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大家都在逗寶寶玩的時候,夏霽菡從包里掏出了一張銀行卡,塞進了自己兜里,她來到了樓下,正看見關正方仰著頭往樓上看著,看見她下來就說道:「上面那麼地方小轉不開身,讓寶寶下來玩吧。」說著就往書房走去。
夏霽菡衝著他的背影叫了一聲:「爸。」
關正方身子怔了怔,回過頭來說道:「你是在叫我嗎?」
夏霽菡笑了,點點頭。
關正方激動的眼圈紅了,連連答應著,不知說什麼好。
夏霽菡從兜里掏出那張銀行卡,雙手遞到關正方的面前,說道:「這是您當初給我的,我只花了一萬,是給寶寶看病著。現在歸還給您。」
關正方下意識的接過這張卡,雙手抖個不停。他踉蹌著坐在沙發上,托著這張卡不知如何是好。半天才說:「小夏,爸爸對不起你,讓你和孩子受委屈了,這錢你收著,我不能要。」說著就站起來,把卡送到她的面前。
夏霽菡連忙擺著手說:「現在我回來了,這錢就用不著了,我花掉的那一萬以後還您。」她笑著說道。
這時,關昊從樓上走了下來,他看見了小夏從包里拿出一張卡,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就悄悄的跟了出來,他在上面已經偷聽明白了,就下了樓,鄭重其事的跟爸爸說道:「聽小夏的吧,這錢還是您收著吧,將來我們沒有了再跟您要。」說著,摟過夏霽菡,就要上樓。
這時就聽媽媽走下樓說道:「咳咳,有這麼辦事的嗎,送出去的錢還收回來,丟人不?」說著,來到關正方面前,一把奪過那張卡,交給小夏,說道:「這本來就是你的,拿著!」
小夏說:「媽媽,這錢還是你們拿著,以後用了我們再跟您要。」
「你永遠都不會跟我們要的,俗話說爹有媽有不如自己有。你爸爸當初既然把錢給你了,就是你的了。」
「媽,她做的對,這錢我們不能要。」關昊說著擁著小夏就上樓了。
楊雪說道:「老頭子,看到了吧,孩子們不要。我看你呀再拿出15萬,當做孫子的教育基金,一個孫子給一份吧,要不小夏不會要的,怎麼他們結婚你也得出點兒呀。」
關正方眼睛一亮,說道:「行,明天我就去取錢。」
晚上,睡在爸爸和媽媽中間的寶寶異常興奮,他幾次都坐起來看著爸爸,跟爸爸逗著,鬧著,高興的睡不著覺。最後夏霽菡好說歹說的總算把寶寶哄著了。關昊看著兒子閉上了濃密的睫毛,說道:「萏萏,我說過讓你每天晚上給我講一個寶寶和你的故事。」
「今天提前完成任務了,晚上不講了。」夏霽菡笑著說道。
「什麼時候完成的?」
「你忘了?在咱們家,我給你講了在醫院生寶寶的事。明天再講吧。」
「你剛才說寶寶還生過病,那是什麼病,嚴重嗎?」
「小孩子哪有不生病的,以後再給你講這段。」
關昊點點頭,見寶寶的小手搭在她的胸上,就把那隻小手拿了下來,說道:「我自認為世上沒人敢跟我競爭你,現在我錯了。」
夏霽菡笑了。
關昊小心的把寶寶往離推了推,又小心的把她抱到自己的跟前,說道:「凡是我的競爭者,都一邊呆著去。」夏霽菡笑了,給寶寶重新蓋了蓋被子,就躺在了他的懷裡睡著了。
半夜,寶寶醒來後,坐在床上又哭著說找舅舅,夏霽菡看了一下表,說道:「寶寶不哭,爺爺和叔叔他們都睡著了,你一哭就把他們該醒了。」
寶寶撇著嘴,聲音低了下來。
關昊坐起,抱過寶寶,放在自己的腿上,說道:「寶寶,過兩天咱們就去找舅舅好嗎?」
「寶寶現在就找舅舅。」他撇著小嘴,又大哭出聲。
夏霽菡拿過手機,說道:「寶寶,咱們給舅舅打個電話好嗎?」
寶寶點著頭。
夏霽菡說:「那你不哭了好嗎?」
他又點點頭。
關昊說道:「太晚了吧?」
夏霽菡說:「表哥一般都在12左右睡覺。這會差不多。」到了北京後,她在飯店給表哥發了信息,但沒收到表哥的回信,晚上一直想打,怎奈家人都圍著他們實在不方便打。這會見寶寶哭鬧不停,就撥了表哥的電話。
很快,裡面就傳出李偉那低沉溫和的聲音:「喂,小夏嗎?」
「是我,表哥,就知道你沒睡呢?」夏霽菡眼睛有些發熱,但關昊在旁邊她不好衝動,就說:「寶寶想你了。寶寶,舅舅。」
寶寶還在抽泣中,他叫了一聲舅舅就哭了,說道:「寶寶想你,你怎不上我家來呀?」
李偉顯然被寶寶感染了,他有些哽咽著說道:「寶寶,舅舅也想你,等舅舅去北京一定去看寶寶……」
「嗯,你快來呀!」寶寶撇著嘴哭道。
「寶寶,告訴舅舅,見到爸爸聽話著嗎?」
「嗯,聽話。」
「寶寶表現乖嗎?」
「嗯,乖。」
「呵呵,那好,真是乖寶寶,好寶寶。把電話給媽媽好嗎?」
「好的。」寶寶把電話給了媽媽。
李偉說道:「小夏,我正在整理你們的東西,還有你的戶口本和寶寶的錄像帶,我明天給你寄過去吧。」
「不用,表哥,過兩天我們就回去,回去看你們。」
寶寶這時搶過電話說道:「舅舅,把寶寶的椅子寄過來,我要給小弟弟用。」
說完就把電話又給了媽媽。
夏霽菡和李偉都笑了,李偉說道:「看到了吧,白眼狼一個,這么小就知道往家裡撈東西。」
寶寶惦記的嬰兒椅,是李偉提前做好後送給寶寶周歲禮物。當時關垚在夏家看到寶寶的照片時,關昊還問照片上有沒有照相館的名稱,關垚說沒有。當時他們都認為是她故意隱去照相館的名稱,其實不是。這張照片本來就不是在照相館照的。寶寶的周歲照片就是坐在這個椅子上鋪上厚厚的小棉墊,夏霽菡在家裡給他照的。
有一天李偉到酒店喝酒,遇上了個朋友帶了媳婦和小孩,服務員就給這個剛滿周歲的孩子搬來了嬰兒椅,整頓飯李偉的眼睛就沒離開這個嬰兒椅,吃完飯後他仔細琢磨一番後,回到家裡就在書房開始畫圖,以後一有時間就鑽進後院的木工房裡,又是刨又是鑿的,經過半年時間的打磨,終於在寶寶生日那天從後面搬出了這張紅酸枝木的嬰兒椅,而且上面雕滿連綿不斷的祥雲。
後來李偉說道:「這是超級限量版的嬰兒椅,也是史上最昂貴的一把嬰兒椅。」
放下電話,夏霽菡就給關昊講了這個嬰兒椅的來歷。
關昊再一次被李偉的善良、真摯和寬厚感動了。
其實,李偉真正的心理可不像他通話時那麼輕鬆,他回來後,見家裡沒有了往日的生機,餐桌上放著沒有動筷的飯和菜,豆豆和大姐都在各自的屋裡睡著了,看著客廳擺放著的寶寶的玩具,他心裡就一陣的難過,鼻子酸酸的,眼睛就濕潤了。
來到了他們母子的房間,他舉手剛要敲門,想想就推開了房門,立刻,寶寶那特有的氣息撲面而來,看著地上碼放一排的各種車輛和牆上掛著的各種武器,他彎腰摘下一把手槍,因為當時釘這排掛鉤的時候,是按寶寶的身高定製的。以便他隨時摘取。挺大的一個人,擺弄著寶寶的玩具手槍,回想著寶寶拿著它的神態,潸然淚下。
他掛回手槍,坐在他們睡過的床上,拍著寶寶的小枕頭,自己就頭朝里躺在了上面,聞著寶寶特有的氣味,眼淚浸濕了小枕頭。
越想心裡就越難受,他起來,把寶寶的枕頭放回原處,流著眼淚給他們收拾抽屜,小夏的許多東西都在這個抽屜里,尤其是戶口本和離婚證,估計她很快就會用上這兩個證件,他想明天就給她航空過去,正在這時就接到了他們的電話。
放下電話,他拿過來寶寶的周歲照片,對著寶寶喃喃地說道:寶寶,舅舅也想你,你都不知道舅舅有多麼多麼的愛你們,舅舅捨不得你們啊!
淚水滴在了寶寶圓圓的「小臉上」,他趕緊用衣袖擦去寶寶「臉上」的淚水,
聽她說很快他們就回來,他就把證件放回了原處,人生,總是有許多不遂人意的地方,把夏霽菡帶到福州後,尤其是她生下寶寶後,他是那樣的希望他們能真正成為一家人,但是,小夏戴在手上的戒指時刻在提醒他,她的心裡住著一個人,並且時刻不能忘記。儘管有過非分之想,也只是想想而已,他從未有過出格的語言和舉動,因為她是那樣的信任和尊重他。
相比夏霽菡,他對寶寶的感情就更親更濃了,不是父子勝過父子,那個小傢伙,給這個家帶來了無窮無盡的歡樂,自從會說話那天起,就經常是語出驚人,他那聰慧、乖巧的神態,總是讓他疼愛有加。但是血緣是割不斷的,這一點讓他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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