲噬而出。
藍龍過處,景樹喀嚓斷折,盛開的鮮花似被烈火焚燒一般焦萎。
轟的一聲巨響,前方的景山被藍色怒龍撞擊,轟然爆炸,碎石四處激射。
好恐怖的一擊!
莫言等女皆駭得花容失色,這是什麼武功?
莫言對聖門的散元仙功多少有一點了解,這絕對不是散元仙功!
可是何小羽所學的內功心法,只散元仙功一門,而且還是誤打誤撞學成的。
心中倏然一動,她拍著手叫了起來,「我知道了!」
話一出口,她不禁後悔起來。
舒雨柔在滄月城大開殺戒,還不是因為某人才這麼拼命,估計不知什麼時候跟某人早有一腿了,權當是自已人,應該算不要緊吧。
魔後,可不能算是自已人了,而且魔後的心智,令她十分顧忌,放了魔後,等於是放虎歸山,她心中甚至起了殺機。
魔後似乎猜測到莫言的心思,朝她微微一笑,與阿峰轉身出了後花園。
唔,還挺識趣的……
莫言看著兩人的背影離去,目光投注到舒雨柔身上。
舒雨柔玉頰微紅,瞟了何小羽一直,低垂著頭,一副羞答答的淑女樣。
莫言白了某人一眼,心中幽幽嘆息一聲。
滄月太守府一戰,若沒有舒雨柔的突然出現,勝負還是個未知數,既便勝,只怕也是慘勝,當時在場能活下來的人,恐怕沒幾個。
唉……
她只能無奈嘆氣,要怪,只能怪某人太花心太好色了……
何小羽嘻皮笑臉的湊過來,「呃,莫言姐,大夥都等著你解惑呢。」
莫言白了他一眼,聳肩攤手,學著他平時的神態——我也解釋不清。
她確實無法解釋,只是想起以前,冬天之際,何小羽行功時,四周飄落的雪花圍繞在他四周翻滾飛舞,化為兩道白色霧氣在他鼻孔中進進出出。
如果沒有猜測錯的話,何小羽能夠吸取大自然的回力量,而那力量是最純正的,浩瀚無邊的,取之不盡。
也許,是因為吸取了大自然的純正力量,他修練的散元仙功心法發生了變異,因為運足功力時,槍尖會幻現藍色怒龍這等怪異現象。
不管如何怪異,總之是個令人驚喜的大好事,只要再持之以恆,神功大成時,天下只怕再無人可與之匹敵!
一番話,聽得舒雨柔滿頭霧水,又是迷茫又是驚喜,亦帶著一絲不安,心中可謂是五味陳雜。
江湖中人夢寐以求的絕學散元仙功,竟讓小冤家學成了,可前陣,不是邪宗的百變君潛上聖山,盜取了聖門的鎮門神功《散元仙功》秘笈麼?
為了這本心法秘笈,邪宗損失了兩堂的精英高手,聖門亦在聖山一役,折損了不少高手,此事還驚動了皇上。
秘笈不是在百變星君手上麼?難道小冤家就是百變星君?有魔後在,應該是吧?可是師父說百變星君是個又老又丑的丑鬼,小冤家則是貨真價實的年青人,都上過幾次床了,她豈會連老年人、年青人也分辯不出?
好象……好象全亂了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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