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陳關西立刻搖頭,說道:「真的沒什麼,我們就是犯了錯,大隊長懲罰我們是應該的。」
上官攬月哼道:「我也是體制內的人,錯誤我也犯過,雖然你們的錯很嚴重,但不至於一棍子打死,國家培養你們有多麼不容易你們應該比我清楚,我要是你們就老老實實的穿上軍裝跟我回去,你們回去給大隊長道個歉,以後咱還是狼牙硬漢。」
陳關西苦笑著搖搖頭:「隊長,沒機會了,真的沒機會了......」
上官攬月凝視著陳關西看了半天,忽然的,她猛地問道:「陳關西,你給我說實話,你到底有什麼秘密沒有告訴我的,難道你們還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嗎?」
「沒有,絕對沒有。」郭胖子很快就回答了。
釘子縮著腦袋不說話。
上官攬月不理郭胖子,也不看釘子,她就是直勾勾的看著陳關西像是能直接看穿他的靈魂似的,「陳關西,說實話,你們到底有什麼秘密沒告訴我?那天晚上在邊境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陳關西一直低頭沉默,半晌不語,終於,在上官攬月直達人心的注視之下,陳關西嘆了口氣說道:「隊長,我不忍心瞞你,我也不想瞞你。」
「果真有事!」上官攬月低喝道:「什麼事,快說,只要你們坦白,我保證讓你們歸隊!」
陳關西苦笑數聲,開口道:「我們犯了錯誤。」
「我知道你們犯了錯誤!」
「我說的錯誤不是你理解的那樣。」
「什麼意思?」上官攬月依舊皺眉。
陳關西長嘆一口大氣,說道:「我們犯了政治性錯誤。」
「啥?你說什麼?」上官攬月渾身一震。
陳關西默默的說道:「我們拿了錢。」
「什麼錢?」上官攬月急聲詢問,音調帶著些許慌亂和焦急。
陳關西在上官攬月面前從不設防,也從不隱瞞,就像他說的那樣,他不忍心欺騙上官攬月,也不想隱瞞事實,他直接將憋在心裡好多天的話一股腦說了出來:「那天晚上的行動你知道,過程你也知道,結果你也知道,我們犧牲了三個兄弟,我們殺了回去幹掉了毒販和僱傭兵你也知道......但你不知道的是,那天晚上我們找到了兩大包美金,是現金。」
上官攬月像是想的到了什麼,她瞪圓了眼睛低呼道:「你們拿了?」
她期待的眼神看著陳關西,可陳關西卻讓她很失望的點了點頭。
「沒錯,我們拿了。」陳關西如實說道:「我們拿了,而且沒交上去,大隊長震怒,但他沒有把我們捅給軍事法庭,而是讓我們脫了軍裝滾回家,大隊長人挺好的,都到那時候了還不忘護犢子。」
上官攬月氣的渾身發抖,沒忍住的她又飛起一腳踹在了陳關西的心窩,陳關西咬著牙硬抗了這一腳居然也不躲避,上官攬月踢了一腳還不解氣,直接又是飛起好幾腳踹在了陳關西的身上,旁邊的郭胖子和釘子見狀忙撲倒陳關西的身上,哥倆一起叫道:「隊長,這事兒我們也有錯,要罰你就一起罰。」
「好!」上官攬月死死咬著牙,一腳又一腳踹在三人身上,邊踹邊道:「讓你們貪心!讓你們不遵守紀律!讓你們給我丟人!讓你們給國家抹黑!王八蛋!」
哥仨由著上官攬月一頓猛踹,直到仨人身上都是鞋印子,上官攬月才深深吸了一口氣喝問道:「錢呢!?我問你們,錢去哪兒了?!」
陳關西低頭不語。
上官攬月一時奇蹟,外加急火攻心,她居然直接抽出武裝帶下的手槍推開保險直接頂在了陳關西的後腦勺上:「陳關西!你太讓我失望了,就憑你的行為,我現在就可以槍斃你,快說,錢呢,把錢退回去,只要你們把錢退回去,我保證讓你們重新穿上軍裝。」
郭胖子一把抱住上官攬月的胳膊,叫道:「隊長,隊長,你先消消火,別開槍,千萬別開槍,衝動是魔鬼.....再說了,那些錢本來也是贓款,又不是什么正當的錢,我們這頂多算是拿了不義之財。」
「你還敢狡辯?!」上官攬月奇蹟的移開槍口頂住郭胖子的腦袋,咬牙罵道:「錢是國家的,不是你們個人的,你們知道你們的行為是什麼性質嗎?是槍斃的性質!」
郭胖子試著辯解,上官攬月卻是不聽,她咔擦拉起槍栓,又喝了一聲:「快點把錢拿出來,我聽說你們幾個在濱海又開網吧又開酒吧的,是不是拿著這筆錢乾的?你們幾個可以啊,真的可以,拿著非法錢財還干起生意來了?王八蛋!」
郭胖子一聽,忙解釋:「隊長,這個你可是誤會我們了,酒吧網吧什麼的可不是我們用那些錢開的。」
「那錢呢?」
「這.....」郭胖子看了一眼陳關西,見陳關西沒說話,他也閉了嘴什麼都不說了。
上官攬月注意到了郭胖子遞給陳關西的眼神,她很快又把槍口轉向陳關西:「你說,錢呢?」
陳關西一聲不吭。
「混蛋!」上官攬月舉槍嗯了扳機,嘭的一槍打在了房頂上。
一聲清脆的槍響,整個警局都震驚了,尤其是陳芷若,她憂心忡忡的看著頂上那間屋子,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事。
上官攬月開了一槍之後又把槍口抵在陳關西的腦門,此時她雙目赤紅,隨時都能爆發出火焰,沒人會懷疑上官攬月會開槍,甚至他們仨都知道以上官攬月那急如烈火的暴脾氣,她八成是會開槍的。
可陳關西死咬著牙什麼話都不說,上官攬月的耐心也被消磨到了極致,關鍵時候,沉默了半天的釘子嘆了口氣說道:「隊長,你別發火,他們不說我說,我全都交代。」
「釘子......」陳關西嘴角顫顫還是苦笑。
釘子搖搖頭,說道:「雞哥,紙里包不住火,隊長早晚會知道的,我不想騙隊長,我知道你也不想,我們是做錯了事,做錯了事情就要誠實,咱們不能對隊長說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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