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顏擰眉,這小白花真是太難纏了,又偏偏將姿態放得這麼低,她就算想出手都師出無名啊。
「你想確認他是否平安,問我不就行了?」
墨顏直直望進了冷纖華的眼睛裡,「怎麼說,我現在不僅是他要以身相許的人,還是他的專屬醫師,你又何必舍近而求遠?」
「我……我只是……」
「我知道。所謂少女情懷總是詩嘛。」墨顏再次打斷了冷纖華的話,漫不經心地輕甩著手裡的長鞭,「你就算是聽到他的聲音也是好的。可惜呀,本姑娘善妒又小氣,來的時候就已經吩咐他不准出聲,不准露面,他許了我承諾,自然也是要做到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驀然,「唰」,長鞭破空而出,朝冷纖華門面疾打而去。
冷纖華沒有動,只是緊緊地閉上了眼睛,好像受了驚嚇呆住了。
圍觀的人群頓時發出了倒吸涼氣的驚呼聲,特別是那個剛被暗衛雷扶起來的少年小七,一張臉都嚇白了。
「冷姐姐,小心!」
他這邊驚呼聲未落,墨顏的長鞭已然如蛇一般輕擦過冷纖華的臉頰,連一道輕微的劃傷都沒有,鞭尾就準確地擊打在了冷纖華身後的一隻飛蟲上。
「嗡!」
飛蟲落地,死得不能再死了。
墨顏收鞭,含笑看著一臉青白卻很鎮定的冷纖華。
這齣鞭收鞭僅在眨眼之間,等人們緩過神的來時候,才知是誤會了墨顏了,表情不由有些訕訕。
冷纖華睜開了眼睛,略帶詫異。
「你們不會以為我要毀這位冷姑娘的容吧?我不過是幫她打掉一隻飛蟲而已。何必這麼緊張?」
墨顏環視了四周眾人一圈,最終目光落在了那個叫小七的少年身上。
可以說,除去眼睛看不見的花鴻飛,剩餘的暗幽閣眾人,臉上都還殘留著緊張擔憂的神色,特別是這個小少年。
唔,這個女人不簡單啊。
短短三年內,居然跟暗幽閣的人關係處得如此融洽。
墨顏藏在面紗下的紅唇微微一勾,若有所思地看了冷纖華一眼。
「這位姑娘,你……你就算要打飛蟲也不用這樣嚇唬冷姐姐……」小七蒼白的臉上余怒未消,「冷姐姐她現在完全沒有修為,萬一你傷到了她……」
墨顏睇了他一眼,「這位小兄弟,請問,我傷到她了嗎?」
小七神色訕訕,「沒……沒有。」
墨顏沉沉嘆了口氣,「好人難做啊。我出手救了人,還出手幫人打死一隻蟲,沒得一句感激便罷了,竟然還得到了埋怨。」
她嘆氣的同時,忽然身形一閃,人已回到了馬車上,一手揪著車簾卻沒有掀起,但眉宇間已多出了一抹委屈。
「君美人,我傷心了。」
剛才還是「悍妻」角色的她,轉眼就變成了受盡委屈的柔弱小白兔。
暗幽閣眾人臉上頓時一片尷尬。
冷纖華目光灼灼地盯著車簾,還盼著車簾里的那個人能出來見她一面,卻不想,車裡的人並未露面,只是低笑著說了一句:「傷心了,就只好由本君來安撫了。」
裡面話音剛落,車簾無風自動。
簾外原本還揪著車簾一臉「委屈落寞」的紅衣少女就被一股柔和的靈力給卷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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