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打量了張覺兩眼,只覺得此人雖然老了,但是氣度不凡,一舉一動,都很有一股宗師範兒。
張覺也在打量高原。他剛才在樓梯,已經觀看了,高原與張美珍,交手的全過程。
「張老前輩,我攪亂了你的壽宴,真是抱歉了。」高原拱手說道。
哼了一聲,張美珍跑到張覺的面前,告狀道:「爸,這個臭小子欺負我。」
接著,她將自己與高原的衝突,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張覺擺了擺手,打斷了張美珍的話,然後他面對高原,鼓掌笑道:「你找江浩討債,這件事我可以不管。不過你欺負了我的女兒,這件事,我這個做父親的,不能不管。」
「那你想怎麼樣?」高原問道。
「只要你能接我一招而不倒,你我之間的梁子,此一筆勾銷,怎麼樣?」
張覺此話一出,所有圍觀之人,議論紛紛。
「張覺大師此話何意?難道他以為,他只用一招,能把高原打趴下?」
「張覺大師真是自信滿滿啊。」
「自信源於實力。張覺大師可能練成了什麼新絕招。他打算拿高原來試招。」
其實,張覺對高原的戰力很忌憚。他並沒有把握,穩勝高原。
所以他才讓高原,接他一招。
若是高原答應了,他用自己最強的絕招,稱一稱高原的斤兩。
如果高原接不下來,那張覺的威望,自然會往再漲幾分。
算高原接下來了。張覺也可以說,我不願意欺負你這個晚輩,所以剛才那一招,我沒有盡全力。
如此一來,張覺也不至於失了自己的面子。
高原當然能看出,張覺的心思。他笑道:「那好,你出招吧。」
「這裡人多地窄,你跟我去外邊打。」張覺說完,率先走了出去。
沒過多時,眾人跟著張覺,來到了戶外的一處空曠之地。
高原和張覺,相隔百米而立。秋風把兩人的衣擺吹了起來,呼呼直響。
幾百位跑來圍觀的名流們,散布在兩人的外圍。
至於那個江浩,則被張家的兩個保鏢,監管了起來。
「我的時間很寶貴的。」高原淡定道:「你出招吧。」
張覺單掌托天,一團黑氣在他的掌心繚繞,一小束白色的閃電,穿透天的黑雲,鑽進了張覺掌心的黑氣。
嘭!那團黑氣像被潑了油的火堆,體積膨脹了數倍。
緊接著,張覺身形爆閃,仿佛穿透虛空,瞬間位移到了高原的面前。然後他揮出黑氣繚繞的右掌,猛的轟向高原的心口!
「邪佛摧心掌!」張覺邪笑著,仿佛一位墮落的佛陀。他的右掌越來越大,掌力所及之處,空間微微扭曲,地面龜裂聳動,連高原身後的一排大樹。也被打成了一堆碎木。
「宗主居然把本門的邪佛摧心掌,練到了第七層!」
「借力打力,隔山打牛。」
「人若之,體表無傷,體內卻被掌力,震的百脈俱廢、肝腸寸斷。」
「憑著這門絕招,宗主應該可以,同階無敵了吧。」
幾個邪佛宗的弟子,故意大聲說話,把張覺吹成了同階無敵。
那些圍觀的名流們,也被這幾個邪佛宗弟子,唬得一愣一愣的。
高原卻絲毫不懼。只見他微咪的雙眼突然暴睜,然後他一指戳向張覺的右掌!
噗!一股無形的劍氣從他的指尖疾射而出,瞬間擊了張覺的掌心。
「居然戳散了我的掌勁……這到底是什麼指法?」
一陣劇痛從掌心傳來,心理防線已經失守的張覺,更加擋不住高原那道指勁的衝擊。只見他不由自主的倒退七八步,臉色蒼白如鬼。
高原收了劍指,拱手道:「前輩,承讓了。我可以走了嗎?」
「哈哈,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自古英雄出少年。」張覺的臉擠出一絲笑容:「你如此年輕,能破掉我七成功力的一掌,也算是天資不凡了。」
他嘴說的漂亮,心卻既憋屈、又忌憚。
今晚他被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子,一指逼退,可謂是名望受損。
所以他只能說,自己剛才那一招,只用了七成功力。
那潛台詞是,若是他拼盡全力,他與高原誰勝誰負,那不一定了。
高原心道:「這老鬼,真是惜名如命。算他心裡已經認輸了,但嘴卻死不認賬。」
不過高原也沒有,揭張覺的短。他笑道:「多謝前輩相讓。剛才的切磋雖然短暫,卻讓我受益不淺。」
看到高原這麼會說話,張覺輕咳一聲,說道:「江浩交給你了,你與他之間的恩怨,我張家再也不會插手了。不過,江家也不是好惹的,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張覺拉著張美珍,轉身走。
江浩哀求道:「伯父,我可是你的未來女婿啊,你可不能不管我的死活!」
「閉嘴!」張覺頭也不回的,寒聲道:「我女兒已經跟你一刀兩斷了。如果你再糾纏我女兒,我現在宰了你。」
江浩果然閉了嘴。
接下來,高原押著江浩,走到江德勇的身邊,冷聲道:「你回去,給你家老爺子報個信。江浩欠我的債,必需還。如果他沒錢還,他的下場會很不好。我只能去找你家老爺子,討債了。」
說完,他把自己的手機號,告訴了江德勇。然後他把江浩給帶走了。
十幾分鐘之後,江浩欠債被擄的消息,傳到了江家老爺子的耳。
那些圍觀的名流們,在高原走了之後,紛紛給江老爺子打電話,通報了此事。
此時,在位於淺水灣的江家豪宅,江浩之父江昌義,猛的摔碎了手裡的茶杯,大罵道:「這廝好大的膽子,竟敢敲詐我們江家!而且他還擄走了我的兒子!」
此人頗有經營之才,平日裡很受江老爺子的重用。
現在,他唯一的兒子被高原擄走了,他如何不急?
「我說老三,你兒子陳曉薇未遂,還被陳曉薇的朋友高原,抓了個現行。他現在被高原敲詐,也算是罪有應得。」
「呵呵,那個高原肯定也喜歡陳曉薇。要不然他也不會,整江浩整得這麼狠。」
「老三啊,你沒有把你自己的兒子教好啊。他自己欠的風流債,他自己去背,可別連累了咱們整個江家。」
「夠了!」江老爺子暴喝一聲,用手裡的拐杖,狠狠的敲了敲地板:「不管怎麼說,阿浩都是我的親孫子,是你們親侄兒。咱們可以打他,可以罵他,但咱們不能讓別人,來欺辱他!」
這話說的有理。江昌義的那些兄弟姐妹,再也不敢幸災樂禍,說風涼話了。
「要不,咱們報警吧?」一個江家的小輩,小聲說道。
馬有人反駁他:「那個高原本領高強,連張覺大師都不是他的對手,咱們龍港的警察,哪有本事抓住他?」
「那你說,咱們該怎麼辦?」一個既年輕、又風搔的美女,沉聲道:「難道咱們真的要把十億港幣,送給那個高原不成?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
眾人一陣沉默。
在這時,江德勇終於趕了回來。他一見到家裡的諸位長輩,迫不及待的說道:「爺爺,三叔,不好了!江浩闖大禍了!」
「江浩的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江老爺子盯著江德勇:「我聽說,是你帶著那個高原,找你弟弟討債?」
江德勇心一驚,忙解釋道:「爺爺,都是那個高原逼我的,我要是不帶他去找江浩,他肯定會弄死我。你們是沒見識過他的很辣,我的護衛吳立恆,在他的手下撐不過兩招,被他給宰了!」
聞言,江家眾人紛紛色變。吳立恆可是江家,高薪聘請的供奉。他們曾經親眼見過,吳立恆只用了不到十分鐘,打倒了二十個退役的特種兵。
而這些特種兵,是江家的普通保鏢。
沒想到,這麼厲害的吳立恆,居然被高原秒殺了。
若是高原拿不到錢,殺江家,誰人可擋?
沉默了好久,江老爺子才嘆氣道:「罷了,這十個億。由我來出。德勇,你明天把錢交給那個高原,咱們當是,破財消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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