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七看著季衡蕪,心裡生起一股厭惡之情:「為什麼要對付一個胎兒?」
「這你不用管。」
「卑鄙!」楚七罵。
不管你有什麼理由,傷害一個未出生的孩子都是不可饒恕的罪孽!
她不由得想到了寧月兒,為了殺她,不惜假孕,假流產,差點兒令她崩潰。世界上,怎麼會有那麼多險惡的人心?
「是為了皇位吧!」楚七嘆息,眼睛直直看著季衡蕪。
不得不說,這個小三還是很聰明的。知道如何幫懷人對付敵人。若姚清的孩子沒了,軒轅靈和姚家就會生嫌隙,太后也會因此怪罪鳳棲梧沒照顧好兒媳。
季衡蕪聞言先是一愣,而後愉悅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
「你笑什麼?」楚七擰起小眉頭,不悅的瞪著季衡蕪。
「小丫頭,這天底下哪有女人當皇帝的事!你也太看得起姐姐我了。」
「你不可以當,你男人可以啊!」
「哼!他當不當皇帝,與我何干?我只要他陪在我身邊!疼著我,寵著我,好好愛我……」季衡蕪的語氣變得恍惚起來,悠遠的眼神飽含著難言的寂寞。
我們種一塊地,栽幾棵果樹,養幾隻雞鴨……
耳畔迴響起與軒轅默耳鬢廝磨時,他的許諾。
楚七的心像被什麼狠狠撞擊了一下。原來這樣的承諾,不止是對她一個人……
也是,她現在又瘦又小,根本滿足不了一個男人的。倒是季衡蕪……楚七看著她豐滿的身段,第一次萌生出強烈的忌妒之情。
楚七的目光從季衡蕪高聳的胸脯下移,落在她的小腹上:「你懷孕了。」
季衡蕪臉色大變,下意識的捂住小腹:「你,你怎麼知道?」
「你忘了,我是神醫。」楚七揚起眉,努力壓制著胸臆間的酸味。
是軒轅默的孩子嗎?為了讓軒轅默登上皇位,所以留住她,卻又不敢傷害她?
「不愧是神醫。」季衡蕪終於不再笑,她慢慢蹲下身,拉過楚七的手,覆在自己小腹上,「救一救他,好不好?」
楚七:「……」
這女人跟神經病似的,有這樣找情敵來治病的嗎?可是,當她感覺到那孩子的不安和異常,她的心便軟了下去。
「你的子宮受過傷?」楚七問。
「是,我替他擋過一劍,傷了女人的根本。」季衡蕪說,「楚七,幫幫我,可好?」
楚七收回手,冷眼看著季衡蕪,心中五味複雜:「你保不住自己的孩子,深知這種痛苦,為何還要傷害別人的孩子?」
「只有她沒了孩子,太子才會正眼看我!」季衡蕪輕輕喟嘆了一聲。
楚七愣了愣,歪著小腦袋:「你說……太子?」
「我為他幾乎喪失了生育能力,他卻因此嫌棄我,另攀豪門。你說,我怎麼能看著他們恩愛?」季衡蕪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高,雪白高聳的胸脯劇烈的起伏著,「我不甘心!姚家不就是有錢嗎?那個姚清哪裡比得上我?她會捨命替太子擋劍嗎?」
楚七有片刻的蒙圈,她瞅著激動的季衡蕪,用力眨巴著眼睛,可算是明白過來了,此小三非彼小三!
「你喜歡的人是軒轅靈?」
季衡蕪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她:「你以為呢?」
汗!她以為是她家軒轅默的舊相好呢!
楚七的心情馬上就好了起來,甚至愉悅得眉飛色舞:「姐姐你真是有眼光,我也見過太子,嘖嘖,真真是人中龍鳳啊!姐姐你長得這麼漂亮,和太子好般配的說!」
「是嗎?」季衡蕪被她一夸,又笑了起來,帶著幾分羞澀,「我和太子真的很配?」
「簡直就是郎才女貌,金童玉女啊!」
反正馬屁不要錢,使勁拍!楚七笑眯眯的看著季衡蕪,怎麼看怎麼順眼!她四下環顧,綻放一抹燦爛、無害的笑容,「姐姐這裡好漂亮,我從來沒有住過這麼漂亮的房子!」
季蘅蕪眼前一亮,歡喜的問:「真的?我這裡很漂亮?」
「恩,當是人間天堂!」楚七大讚,不要錢的馬屁儘管拍!
「妹妹,你能幫我治一治嗎?你放心,只要能幫我生下這個孩子,什麼條件姐姐都能答應你!」
「好!」
楚七欣然同意。
她本來就不喜歡軒轅靈,再加上鳳揚襲擊軒轅默的事情,她更加討厭軒轅靈。所以,幫敵人添個堵,後院放把火什麼的,何樂而不為?
季衡蕪大喜,忙喚人來把楚七扶起,攙到椅子上坐下。想到自己給她下的毒,忐忑不安的問:「妹妹啊,你不會怪姐姐給你下毒吧?因為姐姐知道不是你的對手,所以只好……」
「無防!反正姐姐這裡很安全,沒靈力也不怕。」楚七大度的擺擺手,「太子知道你懷孕了嗎?」
「還不知道。我已經兩個多月沒有見到他了。」
「兩個多月,那你的孩子比太子妃的要小一些。我這就給你開藥。」
季衡蕪馬上讓人拿來紙筆,待楚七開好藥方,便立刻著人去配藥。然後拉著楚七話家常。
「妹妹你真厲害,小小年紀就懂這麼多!」
「妹妹,你餓不餓,姐姐這裡有很多好吃的……」
……
一刻鐘後,楚七在季衡蕪的侍奉下,開始吃香喝辣。
而另一邊,軒轅默和軒轅靈正緊急趕往十里亭。
十里亭距帝都很遠,沒個兩三天到不了。正趕路,軒轅默收到青檸發來了求救信,當下勒馬,擋在軒轅靈面前。
嘶
馬兒驚叫,這突然的剎馬,讓軒轅靈差點兒從馬背上摔下去:「七哥你瘋了?」
這種緊急剎車的事情會出人命的!
「如果你的人,敢動她一根頭髮,你就試試看!」軒轅默陰冷的聲音,像是地獄裡傳出來的魔音。
大雪紛飛中,濃重的殺意瀰漫,瀰漫……
這是軒轅靈第二次看到軒轅默發怒,他不由得呆了一呆,像是被他身上的煞氣給嚇到。
十年前,蘭皇后死的時候,軒轅默不顧一切要為蘭皇后報仇,甚至衝到朝堂上去找父皇拼命。事隔十年,他不再是當年的毛燥孩子,懂得壓制自己的情緒。卻比當年,更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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