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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沉商知道,再這樣審訊下去,林有新也是不會說話的。另外,他還擔心一點,要是他們再審訊下去,就更加表現出警方現在缺少證據,這樣的話,他們的處境就會更加被動了。於是他給憤怒的郝正北遞了一個眼色,很快就結束了審訊。
一出去,郝正北就臉色發白,穿著粗氣罵道:「媽的,這個林有新真是個王八犢子。跟我們死扛。」
孫沉商表情憂鬱地說:「是啊,看來,是我們太小看這個林有新了。他並不簡單。」
郝正北啐道:「媽的,老子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孫沉商說:「咽不下去也得咽下去,難道你還想審訊逼供不行!」
就在這個時候,杜芬雅走了過來,見郝正北的臉色不太好,就站住不敢說話了。
孫沉商穩定了情緒,輕聲問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杜芬雅有些猶豫地說:「兩名受害人的家屬來了,是專門來表示感謝的。我們該怎麼辦?」
「什麼?」孫沉商有些吃驚地問:「他們怎麼來了?」
「他們知道我們已經找到了兇手,所以專門還表示感謝的。」
「他們現在在哪?」
「在接待室,王鵬和其他的同事正在負責接待。」
孫沉商有些驚奇和茫然地忘了郝正北,見他也跟自己是一樣的表情。
好久,郝正北才回過神來,表情恢復了自然:「走吧,我們去見見他們。」
一看到郝正北和孫沉商過來,兩名被害人的家屬立馬就神情激動地表示感激。他們倆趕緊拉起他們,讓他們坐下說話。
郭文璐的父母抹著眼淚說:「警察同志,謝謝你們了,謝謝你們抓到了兇手!真的,謝謝你們。」
沈曉娟的父母也哭著說:「是啊,警察同志,要是沒有你們,真不知道何時才能抓到兇手啊。現在兇手也抓住了,我們的女兒也就瞑目了。所以我們這次是專門來感謝你們的。」
王鵬一時手足無措,驚愕地瞅著郝正北和孫沉商。
郝正北趕快說:「你們放心,我們一定會將兇手繩之於法的,一定會給們一個滿意的交代。這是我們的職業,你們不用謝謝我們。」
他們又說了一陣,才把兩名死者的家屬給送走。等死者的家屬走後,郝正北和孫沉商都有些頹廢地坐在了沙發上。
他們倆此時的感受是一樣的痛苦,一樣的焦灼。一邊是他們雖然抓到了兇手,可是卻不夠證據起訴林有新;而另一邊,死者的家屬卻對此毫不知情,以為這個案子已經可以結案了。而他們不能把真實的案情告訴他們,只能是憋在自己的心裡。所以他們感到深深的無能和無助,同時也有一種對自己的痛恨和不滿。
是他們倆太無能了,到現在還沒有找到足夠的證據起訴林有新。
寂靜了一片,孫沉商最終打破了沉默:「看來,還是我去工作吧。」
郝正北略低感激的目光落在孫沉商的臉上,默然的點點頭。「也好,那你去準備一下吧。」
「嗯,我現在就去。」孫沉商此時略微感到一些欣慰,雖然他們現在的處境很被動,可是他有「儀器」,這個「儀器」能進入別人的記憶空間裡的密室,進而找到線索。想到這裡,他略微感到一些心安和滿意,沉重的步伐也變得輕快了一些。
然而令孫沉商沒有想到的是,他的「儀器」居然發生了故障。這個「儀器」之前也發生過故障,可是沒想到,就在這個關鍵時刻,儀器居然卻不能使用了。
於是孫沉商擰著眉毛,表情痛苦而凝重地說:「抱歉,儀器發生了故障,我得去修一下才能使用。」
郝正北當然不知道孫沉商的儀器會發生故障,甚至從來沒想到想到這一點,不由得驚愕地瞅著他:「啥?壞了?哪壞了?能不能修好?」
孫沉商知道,這次的儀器故障比較嚴重,但為了不讓他擔心,就故作輕鬆地笑了笑:「一點小故障,沒事的,我修修就好。」
「儀器之前壞過嗎?怎麼沒有聽你說過?」
孫沉商接著說:「之前也發生了故障,不過我很快就修好了,所以沒有告訴你。最近我太忙了,也沒有時間對儀器進行檢修,所以就發生了故障,不過你放心,我會很快去修好的。應該用不了多長時間的。」
郝正北擔憂地問:「你多長時間能修好?」
孫沉商露出一絲苦笑說:「這個可不好說,我會儘快修好的。」
「用不用我給你叫幾個幫手?」
孫沉商拜拜手:「不用了,我自己能搞定的。」
郝正北也知道,孫沉商雖然同意來協助破案,但還是不能接受其他人去觸碰自己的儀器,這個儀器可是他的寶貝,就連郝正北至今也沒有見過這個神秘的「儀器」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所以郝正北也就不再強求了,只好說:「那好吧,你儘快點。」
孫沉商笑了笑:「這樣吧。我先跟你商量一下怎麼辦,然後你繼續破案,我就去修理儀器了。我們兩個同時進行。你覺得怎麼樣?」
郝正北覺得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也就很快同意說:「也好,那我們先商量一下吧。然後我繼續破案,你負責去修理儀器。」
孫沉商想了想,然後目光一閃地說:「我想出了一個辦法,不知道你的意思是什麼?」
郝正北定定地瞅了孫沉商一會兒,眼睛轉了一圈,隨後很快說:「莫非你是想先把林有新給放了,我們來一個欲擒故縱之計?」
孫沉商肯定地點點頭說:「是的,我和你想的一樣。我覺得這個辦法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雖然有點冒險,但還是有很大成功的可能的。你同意這樣做嗎?你有什麼擔憂的,可以說出來,我們一起談論一下。」
郝正北蹙著眉毛,揉搓著一會兒發疼的太陽穴,深嘆口氣,用有些猶豫的語氣說:「這個辦法雖然是好辦法,可是有些危險,就怕會發生令我們沒有想到的事。畢竟,這個辦法是有一定的風險的!如果有別的辦法的話,我們還是儘量不要這麼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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