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墨顏的那個侍女也戰戰兢兢地跪了下來,連頭都不敢抬起。
她拼了命地想將手裡的小東西藏起來,可誰知,這不怕死的小東西竟然還從她懷中跳了出去。
少女一聲驚呼,嚇得心臟都要停工了。
墨顏幾乎是拼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跳出那少女的懷抱,身為一隻兔子,這力氣還真是小的可憐。
但只要一想到君慕寒,她根本就按捺不住自己。
墨顏四肢剛剛落地,眼前就多出了一截雪色的衣襟。
她心頭一跳,慢慢地仰起頭,就對上了一雙毫無情緒的雙眸。
那一瞬間,墨顏只覺心頭狠狠地一刺,疼痛翻江倒海而來。
人還是那個人。
那一襲雪色雲衫也依舊是那樣的熟悉,就連臉上戴著的銀灰面具都沒有變過。
可此時此刻,君慕寒整個人的氣息都變了。
陰冷、肅殺、死寂。
他分明還好端端地站在她的面前,她卻覺得,其實他已經死了。
墨顏眼眶一熱,淚水盈於眼睫。
她知道,自己那一揮手,徹底傷了他。
她再一次違背了自己的諾言。
可是……君慕寒,我無法讓你的母親親眼看著你慘死於眼前,卻無能為力。
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並不比失去摯愛的痛輕。
墨顏模糊的視線里,她看見男人緩緩俯下了腰身,將她小小的身體撈了起來。
當她被他拎到面前的那一瞬間,獸類敏感的嗅覺,立時讓她聞到了強烈的血腥味。
他受傷了?
墨顏心一疼,但下一刻卻推翻了。
不,那不是他身上的血腥味,而是殺了人之後,沾染在衣襟上未曾散去的肅殺腥氣。
她對這股腥氣很熟悉。
當他們在戰場上殺了太多太多的人之後,身上總會帶有這樣一股強烈而去不掉的血腥之氣。
他這是……殺了多少人?
墨顏怔然望著面具下那雙熟悉而又陌生的眼眸,視線再度模糊。
「誰帶進來的?」
君慕寒薄唇輕啟,微沉的嗓音如染寒霜。
「是……是……」
殿裡,那兩名年輕的小侍女整個身子都在微微顫抖著,半晌都回答不上來。
君慕寒淡淡掃了她們一眼,「拖出去。」
他話音剛落,立時有兩名暗衛現身,直接將兩名侍女給拖了出去。
「帝君……帝君饒命啊!」
「帝君,我們也不知道這絨球兔哪裡來的,我們……」
可惜,沒給這兩名侍女說完的機會。
暗衛帶著兩名侍女消失在了宮殿外。
大殿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說話。
墨顏睜大了眼睛,看著熟悉而又陌生的君慕寒。
她家帝君……這是黑化了嗎?
君慕寒又掃了眼手裡睜大了雙眼的絨球兔。
「阿風。」他低喚了一聲。
暗衛風立時現出了身形,「主子。」
君慕寒把手裡的絨球兔往暗衛風懷裡一丟。
「處理了。」淡淡丟下話,君慕寒便轉身朝殿內走去。
暗衛風連忙接住那隻絨球兔,看了眼懷裡毛絨可愛的小小身影,卻是低低一嘆,「算你運氣不好。今晚就算給我們加餐好了。」
墨顏:「……」
這是要把她吃了的節奏?
不,不對!
她就算要死,也是要死在君慕寒的手裡啊!
墨顏心中一急,一口就朝暗衛風手背咬去。
暗衛風猝不及防,被咬了一個正著。
等他回神,就看見那隻從懷裡逃出去的小東西居然不要命地往他們家主子撲了過去。
ps:希望你們不要被作者的奇葩腦洞給驚嚇到……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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