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地武僧 第九章 前往寺廟

    PS:新書期,單機期,希望聽到你們的聲音。

    黑暗中,二人一路往北也不知走了多久,行至白晝,前方還是一片荒地,渺無人煙。

    「賢弟,我們會不會是入了那倭人的魔障?」大福問道。

    「什麼魔障?」趙河疑惑回頭。

    「昨晚我聽鄉民說,倭人會妖法,他們可能害怕追兵,所以才施手布下障眼法,叫人走盡荒路。」大福解釋道。

    趙河聞言並不回應,只因這條路越走越荒,按理說腳印應該在有人市的地方停下,可是腳印一路自西向北並不停留。起初還能從附近找到倭人留下的痕跡,但隨著腳步一路走往西北方向,此時已經只有腳印,其餘什麼也見不到了,除了荒地,還是荒地。

    「這世間,難道真的有法術?」就在暗自困惱之際,趙河發現前方田間有一鄉民正在田中耕作,便上前打聽,對方回答並未見有倭人兵馬經過,此處往北極為荒涼,屬契丹族的地界,自是不會再有漢人城池。

    漢人進入契丹族的地界,需攜有通關文牒,但趙河並無文牒,若擅自踏足,是要掉腦袋的,他躊躇良久,首次向大福徵求意見,「前方不能再走,我們該往哪?」

    「賢弟,我聽你的,你說去哪就去哪。」大福說道。

    「我們能去哪?」趙河苦笑,似是在反問大福,又似是在自言自語。

    二人席地而坐,由於冬季將至,農家多是種植蘿蔔,蘿蔔長得白裡透紅,水晶似玉,而此刻趙河卻無心欣賞,本以為只需跟上倭人腳步,到得人市便可將周思嫣二人救出,但眼下天不遂人願,此間已是無路可走。

    大福自包囊內取出粥餅吃食,趙河心中煩悶,進食不下,喝了兩口水便席地而坐。

    「賢弟,這兩個字念什麼?」大福手裡拿著一張草紙,遞至趙河面前。

    趙河探頭一瞧,大福手裡的草紙,正是當日那倭人女子饋贈香囊中的草紙,「此為誆騙錢財的陷阱,你留它作甚?」

    「鳩摩寺為何要誆騙你我的錢財?」大福又問出那一句。

    「這根本不是鳩摩……」趙河話說一半,他承著月光突然瞧見背面的倭語中,有一行漢語小字,字句混入倭語之間,若不仔細查看,很難發現。

    「非我東土人士,入寺需跪行。」趙河探手接過草紙,邊看邊讀道。

    「跪行?賢弟這是什麼意思?」大福疑惑道。

    「就是要跪著進寺。」趙河眉頭緊皺。

    「為什麼要人跪著進寺?」大福又問。

    趙河搖了搖頭,心中漸覺疑惑,這若只是一個誆騙錢財的戲碼,又為何要多此一舉的讓外族人士跪行呢?

    「不對,這裡面有古怪!」片刻過後,趙河起身開口。

    「什麼古怪?」大福問道。

    趙河並不解釋,而是嘆息道:「既然你我並無能力救出家人,莫不如就走這一趟。」

    「他們是騙錢的,我們沒有錢了。」大福唯恐趙河上當。

    「妄下判斷有失公允,況且此間也並無它路,快走吧。」趙河邁步向前。

    「無路可走,你也不能做和尚啊。」大福聽到趙河執意要去寺廟,趕緊勸阻。

    「我不做和尚,但眼下想要救出思嫣她們,也唯有一個辦法了。」趙河唉聲嘆氣的說道。

    「什麼辦法?」大福自幼聽從趙河,見趙河並不回應,自是不再多問,急忙收拾包囊,疾步跟上。

    前行路上,趙河越想越懊惱,因為即便這張紙是誆騙錢財的戲碼,但鳩摩寺名滿天下,揚名四海,乃延朝第一大寺,不論紙上的內容如何,鳩摩寺就在朝歌方向,行至寺內一問便知。若是騙局,肯定不攻自破。

    想通此處,趙河加快腳步往朝歌方向行去。

    由於二人都未曾出過遠門,只知道鳩摩寺在朝歌附近,並不知道具體位置,故此趙河只能沿途向附近鄉民問路。

    途徑一座城池,趙河與大福停下腳步,在城內一家當鋪將小藍的銀簪取出典當。

    當鋪攤主面容和善,探手接過銀簪後仔細端詳,半晌才伸出三個手指,「白銀三兩。」

    「這位大哥,能否給個誠實的價碼?」趙河沖三十多歲的麻衣攤主拱手說道,草紙上寫的「香火」是白銀五兩,大米十斗,三兩白銀遠遠不夠。


    「你去南面的福揚城問問,那裡有錢的人家多,興許可以賣個高價,我這裡三兩不能多了。」攤主為難道。

    「此地距離福揚城多遠?」趙河又問。

    「一百里路程。」攤主作勢要將銀簪交還趙河。

    「算了,三兩就三兩吧。」趙河嘆氣說道,而後他翻找包囊,無奈此時身上已無值錢的物品,索性將兩隻羊角匕首取了出來,雙手遞至攤主手中,「這個值錢嗎?」

    「小兄弟,你打哪裡來?」攤主苦笑搖頭,隨即就反問道。

    「南面。」趙河含糊其辭。

    「你是龍石城一帶,避亂而來的難民吧?」攤主問道。

    「大哥緣何有此一問?」趙河聞言驚出一身冷汗,時隔數十日,此時倭人犯境的消息已經人盡皆知,但漢人城內還是有不少的倭人百姓在道路兩旁行走,一切只因延朝大氣從容,雖是正置兩軍交戰的敏感時期,卻並不驅走倭人百姓,而趙河和大福經歷過殘酷,難免杯弓蛇影,自進城以後便刻意躲避行走的倭人。

    「你不用害怕,在這裡沒人敢動你,你瞧瞧那裡。」攤主探手一指,隨口說道。

    趙河轉頭一看,道路兩旁恰好有漢人兵馬巡邏經過,他心中頓覺安穩不少,「實不相瞞,我兄弟二人確是郭陽縣人士,是為避亂而來。」

    攤主話不多,聞言點了點頭,便回身收好銀簪,自屋內取出三兩白銀交遞給趙河。

    趙河沖攤主躬身施禮,藏好銀兩後與大福背起包囊準備離去,轉身時忽然想到一事,再度回頭問道:「大哥眼觀六路,耳目八方,不知是否見過一紅衣女子?」

    「不曾見過,此地有我漢人的扎兵營地,那犯亂的倭人自是不敢踏及。」攤主搖頭說道。

    「多謝大哥。」趙河失望嘆氣,帶著大福離開了當鋪。

    「賢弟,你真打算出家當和尚?」大福問道。

    「並無此打算。」趙河回應道。

    「那你為何要典當銀簪?」大福又問。

    「鳩摩寺寺大廟深,定有高人住持,我想用這三兩白銀買些香燭,求高僧幫忙救出思嫣她們。」趙河與周思嫣婚禮當日,行過結髮之禮,命運從此相交,如今周思嫣遭倭人強擄,他自是不會坐視不管,也絕不會放棄營救,哪怕這條路有多艱難。

    「高人會幫忙嗎?」大福也跟著嘆氣,他在擔心小藍。

    「一定會,別忘了我們還有舉薦信。」趙河信心倍增。

    此時的香燭非常廉價,而貧苦百姓一年的生活支出不過白銀半兩,這三兩銀錢購買的香燭極多,壓得趙河和大福二人連路都走不穩,但他們的行走速度卻是更快了。

    一日過後,趙河發現自己的行為非常愚蠢,因為此時距離鳩摩寺還有很遠的一段路程要走,倉促買下香燭,不如等到行至鳩摩寺時,自附近城池購買,根本不必背負沉重的香燭上路。

    越往西走,遇到的城池越多,因為此處往西是延朝的中央地段,主城朝歌也坐落於此,故此關於「延朝第一大寺」鳩摩寺的消息,也比較容易打聽。

    趙河先前很少負重走路,走到最後腳底生泡,如踩針尖。大福天生腳力好,想要替趙河背負包囊,卻被趙河拒絕了,無奈之餘很是心疼。

    十日後,二人乾糧告罄,所幸買香燭時還剩下二錢銀子,趙河便用以購買乾糧繼續上路。

    行走途中,趙河見到不少凶神惡煞的倭人回返,這些倭人言語粗鄙,舉止俗陋,見到漢人便大肆咆哮,惡言相向。趙河心知他們是在寺中不願跪行,被寺內的僧侶趕了出來,此時正在氣頭上,於是便讓大福低頭讓路,免得招惹麻煩。

    轉眼又是三日,二人來到一座深山的山腳下,自附近鄉民口中問明方向後,這才邁步進入深山。

    午間午時,趙河聽到前方傳來嘈雜的叫罵聲,旋即翻過山脊,只見南側一座山崖的山腳處,聚集著諸多赤著上身,面目憎惡的倭人,此刻正在一塊巨石之下鼓譟嚷罵。

    「倭人怎麼不論春夏秋冬,都是赤著上身?」大福問道。

    「粗野鄙陋的族種,恬不知恥的族人。」趙河帶著大福快步走近,發現巨石之上站著兩位僧侶,聚集此地的人有三十餘,其中也不乏漢人,但個個或是虎背熊腰,或是文弱如書生,看上去良莠不齊,魚龍混雜。

    細聽半晌,趙河發現不論是漢人,還是倭人,都在破口大罵巨石之上的那兩位僧侶。

    漢人罵的是佛門聖地,沾染銅臭,這是在打著「延朝第一大寺」的旗號,欺壓窮苦百姓;倭人則罵對方蔑視倭族,不該讓他們跪行。

    「賢弟,怎麼這麼多人擠破了頭的想要出家?」大福疑惑道。

    「佛門乃天下武學之宗,這些人怕是不甘平庸,想要習得武藝,成為人上人。」趙河話剛說完卻暗自搖頭,在他的認知中,武槍弄棒終是粗人行徑,只有攻讀詩書,修身潔行,才是君子所為。

    趙河側目打量那兩位僧侶,此二人一高一矮,一瘦一胖。瘦高老僧手持三尺孝棒,站在右側;矮胖老僧則手持一面白幡,上書「入寺者,攜銀五兩,大米十斗,以供香火」,站在左側。

    然而,不論是瘦高僧人,還是矮胖僧人,皆是神色自若,泰然而立,並不搭理巨石下的眾人。

    「我們來到你們這裡,為什麼你們自家人供了香火就能進去,而我們不但要供香火,還要跪著進去?今天你要跟我說清楚,不然我燒了你寺廟」領頭的倭人用蹩腳的漢語高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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