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交易 第一百五十三章 你們的皇帝駕崩了
洛汗，位於盟國剛鐸以北、魔多西北。
首都是山壘伊多拉斯。
聖盔谷，洛汗的主要要塞。
洛汗的國王希優頓，洛汗第十七任國王，第一元帥。
比較典型的君主專制國家，國王在戰爭時統領軍隊，對軍事有絕對的權力，國家沒有設立議會。
不過有著略微特殊的顧問一職，可以對國王施加很大的影響。
現在的洛汗，正處在一個尷尬的時間段。
因為國王希優頓畫風變得非常奇怪。
每天的日常都是——
「總有刁民想害『朕』」、「來人把這個傢伙拖出去砍了！」、「有人要篡位！」
「『朕』沒瘋，『朕』的大汗沒完！」
「朕不要吃藥！等朕恢復體力砍死你們這群混蛋！」
希優頓被薩魯曼蠱惑，成為了這麼一個神經兮兮的瘋子君主。
然後被其身邊的顧問——葛力馬·巧言攫取了不少權力。
希優頓也變得幾乎只信任葛力馬·巧言一個人。
而這個巧言，他實際上是薩魯曼的人，暗中給希優頓下了一些毒，再配合薩魯曼讓希優頓變成了今天這幅模樣。
當白夜看見這位洛汗君主的時候，希優頓的樣子好像是從地獄裡面爬出來的惡鬼一樣。
花白而雜亂的頭髮，蒼白到了極點的皮膚。
下垂鬆弛的皮膚，雙眼渾濁。
儘管穿著華麗的衣服，頭頂上還帶著皇冠，卻絲毫沒能讓希優頓「人靠衣裝」。
反而讓他更像是一具詭異的死屍。
葛力馬·巧言，一個有著黑色頭髮，一身黑衣，眼眶凸起，同樣有著蒼白衣服的傢伙，站在希優頓的旁邊，整個人散發著一股陰沉的氣息。
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死靈法師跟他召喚出來的死屍一樣。
連帶著原本應該富麗堂皇的皇宮大廳也帶上了一股陰氣。
葛力馬盯著白夜看了一會兒，然後又轉向希優頓小聲說了一些什麼。
希優頓原本渾濁的目光，突然爆發出了一股精芒：「你是甘道夫派來奪取我王位的？」
「該死的！」
「為什麼每次都會有這樣的人！」
希優頓低吼咆哮之聲傳來，「來人——」
「閉嘴，蠢貨。」
白夜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希優頓的話，「我是來跟你交易的。」
儘管希優頓畫風變得很奇怪。
但毫無疑問，他被權杖認為是智慧生物，屬於可以交易的範疇。
白夜的話讓希優頓瞬間安靜了下來：「交易，交易什麼？我的王位是不會交出去的。」
看來他將大部分人都當成了覬覦自己王位的人。
白夜沒有立刻回答希優頓，而是看向了葛力馬問道：「你認識我嗎？」
「你在說什麼？」葛力馬笑了一聲反問道。
笑容陰沉似鬼。
「你知道我的身份嗎？」白夜又問了一遍。
「甘道夫的狗腿子？」葛力馬說道，「對於洛汗王覬覦之人，都將要遭受懲罰。」
「沒錯。」希優頓在旁邊附和道。
不過因為權杖交易的關係，至少他沒有急急忙忙喊來護衛要把白夜拉下去砍了。
「你真的不認識我？」白夜看著葛力馬，又問了一遍。
葛力馬搖搖頭。
實際上，他從薩魯曼那邊聽到過白夜的相關，也知道這個神秘商人的存在。
但是葛力馬不覺得他跟白夜是站在同一條陣營上的。
白夜的出現，嚴重影響了葛力馬在薩魯曼心中的地位。
原本他作為可以影響到希優頓的顧問，很被薩魯曼重視。
但白夜的出現，讓薩魯曼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用藥劑提升強獸人戰鬥力還有魔戒上面。
這讓葛力馬有了一種失寵的危機。
別看葛力馬站在好像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拉風無比。
但是他是一個沒有根基的人。
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希優頓對他的「喜愛」之上，這才讓現在的葛力馬顯得威風八面。
一旦哪一天希優頓死亡或者清醒了，葛力馬估計會直接被那些真正忠於希優頓，忠於洛汗之人撕成碎片。
想要讓希優頓一直處在掌控中，沒有薩魯曼，葛力馬一個人可辦不到。
葛力馬必須在薩魯曼心中保持好「寵兒」的地位。
而薩魯曼無意間給葛力馬提過白夜，言語中的「讚嘆」和「重視」讓葛力馬心中警鈴大作。
他不可以讓任何人威脅到他在薩魯曼心中的重要地位。
當葛力馬看見白夜的時候，就把他跟那位很被薩魯曼重視的神秘商人聯繫了起來。
而且他也下了決心，要通過希優頓除掉白夜這個競爭對手。
「看來薩魯曼沒有跟你提過我咯？」白夜看著葛力馬，繼續發問，語氣有些奇怪。
葛力馬臉色微微一變，瞬間恢復如常：「你在說那個墮落的巫師，你竟然是他的爪牙？」
他當然不可能暴露自己跟薩魯曼之間的主僕關係。
「看來他跟你有段時間沒有聯繫了，那我就放心了。」白夜對著葛力馬笑了起來。
那笑容讓葛力馬感覺到一股涼意直衝天靈蓋。
就好像看見什麼最為可怕的事物一樣，本能的恐懼感油然而生。
沒等葛力馬想明白那股突如其來的恐懼之意從何而來，就突然覺得胸膛一陣劇痛。
低頭一看，胸膛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血洞。
鮮血從裡面噴灑了出來。
葛力馬雙眼瞪大，氣息變得極為微弱，看著白夜，連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身子從高高的王座旁邊跌落了下來。
「不認識我才好，不然你跟薩魯曼匯報，這貨不攻打洛汗了怎麼辦。到時候武器賣不出去，這一趟豈不是白來？」白夜對著葛力馬死不瞑目的屍體說道。
一枚穿甲彈，沒有把葛力馬直接轟得屍骨無存。
中土大陸的人，身體素質還是超過主世界的。
「你！」
希優頓指著白夜，宮殿外面，還有另外的地方一下子衝出了大量的護衛，把白夜為了個水泄不通。
「別緊張，洛汗之王，別忘記了我們還在交易。」白夜說道。
「對。」
希優頓點點頭。
如果化作是一個正常人，自己的心腹被人當面殺掉，肯定會直接斷絕交易，然後砍死白夜。
但是希優頓現在的腦子，明顯不太夠用，本能地覺得自己應該遵從交易規則，不可以對白夜動手。
「洛汗之王啊，醒醒，你已經被人蠱惑太久時間了。」
「現在那個蠱惑你的人已經死掉。」
「是時候恢復你王之本色的時候了。」
白夜對著希優頓說道。
按照原本的發展，是白袍甘道夫讓希優頓恢復了正常。
白夜也不太清楚，要怎麼讓希優頓恢復正常，只能「神棍」一番，看看有沒有效果。
「不！」
希優頓說道，「你們才是我的敵人！你殺了我的顧問。」
顯然，想要讓希優頓恢復正常，沒有那麼簡單。
「陛下，要殺掉此人嗎？」
一個類似於護衛長的角色開口問道。
「對，對！」
希優頓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猛地點頭，「我不跟你交易了！你要害我！給我殺了他！」
「嘖，真是麻煩。」白夜撇了撇嘴巴。
瞬間化作了黑霧形態。
周圍的利劍從他的身上穿了過去，沒能造成什麼傷害。
那些護衛面面相覷，這個自稱是商人的傢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既然救不了，那就不救了吧。」白夜的身子慢悠悠地漂浮了起來，居高臨下「看」著希優頓。
「殺了他！」
「殺了他！」
希優頓憤怒當中伴隨著驚恐的叫聲在大廳內迴蕩著。
可惜那些護衛的十字劍無法對白夜造成什麼傷害，根本素手無策。
「那麼再見了，洛汗之王。」
白夜對著希優頓笑著說道，又是一枚穿甲彈從嘴巴的位置射出。
希優頓身子一陣，胸膛之下幾乎被打成了兩截，歪在王座上不動了。
變成了一具徹頭徹尾的屍體，就跟他的心腹顧問巧言一樣。
宮殿大廳內變得鴉雀無聲，所有的人都呆呆地看著希優頓的屍體。
他們壓根沒想到洛汗之王竟然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殺死在王宮當中！
「發生什麼事了！」
驚訝的聲音響起，一個男子從外面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塔里昂。
那個男子的頭髮略為有些捲曲，看上去面容跟希優頓有幾分相似。
他是希優頓的侄子和義子——伊歐墨。
白夜來見希優頓，塔里昂則是帶著另外的介紹信去找伊歐墨。
當看到葛力馬·巧言屍體的時候，伊歐墨心裡一喜。
這個蠱惑國王的傢伙，他早就心生不滿了。
奈何希優頓對其寵信有加，任何人都拿他毫無辦法。
現在看見這貨的屍體，伊歐墨別提有多開心了。
只是，當看到希優頓屍體的時候，伊歐墨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露出了震驚而憤怒的表情。
「咳咳。」
依然以黑霧狀態懸浮在半空中的白夜開口說道，「作為主治醫生，我要宣布一個令人悲痛的消息。」
「因為希優頓病得太嚴重的關係，我院不得不做出對其放棄治療的決定。」
「並且對其實施非常安樂的死亡方式，請放心，我保證他走得非常安詳。」
「那麼，洛汗人，你們的皇帝駕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