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冷落無視了許久的冷纖秋終於沒能按捺住,「帝君,可容纖秋說一句?」
君慕寒依舊閉著眼睛,「你可以走了。」
冷纖秋面色微變,她握了握手心,竟朝君慕寒跪了下來。
墨顏黛眉微挑,君慕寒卻是連眼睫也未顫動一下。
「帝君,這次就算帝君要責罰纖秋,纖秋也要冒死進諫。」冷纖秋聲音略帶著艱澀哽咽,「帝君傷勢一直反覆,如今並不宜留在這小小的靈玉城。這裡靈氣稀薄,對帝君傷勢不利,不如回玄天神殿請大祭司替帝君療傷,方為上策。」
君慕寒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你說完了?」
冷纖秋一怔,「說……說完了。」
「希望聖女記住,本君向來只給人一次機會。如今機會已經用完,聖女日後若是再觸及本君底線,就別怪本君沒看在大祭司的顏面上留你一命。」
冷纖秋面色剎時慘白成了一片,整個人都無力地癱軟在地上。
為什麼……他總是對她這麼狠決?
君慕寒卻連看也未看她一眼,而是垂眸看向已被墨顏包紮好的傷口。
「還不扶本君回去?」
正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的墨顏一時間沒反應回過來,錯愕地問:「回哪?」
君慕寒語氣淡淡,「身為本君的侍女,此刻主子傷重,你竟連這一點機靈勁都沒有?」
「侍女?」墨顏差點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不是……我什麼時候成你侍女了?」
君慕寒看了她一眼,「顏兒說過的話,這麼快就忘記了?剛才可是你說,你會負責把本君的傷治好。」
墨顏幾乎要被氣笑了,「我確實是說過我會想辦法治好你的傷,可我沒說過……」
「看來你還是沒什麼誠意。」君慕寒直接打斷了墨顏的話,薄唇微牽,笑意卻帶著幾分寒涼,「原來你就是這樣取悅本君,償還本君的救命之恩的。嗯?」
墨顏磨了磨牙。
她能不能下毒毒死這個男人算了?
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她直接攙住了男人的手臂,「爺,您老慢點兒。別摔著了。」
君慕寒眸光微微一閃,索性將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了墨顏身上。
墨顏被突來的重量壓得差點一個踉蹌栽倒,幸好及時扶住了男人沉重的身軀。
「你是豬嗎?該減肥了。」
墨顏恨恨地擠出一句。
豬?
男人閉著雙目倚靠在女人身上,薄唇不著痕跡地一勾。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罵他像豬。
倒是新鮮。
墨顏見他沒反應,只能忍下那口氣,扶著他往廂房處走去。
兩個人相互扶持的身影漸漸走遠,空蕩蕩的庭院裡,只剩下冷纖秋一個人癱坐在地上,渾身冰冷。
她緊緊握住了手心才勉強忍住心中的悲痛和嫉恨。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君慕寒。
比以往那高高在上、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多出了幾分人間煙火氣。
可這樣的君慕寒卻不屬於她。
她心心念念盼了這麼久……為什麼,這樣的他竟然不屬於她?
大祭司不是說過,她才是他的命中注定嗎?
只是因為時機未到,命運的輪盤還沒開始轉動。
她一直在等著這個時機,誰曾想,她還沒等到這個時機,卻等來了一個墨顏。
她知道,墨顏看到了他的模樣。
他面具下的容顏除了大祭司,沒有人真正見過。
可墨顏……竟然看到了……
為什麼不是她呢?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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