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墨洗,月如銀盤。筆硯閣 m.biyange.com
靜悄悄的樹林背後,鬼鬼祟祟探出一個頭來,身穿一身漆黑的夜行衣,左顧右盼過後,躡手躡腳的朝著不遠處佇立著的別墅走去。
戒備倒沒多森嚴,至少門口連個保安都沒有,蘇越從上次翻進來的地方,又一次作案成功。
跳進院內後,他抬頭打量了一番這棟四層高的別墅。
「媽蛋,只說了讓她留窗,卻忘記問在幾層了。」蘇越輕輕拍了拍額頭。
他篤定的認為,上午跟小丫頭片子說過讓她留窗,她就一定會留。
因為這麼多年的相處下來,他對小丫頭再了解不過了。
那小妞如果心裡真的對自己討厭得緊,不管自己用什麼辦法,她都不會管自己死活的。
可白天那時候,她分明有著可以離開的機會,卻還是去買藥替他清理傷口。
說明小丫頭心裡多少也有些捨不得。
所以,她晚上一定會給自己留窗!
可是這一層就有十多間房。
而且大致一眼掃過去,四層樓,蘇俊就看到了起碼十扇開著的窗戶。
窗戶敞開的大小還不一樣。
「這萬一猜錯了,摸到哪位保鏢的房間裡去,豈不是被毒打一頓。」蘇越心中一頓嘀咕。
但中華上下五千年流傳至今的一句話,鼓舞激勵了許多中華民族的熱血少年,勇往直前的不停向前衝去。
「來都來了,上!」蘇越暗暗給自己打了口氣,取下了纏在腰間的粗麻繩。
麻繩的尖頭上是一個如鷹爪般尖銳鋒利的不鏽鋼倒鉤。
在戶外登山專賣店買到的。
店員還熱情洋溢的為蘇越推薦了多款睡袋,被蘇越微笑拒絕。
這裡可不是個能睡覺的好地方。
躡手躡腳圍繞著別墅外部轉了一圈,仔細清點了一下。
一共12扇打開的窗戶,一樓兩扇,二三樓各三扇,四樓則是四扇。
一樓的可以直接排除掉,因為蘇越刷微信步數的時候,也一併看了看一樓那些大開著的窗戶裡面的擺設。
都是一些空置的房間。
二樓三扇窗戶都沒亮燈,現在不過晚上九點多,以小丫頭那種不熬夜會死星人的屬性,這麼早睡覺簡直就跟在扼殺她的青春一樣。
「還剩下三樓三扇,四樓四扇。」蘇越摸索著下巴抬頭繼續判斷了一番。
小丫頭既然是那個便宜父親的親生女兒,那麼既然有那麼有錢個爹,肯定也不會讓她住的特別差。
一般來說房間的地理位置,坐北朝南通風會比較好,也能直接避免太陽東升西落的當頭暴曬。
「朝北開的窗戶,只有兩間,一間在三樓,一間在四樓。都亮著燈,而且上下位置完全對稱。」
這樣一來,就給蘇越出了一道難題。
因為,不管小丫頭住在三樓也好,四樓也罷,蘇越並不是什麼武林輕功高手,想要上到四樓,只能規規矩矩的直線爬上去。
也就是說,一定會路過三樓的窗口。
那麼大個人掛在窗外晃來晃去的,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發現。
「只能賭一把了!賭她就住在三樓。」蘇越掄圓了手中的繩索,冒著被發現就要被毒打一頓的風險,直接出鉤。
嗖!
銳利的鷹爪鉤頭,在漆黑的夜空中劃出一道銀線,直接掛在了三樓窗台的沿槽上。
蘇越用力往下拽了拽,十分的堅固牢靠。
接下來就是順著繩索一點一點的往上爬。
這裡,蘇越不得不感謝自家老爹從小訓練自己的一些基礎的實用技巧。
讓他在攀登的時候不至於那麼吃力。
小用力氣終於爬上了三樓,雙手搭在窗戶沿上,蘇越一點一點的探出頭朝著房間內看去。
這是一間散發著柔和橘黃色燈光的房間,房內裝潢的非常富麗,不過擺設以及家具卻極其簡單,除了一台泛著奶白色光澤,看起來很有牌面的鋼琴之外。
整個房間內沒有電腦電視等一切設備。
一位留著一頭金色碎發,帶著金絲眼睛的外國人,正趴扶在桌上,隨手寫著什麼。
蘇越瞥了一眼,好像是在寫信,像是英文又像是法文。
蘇越看不太懂,不過字跡倒是十分的秀麗漂亮,一如那人端正挺拔的五官。
即便是個側臉,都讓蘇越不得不驚嘆,這小哥的確是挺帥的。
外國小哥正側著身子寫信,並沒有扭頭朝著窗戶邊上看一眼。
「那麼暖暖應該在樓上了,別弄出動靜,一點一點往上攀爬好了。」蘇越拽著繩子,雙腿剛夾緊下方的麻繩,就忽然聽見屋內穿來一道溫和的聲音。
「你好,咱們應該是第三次見面了吧。」
蘇越一驚,手上繩子險些沒抓穩。
他朝著房間內望去,卻發現那位小哥並沒有抬頭,而是自顧自的伏在桌上寫著信。
「我叫歐文,是杜小姐父親請來的家庭教師。」
「你是她名義上的哥哥吧。」
「你應該清楚,小姐的父親對你的態度十分不友好,這時候你的深夜造訪一旦被發現,等待你的下場恐怕並不容樂觀。」
蘇越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也沒著急著再往上爬了,而是懸掛在半空中,「你想說什麼?」
他雖然不清楚歐文想做什麼,但至少現在看來,歐文的行為對他沒太大的威脅。
「要喝點什麼,咖啡?牛奶?還是一些維生素飲料。或者說你們中國人比較喜歡喝的茶葉。」歐文此時已經起身,背對著蘇越走到了冰箱門口。
「這裡的待遇真的很不錯,報酬豐厚,環境也很優雅。」
蘇越狐疑的掃了一眼歐文,終於放下了繩子,直接從敞開的窗口跳進了屋內。
「你不打算喊人?」蘇越開口,又見歐文對他指了指冰箱,便道,「給我來一瓶礦泉水就行,大晚上的喝其他飲品對胃不好。」
「大晚上不睡覺,對肝臟也不好。」歐文順勢取出一瓶礦泉水丟給蘇越,又給自己拿了一罐罐裝咖啡。
拉罐,小抿一口,又回到座位旁,撿起桌上的鋼筆,輕輕旋轉了一圈,「如你所見,我只是個家庭教師,我覺得你的深夜造訪並不屬於我職責內該管的事情。」
「字很漂亮,寫的什麼?」蘇越道。
「謝謝。」歐文微笑著轉身面對著蘇越,「在寫信,準確的來說,在寫一封寄不出去的信。」
「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歐文拉開了抽屜,從抽屜里取出了一個公文包,拉開拉鏈過後往下抖了抖。
蘇越驚訝的發現,這一整個公文包內,都裝著無數的封口信封。
信封上寫上了地址,也貼上了郵票。
「十年的時間,我每周都會寫一封信,用信封裝起來,寫上郵寄地址,貼好郵票。」
「現在好像已經沒有寄信件的習慣了,我們國內沒有,我想國外應該也很少了吧。」蘇越道。
「是,很少很少了。而且也寄不出去了,因為根本收不到。」歐文嘴邊泛起一絲苦笑。
「能收信的人,已經去世了。」絕地求生之無敵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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