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自知罪孽深重,願用一輩子去彌補。」
「以前微臣覺得為國為民乃是大事,若有一天不讓微臣為朝廷效力了,微臣定會處處喊冤,處處上報詢問原由。可當微臣幾日不見女帝時,當知道女帝即將要迎娶他人時,微臣才深刻的體會到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當失去為朝廷效力時,微臣還可以喊出痛,那時微臣知道痛會喊出聲時,那是微臣痛的不夠狠。」
「可當微臣身邊失去了心愛之人時,那種痛讓微臣寢食難安,總是會在睡夢中疼痛過來,這種痛而喊不出的痛,那才是真的痛。」
「微臣錯了,微臣真的知道錯了,多日來,微臣深刻的體會到,若身邊沒有心愛之人,微臣定然活不了。」
「月兒,原諒我好嗎?」
這最後一聲,喊得是那麼的疼,疼的花落月都能深刻的感覺到。
坐在龍書案前的花落月定定的看著滿眸深情的男子,看著他清冷的眼眸里瀰漫起的水霧,她的心跟著痛,很痛,很痛。
幾度,她想張嘴說:我原諒你了。
可是一想到之前的種種,她真的是怕了。
當愛情一直在退縮時,她的心也在退縮了,害怕著害怕。
不是她沒有心,不是她不愛,而是害怕愛,因為愛過會痛。
「情一動心就痛,這是愛情的魔咒!」花落月望著他,眼底集起水霧,她淡淡的說出這個讓她深深感受的十個字。
「真的就沒有可能了嗎?」夜書墨從地上起身,一步一步的朝她走近。
花落月望著他,眼角有淚滑落,她依舊看著他,說:「寡人要迎娶東尋質子了。」
「微臣知道你並不愛他。」
「可是這封聖旨已經昭告了天下,寡人就必須的履行了。」
夜書墨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清冷的眼眸里是她的倒影,他儒雅的笑著說:「可微臣是北帝指定的人選。」
「如果在那天后,你就來跟寡人說這些,寡人定會原諒你的,可是過了,正所謂時過境遷。」她一邊落淚,一邊強硬的撩起唇角,露出一個非常難看的笑,道:「寡人昨晚心甘情願的寵幸了西宮的君美人了,這樣你還要這份愛嗎?」
「……」一早聽到的,都不如她現在親口說的,來的震驚,他後退了一大步。
看著他這樣,花落月笑的悽慘:「呵呵,若大學士沒事,就退下吧!」
這一次,不是你要走,是寡人讓你走的。
夜書墨呆呆的看著她,真的轉身,一步一步的朝御書房門口走去。
花落月望著他的背影,心口痛的難以遏制,右手緊緊的抓著心口的位置,淚流了滿面,張了張嘴,可……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
她趴在書案上,無聲的痛哭著。
夜書墨走到門口,忽然的轉過身,猛然的跑到她的面前,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沙啞著聲音說:「不要,我再也不要走了,再也不要先走了。」
「墨墨……嗚嗚。」花落月回抱著他,緊緊的,狠~狠的,她泣不成聲的喚著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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