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風澤確實是被拖出去的,毫無反抗之力。
雖然他身為天啟大陸的天君,身為君慕寒的父親,可他的修為不及自家兒子也是事實。
不過此時他也顧不得這些了,墨顏剛才那沉重焦急的語氣,很明顯蘇夢凝的狀況並不好。
「她會有把握嗎?」君風澤低聲問。
「我對她有信心。」君慕寒看了君風澤一眼,「父君也應該對母后有信心。」
君風澤沉默了。
「天君。」身後忽然傳來了知畫沉重的聲音。
知畫急急走到了君風澤父子面前,滿目焦急,「需要我去請聖女來嗎?」
君風澤還未開口,就聽君慕寒淡淡丟出一句:「不必。」
「可是……」
知畫還欲說些什麼,卻被君慕寒冷聲再度打斷,「本君不想再說第三次。」
知畫閉嘴了,靜靜地站在一旁。
君風澤輕嘆。
他在他這個兒子面前,天君的威嚴早就蕩然無存了。
每每他們父子同時在場,掌控者永遠都是他那個兒子。
那是一種發自本能的強大氣場。
縱然他為君,他為父,亦不能壓制住君慕寒。
或許這正是他們父子並不親近的重要原因之一。
時間在難熬的等待中流逝,當夜色降臨,鳳鑾宮的大門再度打開時,墨顏滿目疲倦地走了出來。
「她怎樣了?」
君風澤急步走到了墨顏面前。
「暫時控制住了,不過,還沒脫離危險期。」
墨顏連嗓音都微帶著沙啞。
蘇夢凝的情況比她想像中的還要糟糕。
君慕寒走過來,不著痕跡地扶住了墨顏。
「你已經盡力了,不要勉強自己。」
「我要進去看看她……」君風澤就欲進殿,卻被墨顏給攔住了,「現在天后誰也不能見。」
「為什麼?」君風澤眉眼微沉。
墨顏直視著君風澤的眼睛,「天君若是信我,就按我所說的去做。」
「天君,還請天君讓知畫去請聖女前來。」
不遠處的身後,知畫跪了下來,眼底噙淚。
「這三年來如果沒有聖女,天后早就已經撐不下去了。您不能將天后的性命壓在這個來路不明的女子手上……」
知畫話音未落,就被一道凌利的勁風給掃了出去。
知畫飛跌出去老遠,摔在地上時,才側頭猛地嘔出一口鮮血,臉色慘白。
君慕寒眸色寒涼地看著知畫,「若是再從你嘴裡說出一句對本君妻子的不敬之語,本君不介意讓你永遠都說不出話。」
知畫渾身一顫,吃力地撐起身子,朝君慕寒跪了下來,啞聲道:「知畫知錯,請帝君恕罪。」
君風澤倒是沒料到君慕寒竟將那少女視如妻子。
他兒子不是喜歡那個叫墨顏的嗎?
「別動怒。」墨顏走到了君慕寒身邊,握住了他略帶冰涼的手。
很顯明,他是真的生氣了。
傷勢未愈的情況下,最忌情緒激動。
更何況這個知畫還是蘇夢凝的髮小,不看僧面還得顧及著些佛面。
眼見兒子瞬間被安撫,君風澤若有所思地看了墨顏一眼,便淡然開口道:「知畫,你先下去。」
知畫抬頭看了眼君風澤,掙扎著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全數咽了回去。
知畫起身踉蹌離開了,墨顏的目光從知畫身上收了回來,這才對君慕寒和君風澤道:「天后其實是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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