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華感覺到有瓜吃,沒想到接下來的瓜,會有那麼大,那麼勁爆。
「我悄悄告訴你,王兄弟,你可不要出去亂說。」
「兄弟,這點你放心。」王忠信誓旦旦:「我這嘴比我手頭都緊,絕對不會說出去。」
一個敢承諾,一個也敢信。
就這樣顧華聽到了一個無比震驚的消息。
「伱知道這個顧家小家主的父母是怎麼死的嗎?」另一個劫顧華的人,用一種我知道你不知道得意的聲音,問道。
王忠想聽秘密,當然做起了捧場王,「兄弟,她父母是怎麼死的,快說。」
那人聽到王忠焦急的催促聲,那人感到滿足了,才為他解答:「這顧家上任家主夫妻,可是有人花錢暗中找到我們漕青幫的大當家,這才死在去巡查鋪子的回程路上。」
「啊!」王忠不由驚呼。
這件事因為當時死了很多人,無論是經商的人,還是道上的人,多多多少少都聽說過。
只不過當時傳的是山匪劫殺了顧家家主夫妻和那些跟隨的人,沒想到這件事卻是他們漕青幫被人僱傭所為。
「誰和顧家這對夫妻有這麼大的仇。」王忠:「有沒有聽說僱主是誰?」
顧華豎起耳朵,她也想知道是誰僱傭漕青幫殺了原主父母,占用了原主身體,總要為她父母報仇。
「這」那個人明顯也不知曉,被問住了,粗聲粗氣道:「這些都是幫里內部的事,你少打聽。」
此人現在想起這是幫里內部的事,難道就沒想過這種事是不能隨便透露的,特別是還被跟這件事有關的人聽到,就註定這件事不能善了。
在顧華知道的一段歷史裡,漕幫,是一個源自明朝中期的運河船工群體,經過歲月的洗禮,逐漸發展成為以運河為紐帶的民間結社組織。
而在這個古代靠運河而生的漕青幫,好像是漕幫的最初形態,開始也是由幫船商運貨的船工水手組織而成。
就不知道現在這漕青幫的大當家,怎麼暗中還做起開黑店和殺人的買賣了。
不久,顧華就被人從小船扛上了一艘大船,為了搞明白是誰在背後要害自己,她也沒作任何反抗由著自己像麻袋一樣被人扛來扛去。
天麻麻亮,再次被扛著走的顧華眼睛眯開一條縫,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宛平府碼頭,被人扔進一間小黑屋裡。
然後裝暈一晚上的她,在發現有人端著一瓢涼水準備潑向自己的時候,很自覺的悠悠睜開了眼睛。
大冬天的誰愛被潑涼水誰潑,反正她不想承受這一大瓢帶著冰渣子的涼水。
「嗯,這是哪裡?」裝著剛醒來,眼睛朦朦朧朧左看,右看的顧華幽幽開口。
「什麼地方你就不用問了。」
昏暗小黑屋站著五六個人,坐在正中央的男人沙礫般的嗓音,聽的讓人異常難受,「你只要把那筆銀子交出來,我興許還能留你一個全屍。」
顧華想到自己在發現又被帶回到宛平府時,暗中給跟來的人,小幅度的指了指錦源坊的方向,又指了指府衙的位置,希望並不笨的祁顏能看懂。
現在顧華準備拖延一下時間,「銀子,什麼銀子?」
「少他媽給我裝蒜。」天亮了,從小黑屋的窗戶照進來一些亮光,讓顧華認出把她扛進來的這個王忠,就是那天席老闆父子介紹給席娘子那個男人。
見到這個人顧華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身上攜帶皮貨交易後所得一大筆銀子的事,不是席家那兩父子出賣給這些人的,還會是誰。
顧華光棍的說:「裝就裝,你能拿我怎麼樣。」
反正自己現在是大款的事,這些人已經知道了,她就裝了,能拿她咋地。
「快拿出來。」那人明顯不耐煩的開口:「否則,死前少不了一頓皮肉之苦。」
顧華挑了挑眉梢,這些人沒把自己捆起來,明顯認為她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要不要在他們讓自己吃苦頭前,用異能凝結出一把四十米大冰刀,把他們都咔嚓咔嚓剁成肉塊扔進運河裡給魚增加營養。
認真想了一下,顧華覺得此地離宛平碼頭不遠,不是荒郊野外,殺人可以扔到山裡餵野獸或者放一把火毀屍滅跡。
她還想通過這些人把那個低價買賣不成,就對她起了壞心眼的席老闆一起收拾,看來還得留這些人蹦躂一會。
顧華耳朵忽然動了動微不可察的勾起嘴角,收起了自己的殺心。
在那個漕青幫的頭領滿臉兇狠的舉起鞭子抽向自己的時候,顧華突然開口:「把那筆銀子給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要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我身上有這筆巨款的。」
長相粗獷陰狠的男人,眼睛眯了眯不怎麼相信的,道:「我告訴你了,你真能把那麼一大筆銀子交出來給我?」
男人的眼神在顧華身上來回掃視。
顧華早知道有人在暗處盯著自己,猜到晚上必有行動,怎麼可能不把自己掩飾的毫無破綻。
她知道男人這麼掃視自己,也不是看出她的性別,坦然道:「別看了,那麼大一筆錢就是銀票,你覺得,是我一身睡覺時穿的褻衣能藏得住的。」
顧華毫無掩飾的坦然打消男人懷疑銀票藏在她身上,而且幾十萬的銀票厚度,也真不是一件衣服能夠藏得住的。
「我告訴你是誰告的密,如果你敢說話不算數,我就把你剁碎扔到運河裡餵魚。」
好吧,顧華承認,她和這個孫子想到一處了,都想把對方剁碎扔到運河裡給魚增加過冬的營養。
顧華為了讓外面的來人聽清楚,繼續忽悠道:「你還沒說呢,怎麼就知道我不信守承諾。」
「最好是這樣。」神色間透著暴戾狠毒的男人,笑容里透著一股邪惡的光芒。想著反正最後他都會把她弄死,告不告訴她又有什麼關係。
再說告密的又不是他什麼人,為了得到那筆五六十萬兩銀子皮貨交易的巨款,出賣告密的人男人毫無心理負擔。
於是,道:「你攜帶與宛平府九家皮貨鋪子交易巨款的事,是金源坊鞋匠鋪席老闆跑來通知我們」
「咚!」昏暗小黑屋的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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