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暗暗吸氣,驚嘆道「真不知道那些強者開闢帝路究竟是為了什麼,是為了讓修士自相殘殺嗎?」
「我們有我們的想法,他們有他們的說辭。道友閣 m.daoyouge.com總之,在這些事上是不可能達成統一的。」
蘇銘的話讓得法海一愣,好像是這麼一個道理。年輕修士說出不同的話,年長的修士就會說見識短淺,只顧眼前。
這是年輕修士和年長修士之間的分歧,誰也無法說服誰。唯一的辦法就是一同經歷浩劫,才能擁有一致的看法。
法海眼中不由露出驚悚之色,他瞪大眼睛望著蘇銘,「你難不成是想玩一把大的?」
蘇銘故作糊塗,「聽不懂大師你在說什麼。」
法海倒吸冷氣,連忙勸道「施主,絕對使不得。一旦失去掌控,將會為人間帶來浩劫。」
蘇銘呵呵輕笑。
法海怔怔地看著他,說不出一句話來。他無比動容,覺得蘇銘的想法太瘋狂了。為了讓天下的修士有共同目標,竟然想要以亂來引領。
這是獨一無二的處事方式,令人膽寒。
他絕對不能讓蘇銘這麼做,先不說成不成,但肯定會為人間大地帶去極大的刺激,打破人間久違的平靜。
他深深吸氣,認真勸道「施主,你一定不能這麼做,風險太大了。」
「大師,不瘋魔不成活,萬不得已之下,我也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蘇銘面無表情地說道。
法海無奈搖頭。
蘇銘太固執了,決定了的事很難讓他改變。
可是,這麼做的後果太大了。根本不是尋常人能夠掌握得了的。
法海深感無力。
蘇銘突然一笑,「大師不用憂心,我雖然有這個想法,卻也不會隨便亂來。除非是看不到任何一點希望。」
聞言,法海稍稍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大師,瞧你嚇得,虛汗都出來了。」
蘇銘調侃一句。
法海,「……」
剛才那一席話驚世駭俗,有著破滅一方大世界的風險,他不慌都不行。
蘇銘輕笑一聲,看似輕鬆平常,實則心裡已經有了對策。
人間大地的修士若當真看不開,依舊鬥來鬥去。他也只能去打開茅山道宗和龍虎山道宮兩大道門鎮守的妖界入口,打通妖界與人間的通道。
不說將妖界群妖全部放到人間大地,至少也要放出一部分來,讓人間的修士感到危機感。
靈氣復甦以後,修士數目大漲良莠不齊。
法術世家勾心鬥角。
法師公會明面上是法術世家的一個聯盟,以此來制衡法術世家。然而,誰都知道,法師公會其實是法術世家推出來的擋箭牌而已。
法術世家的人犯了事,由法師公會出面解決。
這樣的情況多得很。
道家門派情況好一點,但一樣有著仗勢欺人的存在。很多弟子仗著自己拜入道門,行事便逐漸囂張起來。
在其他人看來,這是很平常的小事。
但在蘇銘眼裡,這是人間修行界的潰爛,從裡到外的潰爛。
普通人對修行中人又懼又怕,心裡哪怕有怨言也不敢說出口。因為他們知道修行人的手段,也許某一天招惹到了,就可能一覺睡死過去。
……
諸天大比第二輪結束了。
諸天大比掌控者親自出面替排名前列的修士分發獎勵。
蘇銘因為去了妖界的緣故,並沒有什麼收穫。
他排在最後一名。
但是,在眾多參加諸天大比的修士中,他本就是一個例外。即便不參加前面幾輪,也可以進入最後的環節。
雖說對其他人來講,這是極為不公平的事。
可是,蘇銘說了不算,這是諸天大比掌控者決定的。
蘇銘正在和法海聊天。
突然間,林間有著腳踩落葉的聲音傳開。
法海下意識回頭看了眼,什麼都沒有看到。
「我一直在找你們,沒想到你們竟然主動出來了。你們是看不起我呢,還是不怕死?」
蘇銘頭也不回地說道。
「你真是一個令人恐懼的傢伙。」
身後傳來一道陰冷的說話聲。
法海頓時覺得毛骨悚然,再度回頭看去。不知何時,他們身後百米開外的地方站著兩道身影。
兩人神態慵懶地靠著樹木,似笑非笑地望過來。
法海如臨大敵。
兩人神出鬼沒,他不得不提防。
蘇銘輕笑一聲,「吳玄殤你還真夠命硬的呀。」
吳玄殤陰冷發笑,「我並未與你打過交道。」
「天南市城中村死在我手裡的人不是你?」
「不是我。」
吳玄殤回答道。
「好計謀呀。」
蘇銘輕嘆一聲,「李欣然下了好大一盤棋,先是以自己為誘餌引我上鉤,然後是假吳玄殤和陰君子出來。」
「你來歷太大,不得不防。」
吳玄殤直勾勾地看著蘇銘的背影,「其實,最初娘娘是想拉攏你。以你的本事進了放巫殿,定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你認為我會稀罕?」
蘇銘嘲諷一笑,「不知道李欣然許諾了你們什麼?」
「夢寐以求的寶物。」
蘇銘轉過身去,目光灼灼地盯著吳玄殤身旁之人,「你是陰君子還是陸文松?亦或者,你既是陰君子,又是陸文松?」
啪啪!
他上前一步,「我是真的很佩服你,一般人要是遇到這種難題,腦袋都會炸了。你竟然能夠理清思路,難怪娘娘會將你當做放巫殿最大的敵人。」
蘇銘不予置否地聳了聳肩。
「你們二位在這個節骨眼上來找我應該沒什麼好事吧。」
「你說錯了,我們來找你是有好事。」
吳玄殤笑眯眯地道。
「說說看。」
「娘娘說了,她有辦法幫忙讓你離開諸天大比試煉場。」
「哦?」
蘇銘挑眉,「我憑什麼去相信?」
「你難道就不想想為何青衣和紫衣兩人無法打探到林良幾人的消息?」
吳玄殤忽然說道。
「然後呢?」
蘇銘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難道他們在你們手裡?」
「我們的確想將他們抓起來威脅你,不過,那個長得極為漂亮的娘們修為有點可怕。我們派出十幾波人去,最後能夠活著回來的寥寥無幾。」
吳玄殤驚嘆一聲,「不得不說,能被你看重的人沒有一個好對付。」
「你們既不能讓我相信,手中也沒有威脅我的把柄,我憑什麼相信你們說的話?」
蘇銘眼中掠過寒意,「就因為你們是放巫殿的人嗎?」
話畢,蘇銘的身影一閃而去。
吳玄殤兩人毛骨悚然,施展身法急退。
「往哪裡走?」
蘇銘已經追上了兩人,手掌搭在他們的肩膀,將他們禁錮在原地。
兩人臉色慘白,眼中惶恐不已。
「不用擔心,不殺你們。」
蘇銘手掌猛然發力,他們臉龐頓時扭曲起來,痛苦不堪。
「說說吧,你到底是陰君子還是陸文松?」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不說是嗎?我自有辦法知道。」
蘇銘手掌一抬落在他頭頂上,提取他的記憶。不多時,蘇銘就搜尋到了他的記憶。
這是證道以後的手段,類似搜魂,但卻不會傷到他人魂魄。
「陰君子。」
蘇銘笑了笑,「李欣然的手段還真是不一般,這樣都能將你復活。不得不說,放巫殿的手段的確很詭異。經過剛才的探查,我發現你的魂魄不全。也許,殘餘的那道魂魄就在放巫殿中吧。你若是死了,李欣然完全可以將那道魂魄取出來再將你復活。」
「即便毀了你的肉身,她也可以為你重塑肉身。」。
「我真是好奇,你和李欣然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她會這麼對你?重塑肉身、靈魂那可都是要花費極大代價的。」
說到這裡,蘇銘頓了頓,偏頭看著吳玄殤,「李欣然對你是不是也這麼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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