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在床邊坐了下來,主動握住了男人略顯冰涼的手。
「現在能安心休息了嗎?」
「能!」
男人的眼睛瞬時亮得如同夜幕上的星辰。
他快速地躺回床上,然後反手緊緊握住了墨顏的手。
「顏顏,不准離開,永遠都不准。」
床榻上,男人終於沉沉睡去。
即使剛才有一半是在演戲,但他身體的虛弱卻是真的。
墨顏打出了一道靈力,讓他睡得更沉更安穩一些。
她得找時間去外面打造一副銀針了。
不然她這一身醫術都沒什麼發揮的餘地。
而且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她連煉製丹藥的時間都沒有。
原本她還想過要為墨展岳煉製解毒丹的,可現在……想起墨展岳,墨顏眸色便沉了兩分。
她微微掙了下手,原本以為某人已經熟睡,應該能放開了,誰曾想,那隻手竟還像是鐵鉗一般,怎麼掙也掙不開。
還趴在地上的太陰幽熒懶洋洋地甩了下小尾巴,「這傢伙是裝睡吧?」
「不是裝睡。他睡得很沉。」
墨顏眉心輕蹙,看著自己被握得死緊的手。
這究竟是有多大的執念,才會在深度昏睡的情況下依舊憑本能行事?
太陰幽熒不禁掃了眼君慕寒,「小丫頭,你說這個君慕寒為什麼會有雙重人格啊?而且兩個人格完全不一樣。」
「從醫學角度來講,雙重人格的病人一般都是有嚴重的心裡障礙。」墨顏微頓,「他可能曾經受到過什麼致命性的打擊,所以才會分裂出多重人格。」
「多重人格?」太陰幽熒嚇了一跳,「不會吧?他還有其他人格嗎?」
墨顏想起那天在無相空間裡,突然發瘋吻住自己、滿目痛苦絕望的君慕寒。
「我也不確定他是不是還有一重人格?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要治癒這種病患,首先就要了解他曾經受到過什麼傷害?」
太陰幽熒「噌」的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你想治好他?」
「看機緣吧。人格分裂這種病不太容易治。」墨顏的目光落在了君慕寒還包著紗布的右手上,「我欠他挺多的。有些債,總是要還清比較好。」
太陰幽熒神色古怪地看向墨顏,「丫頭,你為什麼總是把事情分得那麼清楚?有時候人生糊塗一些也沒什麼不好啊?而且我想君慕寒也沒想過要你還吧?你那麼累做什麼?」
「你這小東西知道什麼?這世上最難償還的,就是人情了。」墨顏聳了聳肩,「人情的牽絆,只會讓你的人生越來越複雜多變。我孤身一人慣了,不要再多那些無聊的牽絆。」
太陰幽熒瞪大了雙眼,「嘖嘖,這要是有哪個男人愛上你就慘了?」
它這個主人表面看起來很熱情,整天左一句美人,右一句美人的,其實那顆心比誰都冷。
「愛上我?」墨顏笑了,那笑意卻有些莫測,「小月牙兒,你可知道我曾經給自己算過命,我這人命屬孤煞,斷情絕愛才是我的標配。」
「切,那些江湖神棍的糊弄你也相信?」
太陰幽熒一個躍身,跳入了墨顏的懷裡,「小丫頭,本座也來給你算一卦,你哪裡是命屬孤煞,你分明是命犯桃花。」
太陰幽熒曖昧地眨眨眼,看著墨顏被緊握住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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