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如此一來,她在府中的地位便被默認為僅次於顧氏。文師閣 m.wenshige.com也是因著內疚的緣故,對於姚氏許慶華從來都是要風得風要雨給雨,幾年的盛寵和養尊處優下來,姚氏早已將任何人都不放在眼裡了。
今日是她第一次被人這樣說,又羞又憤之下,她竟然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
顧氏眼睛在許清如和姚氏之間來回徘徊著,默不作聲的觀察著她們二人的對弈。
眼看著自己就這樣被許清如壓上一頭,姚氏梨花帶雨的哭泣起來:「清如你怎能這樣說我,姨娘再不濟也是你的長輩。看來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嘴笨說錯了話,也不會讓人誤解。」
姚氏抽抽搭搭的哭著,首位上的許慶華不悅的皺緊了眉頭:「行了清如,少說兩句吧。你跟歌兒一路舟車勞頓,想來應該也是乏了。」
拿起桌邊的扇子,臉上有了猶豫的神情,他沉吟片刻後說道:「錦樂園還空著,等僕人收拾後你們母女二人就住在哪裡吧。」
「可是老爺……」
「好了不要再說了,散了吧。」
許慶華一口回絕了姚氏的下文,握緊手中的扇子在一眾僕人的簇擁下離開了大堂。
瞧著他倉皇離開的背影,給人一種落荒而逃的感覺。讓裴逸歌住回錦樂園,許慶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說出口的。
先前見到妾室們侮辱裴逸歌,他心裡是爽快,但是卻又夾雜著一些不舍。複雜的情緒惹得他腦中混亂,恍惚間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腦門一熱便把錦樂園還了回去。
錦樂園是許府里位置最好,修繕最精心的住處,裴逸歌從進府到離府,都一直在此處落腳。
因著這些緣故,姚氏眼饞好久了,當初最得寵的時候,曾三分兩次的向許慶華討要錦樂園,都被拒絕了。
如今如此輕巧的收拾出來讓裴逸歌重新入住,在旁立著的妾氏和一干僕人也明白了府中地位是要重新洗牌了。顧氏自然是首位,但是姚氏,要降到第三了。
許清如雖不懂其中曲折,但瞧著妾室們一臉耐人尋味的表情,帶路時獻媚的堆著笑的僕人,也七七八八猜到了錦樂園的分量。
饒是心中已有了心裡建設,等到了地方,她還是忍不住讚嘆一聲。
已經不是用奢華可以形容的了。裴逸歌不喜歡太過花里胡哨的裝飾,許慶華便從江南特意引了當地數一數二的修繕師過來,愣是把錦樂園修建成了小蘇州園林。
現在還是冬日裡,些許樹木的葉子已經光禿禿的落了地,即使這樣也別有一番風景。
錦樂園已經收拾妥當了,留下幾個粗使丫鬟,裴逸歌把其餘的僕人都遣走了。
看著僕人們或手中搬著重物,或拿著抱著些床單被罩忙碌的跑來跑去,坐在亭子裡的裴逸歌,不由得輕嘆出聲:「多了好些陌生的新面孔,看來他是把從前的舊人都辭退了。也罷,他們知道太多,按著他的性子,留下也不會讓他們好過。」
這話引起了許清如的好奇,抬起眸子好奇的瞧著裴逸歌。裴逸歌抿起嘴角,拂了拂女兒的秀髮,塵封許久的記憶在心裡揚起了灰。
「當時他只是個六品小官,俸祿雖說可觀,但在京都里還是少的可憐,划去吃食住行,手頭便沒有多少了。後來我帶著嫁妝進了府,得了那些東西之後,他手頭有了資本,也就逐漸做大起來,才有了今日這繁榮富貴的許府。」
望著眼前的錦樂園,裴逸歌雙眼逐漸泛了紅:「你說這是何苦呢,費盡心機把我趕出許府,又大費周章的尋回來。只因我是裴家人,生於裴家,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娘親。」許清如心疼母親,瞧著她一臉愁容,緩緩開了口道:「是因為娘親姓裴嗎?如果因為這個不開心,我們不姓這個也罷。」
裴逸歌閉住雙眼搖了搖頭,滾燙的淚珠滑落在許清如的手上:「傻孩子,蘭因絮果諸多紛擾,事情沒那麼簡單。在府里時你還年幼,有些事情不該讓你知道。在杏花村時我又染了痴病,現如今回到許府,是該告訴你一些了。」
冬日裡的錦樂園樹木居多,大風應是刮不進來的。只可惜葉子落了盡,只剩下光禿禿的樹枝。囂張的寒風呼嘯的席捲而入,伴著裴逸歌斷斷續續的話語聲,一同入了許清如的腦里。
風吹的她直打顫,縱是屋子安置好了,木炭在盆中燒的通紅,她也還是打顫。
若不是那些話是從母親嘴裡親口說出的,她是說什麼也不會相信裴逸歌經歷了那些尋常人承受不住的過往。就是在二十一世紀裡看過的那些狗血電視劇,也寫不如如此曲折的人生。
裴逸歌出身的裴家,是大雲朝數一數二的世家大族。光是皇后便出了三位,當年盛時,在朝中任職的官員里,有三分之一都是裴姓。
不僅如此,連裴家女兒,也是京都里出了名的美人,尤其是裴逸歌,就連當時還未登基的皇帝,在見過一面之後便丟了心。
功高震主是所有帝王最忌憚的事,就算裴家忠心為國,也逃不過皇帝的懷疑。裴逸歌下嫁給在當時默默無名的許慶華,便成了點燃皇帝的導火索。
一夜之間,盛極一時的裴家被扣了莫須有的罪名,滿門抄斬。權傾一時的世家大族,就這樣消失在了世間。
嫁給許慶華的裴逸歌因皇帝心軟,逃過一劫。只是她逃過了滅族大難,卻沒能逃得過枕邊人下的殺心。
著了許慶華的計,眼看著就要一命嗚呼,為了保全自己和女兒的性命,她拼了命逃了出來,一頭扎進水中,便有了杏花村的故事。
此次許慶華把她接回來,並不是念起了舊情,而是因為皇帝近日來有一句沒一句的在他面前總是念叨著裴逸歌和許清如。
一向狗腿的許慶華哪能放過這樣討好的機會,他已經滯留在現在的職位許久了,為了能晉升,他想破了腦袋。
剛從宮中出來,便放令下去搜羅裴逸歌的蹤跡。一來二去,就有了今天的局面。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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