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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間,現實將夏言程從夢境中拉回。一覺醒來,此時的他,方才想起自己正處在公.安局裡。夏言程因無證駕駛而被扣了車,帶到了局裡問話。
「小姑娘,你還是未成年人吧,誰讓你開得車?」穿制.服警.察坐在夏言程對面問話。
夏言程幡然醒悟,他的身體現在是美琴的,但「她」還是一臉鄙夷:「四維時空的小警.察也敢對我問這問那,太不自量力了吧?老子玩真人實感飛車遊戲都是第一名好吧?」
兩個問話的警.察面面相覷,然後同時笑出了聲:「哈哈哈……小姑娘真幽默。遊戲歸遊戲,是不是趁大人不在的時候偷開了大人的車?」
「放.屁!」夏言程嘟著嘴,「美琴」的樣子看著萌翻了,「老子要拯救世界,才沒空跟你們這群低等人類瞎扯淡呢……」
在常人看來,夏言程的反應就是「中二病」犯了,警.察呵呵直笑:「小姑娘家,卻一口一口『老子』的。看你這暴脾氣,是不是有後台?」
「我說了,我沒空跟你們瞎扯淡!」夏言程一怒之下直拍桌子,「不就是要找家長嗎?我爸媽要是來了,你們這個破宇宙都是一刀切的,你們全都是一團數據,瞬間刪掉的那種。」
兩個警.察完全不知夏言程在扯什麼,只是說:「快留下你家長的電話,讓家長帶你回去……你這是危險駕駛,監護人得做筆錄……」
三對三的戰場附近,趙言和馬化超立了功後,又對著賽格古狂射一陣。兩人各自折返出去後,天上的血霧中,突然響起了陰森的厲嚎,一連串的次聲波來襲,兩人猝不及防,戰機就這麼突然被無形的血刃颳了機尾,兩架戰機莫名其妙的冒起煙來,當即失控墜機。
「怎麼會……這種殺人的聲波……」馬化超瞠目結舌。
「這血霧有問題!先別多想,趕緊跳傘!」趙言說著按下了傘包,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兩架殲風掉在廢墟上,炸得灰飛煙滅,內心縱有辛酸又如之奈何?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也太奇怪了,血霧裡究竟藏了什麼,飛得稍微高了點就被陰掉了?
紫禁城上方,低空盤旋的黑色魚鷹直升機里,那名戴著黑禮帽的哥德式女子,正用高倍望遠鏡只盯著戰場,面露冷笑:「有意思啊……要不要通知一下貝爾摩德呢?黑比諾……」
「深水炸彈,我看這種事,根本不需要組織來管吧。」旁邊的金髮雙馬尾女子,晃了晃手裡的兩把銀色伯萊塔手槍,笑眯眯的說,「繼續觀察好了,那邊兩架戰機已墜毀,我們還是儘早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是嗎?天泉月梨?」
「在組織里還是用代號稱呼吧。國際刑警派到組織的臥底,代號『索尼婭』的殺手,小龍井美羽。」月梨沖她會心且邪魅的一笑。
「嘛,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反正你也是臥底,不是嗎?」說著,金髮雙馬尾的「小龍井美羽」放下雙槍,一把抓住了月梨的胳膊,指尖在月梨的胸口直畫圈,曖.昧而矯情的笑言,「今晚,我們倆那個啥……你懂的……」
「少來啊。雖然我不反對百什麼合的,不過你這人我信不過。」月梨傲嬌的甩開了手,「上次你跟『庫拉索』手牽手,別以為我沒看到。還有,你跟基爾關係也挺好,嗯……組織里的女性,除了貝爾摩德和那個只會射射射的女瘋子,其他人好像都跟你有關係……」
「嘛,百.合無限好啊。」美羽笑眯眯的把臉湊了上來,嘴唇貼到了月梨的臉上,吻了一口後,又附耳輕語,「其實……我真正喜歡的人是你啊……小梨梨……」
月梨當場聽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呃……算了。只要你幫我那個忙,我就答應你……」
猩紅的天幕下,八寶山的墓園陰風陣陣,散布在空氣中的陰寒之氣令人不寒而慄。而**卻一臉獰笑的站在墓園的正中心,一身道袍著裝,手裡的桃木劍指著天際,閉著眼,嘴裡念叨著一串咒語,而四周,懸空的道符如群星拱月般圍著**,靈異的急轉。
伴著連聲咒文,松柏搖晃,靈異的氣氛如同恐怖電影,陰風襲襲,**的頭髮隨風而動,墓園裡每一處的墓碑下方,都有一股常人無法看見的紫色靈體被抽了出來,連著空氣中無主飄散的靈體與暗影,所有的靈魂、怨氣和被封印在墓穴之下通向幽冥的氣息,全都集中到**的桃木劍上,桃木劍的顏色漸漸變作暗紫色,而那些圍著**旋轉的道符,也在遊魂靈體的集中下從純黑變成了漆黑。
在**的頭頂,閃光的「維克特利水晶」浮空於此,散發著攝人心魄的靈力,空氣中,仿佛響起了陣陣鬼魂的哭叫、怨靈的低語,細碎而滲人,隨風而起,又隨風而逝,在水晶的指引下,集中到一處。
「就快滿了……殭屍王,馬上就要甦醒了!」**欣喜若狂的睜開了眼,一聲怪吼,桃木劍上形成了一道震天撼地的暗紫色光流,那道光流沖向了天際,極為震撼的場面,光流破開了血霧,而**的頭頂,浮現出勒一枚帶著幽暗色的太極八卦圖,那太極圖是一道迅速擴張的魔法陣,其形很快就增大到了超過百米的長寬!
惡魔的呼吸聲,空靈的氣息,壓倒萬物生靈的氣場隨著太極圖不斷釋放。**感受到了「殭屍王」的聲音!只差一點點,殭屍王就要將厄運帶向人間眾生了。
「到此為止,舉起手來!」突兀的一聲喊,只見一大群警.察蜂擁進墓園,以熟練的姿勢將**團團圍住,一片槍口都指向了他,看起來氣勢洶洶。
所有警.察按部就班,包圍了**後,只見郭神擺著大將范,帶著強悍的氣場走到了**的面前,煞有介事的掏出了警官證:「不許動!總算抓到你了……」
「哼,太晚了。難道沒人告訴過你們,要用魔法才能打敗魔法嗎?區區**凡胎,休想阻止我的計劃!」**連正眼都不瞧他們,冷哼著。他對這群螻蟻,可絲毫提不起興趣。
「快停下你的邪術!否則,我們就要開槍了。」郭神舉起手槍,一臉嚴肅的盯著**。
**冷笑著,依舊手舞足蹈的召喚靈體、變幻著風云:「你是在威脅我?」
「威脅?你覺得我會做這種卡哇伊的事嗎?」郭神毫不示弱,手指已在扣動扳機了。
「你們可都善良之槍啊……更何況,你們來得太晚,於事無濟了。北京的末日已經到了,別說幾個條.子,就是特種部隊、復仇者聯盟來了,也只有送死的份。」**的氣焰看著無比囂張,在陰邪之氣籠罩的地帶,他已是肆無忌憚。
「你以為我不敢?」郭神已然沉不住氣,當即一槍開出,然而子彈並沒出膛。**對著郭神一瞪眼,子彈瞬間炸裂,郭神的手槍「砰」的在手裡自毀,炸成碎片,郭神當場一聲悶哼,右手上沾滿了自己的鮮血。
身後兩名警員在郭神的眼神示意下,對著**的雙腿開了槍。子彈徑直飛出,但**不知又使了什麼魔,子彈在半空中竟然以違反物理學的軌道,直接被反彈回去,兩名警員當場悶了一記,胸膛被自己打出的子彈給射穿了。
「沒用的。你們就在這裡,安心睡一覺吧,等你們醒來時,這個世界就屬於我了!」**殘酷一笑,桃木劍向上一抵,那些染成黑色的道符往四面八方散處了黑色氣體。不散的陰魂如影隨形,像是繩索或觸手一般,瞬間就纏住了每一個在場的警員。
在一連串的吃癟聲中,連同郭神在內,所有的警員都在黑色氣體的束縛中倒下了,沉沉的在八寶山的墓園裡睡了過去,眼看著**的召喚儀式,已經沒人能阻止了。
坐在西餐廳里的晴薇,翻著手機里的記錄,她的心中除了焦急,多少也有點懊惱。她已經很多年沒有這麼焦慮過了,而她也明白,她匿名的報警電話根本沒半點用,就郭神那隊普通人豈會是**的對手?但這樣,也聊勝於無吧,但爭取的這點時間似乎根本不夠。
「不行……我已經沒有力量了。是誰都好,快過來……想想辦法啊……」無計可施的晴薇,尋著手機里的簡訊,眼看那個最恐怖的時間即將來臨,她在跟時間賽跑卻跑得漫無目的。隕石撞擊地球尚且有個預兆,而**要搞事,那就是分分鐘的。
無法與最高宇宙的人取得聯繫,她的精神力也已透支。她本可以直接操控領導人的精神,讓市民提前避難,但這樣治標不治本。即使救了北京,**還會在世界範圍內到處破壞,她救得過來麼?她現在,連走路的力氣也快消耗乾淨了。
「北京有危險……魔鬼正在甦醒,向著全世界……」晴薇編輯著簡訊,就怕別人當她是瘋子。這條簡訊,她終是沒能群發出去。
下翻著那一連串的號碼,她翻到了一個叫「吳夢魚」的人。晴薇作為王耀的同事,也曾跟夢魚有過交集。全憑本能指引的她,一衝動,居然直接打了過去。
電話的響鈴,如救護車的警笛,晴薇撥通了這個號碼,慌忙直言:「沒時間了……有危險……」
「晴薇,有什麼事嗎?」電話那頭,夢魚的聲音,聽聲音,此刻的夢魚像是在做飯。
「時間緊迫,這邊非常危險……我……我現在……」急著什麼都想說,結果關鍵時刻莫名的短路,千言萬語交織在心頭,晴薇卻有口難言。
「到底什麼事?有什麼危險?沒事的話,我先掛了。是不是跟王耀有關啊?」夢魚真是在忙著做飯,也沒空理會晴薇。
「那個……其實……可能會出現,殭屍……所以……」晴薇支支吾吾,像是犯了傲嬌。
「什麼跟什麼……晴薇,你今天不太正常啊?」夢魚似乎起了疑,「是不是王耀惹你生氣了?」
晴薇還想說什麼,夢魚已經掛斷了電話。她的心霎時間涼了半截,明明很容易就能說清楚的,為什麼突然會卡殼,不知道怎麼組織語言了?她到底,是怎麼了……
「老姐,剛才誰的電話啊?」等在餐桌邊的夢倫,好奇的看著放下電話後神色不對的夢魚。
「啊……就是那個王耀的同事『晴薇』的電話,不過她今天好奇怪啊,突然打這麼個莫名其妙的電話,老說什麼『危險』之類的……」夢魚尋思了一下,就把手機放回兜里。
「不會有人無緣無故打這種電話吧?」周雨佳眨巴著眼,像是看出了什麼疑點,「那個晴薇,平常是那種人嗎?我看應該不是吧……」
「確實。誰沒事幹做這種無聊事?」夢魚說著端著飯坐了下來,「算了,別多想,先吃飯……」
「我很好奇啊。」雨佳托著一把,賣萌般的推理道,「既然她不是那種人,又為什麼會打這種電話。除非……是真的萬不得已,或者真有地方出現了危機也說不定。她沒把話說清楚,可能是遇到了急事,她已經沒時間把話說清楚了,下一秒,可能就會……」
「你想多了吧。」夢倫拍拍雨佳,「沒事別老瞎想。如果王耀那邊出了事,那北京那邊肯定出大新聞……放心吧,再說晴薇也不可能跟王耀在一起,總不見得兩個人都去了北京?茫茫人海中,兩個人偶然相遇的概率,那比中彩票還低啊。」
「話雖如此,但如果是故事裡的男女主角呢?那麼她們在茫茫人海中,無論在哪座城市,相遇或重逢的概率都是百分之百啊。」雨佳捅了捅夢倫,笑著說。
夢倫翻起了眼:「得了吧……這又不是故事。再說,現實點,那就是『秒速五厘米』,擦肩而過的概率才比較大吧……」
「行了。」夢魚打住了二人,正色道,「有沒有出事我清楚,但可以肯定,衡天他們的調查並非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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